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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豪门死对头怀里[穿书](131)

作者: 龙珺 阅读记录

闻徵气结道:“他为了等你过来、连我的话都不听。”

两人身边传来一阵善意的笑声,易承昀把手上的玫瑰花束放到闻徵怀里,摸了摸马额:“怎么会?你常说他最乖。”

比赛结束后,表现亮眼的闻徵毫不意外被要求留下回答媒体发问,易承昀不满不好直说,借口要透透气,冷着脸坐在车里看场内直播。

画面中,闻徵还穿着比赛时的骑服,看上去神采飞扬;他左手捧奖杯,右手抱易承昀刚送的花,前面坐着好几排记者。

一个记者发问:“请问失明对你的马术运动员事业造成了什么影响?”

闻徵从容答道:“客观上的影响肯定有,不过,此前我在公开的声明中说过,一位同为失明的骑手告诉我:‘我不会想得分低是因为我看不到,得分只会真实反映我的表现。’我以此激励自己,不能屈服于身体的不方便。”

另一个记者追问:“你先生对此抱什么看法?你们在坚持比赛这件事上存在分歧吗?”

闻徵抿嘴笑了笑:“大言不惭说一句,在马术事业方面,我先生只能听我的。开玩笑啦,我要感谢我丈夫,虽然他暗示过我更喜欢马术冷落他,但他给予了我最大限度的支持,没他我一个人可能做不到。”

一个记者不死心问:“你是不是因为担心,如果无法继续运动员生涯,易先生会离开你?”

闻徵挑眉道:“从没想过,我能明确告诉你,堂堂易总不会因为这点甜头就随便和人结婚,我和他之间的事外人想象不到。”

话音刚落,台下登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有因没挖到“婚变”的料而失望,有因无端被塞狗粮而感慨……

主办方负责人重重咳了一声:“希望各位记者朋友的提问能专注马术运动本身。”

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闻徵慢步走出会场,猝不及防手被拉住:“我在这,累吗?”

闻徵摇头:“不累,你在外面等很久了?”

易承昀和他并肩走:“没有,刚到。”

两人坐进车里,易承昀一垂眼,便看到闻徵袖口沾了一片玫瑰花瓣,自然而然开口:“我没觉得你冷落我。”

愣了愣,闻徵放松全身靠在座位上,懒洋洋问:“你不是说记者会人多,要去呼吸新鲜空气?”

易承昀别过头看窗外:“我能听见。”

车平稳驶出会场,易承昀盯着车窗玻璃反光,他看到闻徵在玩袖子上的花瓣,像没在意刚的事,缓缓回过头,试探问:“你在想什么?”

闻徵把花瓣夹在指间:“想些乱七八糟的,譬如以前没来得及试一试的事,眼睛看到以后想做哪些东西。”

易承昀顺手关上车内隔帘:“现在做也可以。”

直觉认为他要在车里做些什么,闻徵揉了揉额头:“思想龌蹉!”

沉默片刻,易承昀忍住笑,摊开手道:“我说的是吃晚餐,看出来你确实在乱想。”

被反将一军,闻徵耳根发红,强行扯开话题:“我听到路况播报,这不是回家的路,我们要去哪?”

易承昀挨近了些:“秘密,除非你告诉我,刚才在想什么?”

眼睛看不见,闻徵却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呼吸,洒在耳垂下方,湿热酥痒,脸变得更烫:“可以说,你不准笑我。”

好奇心被勾起,易承昀抓住他的手摁在自己胸膛,一本正经:“我发誓,保证不会。”

闻徵趁机在他的腹肌上摸了一把,满意道:“我在想,我们明明在一个高中和大学,可惜学生情侣该做的事从没试过。”

不幸,这个问题涉及到易承昀的知识盲点:“比如?”

闻徵没好气抽回手,憋出一个词:“制服约会。”

上高中时,同龄人缤纷多彩的课余生活,他完全没享受过。那时他刚升为国家一级马术骑手,每天下课不是训练场就是补习班,几乎没怎么和同学来往。

偏偏易承昀和他一样,是个母单且没有青少年玩乐经历的人,便问他:“会做些什么?”

“不知道,”闻徵绞尽脑汁:“比如,一起去游乐场、看电影?不要误会,我指的是像普通学生那样,感受人群的气氛,不是包下整个游乐场。”

嘴角抽了抽,易承昀飞速删掉让助理联系游乐场的邮件,依然是那副淡定的语调:“有趣。”

闻徵努了努嘴:“我听得懂你的语气,你肯定在疑惑为什么要跟那么大堆人一起。”

易承昀无法否认,幸好这时车停定,他打开门:“到了,穿上外套。”

闻徵握住他的手下车,顿时精神一振:风大得把长衣摆掀得飒飒作响,空气中弥漫海洋特有的腥咸,耳边能听见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远处海鸥的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