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豪门死对头怀里[穿书](28)
易承昀挑眉道:“酒店发布会那天,他在,不需要我说。”
闻徵脸一下红到耳根:好气!那他刚才跟裴思宇装攻,不就反过来锤了自己?!
两人意外“哗~”那天,离结婚发布会召开前一小时,曾经发生过这么一段对话:
闻徵:“还有,对外不能说你上了我!”
易承昀:“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闻徵:“什么意思?”
易承昀:“你不扶墙,走两步看看。”
闻徵:……
顺便一提,进入发布会会场时,并不是闻徵有多想和易承昀装恩爱夫夫,而是他一迈步,不可描述的地方就痛得跟针扎似的,不找点支撑的话走起来太难看。
“你怎么了?”
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易承昀走近两步,低头问:
“是不知道怎么安抚裴思宇吗?”
抿了抿嘴,闻徵学着从马场回来那天、易承昀对他“说教”的口吻:
“你在沙发上坐下。”
易承昀挑了挑眉:“怎么?”
闻徵的气势不知不觉灭了一半:“有事问你。”
大二时,闻徵第一次经历送走自己的第一匹赛马,尽管明白是自然规律,那段时间他的心情,像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亲人。
他大哥闻祈没放过这个给他添堵的好机会,有一天晚上,闻祈教唆当时的学生会副会长,丢掉闻徵放在校内展示的马花。
这个马花是闻徵与爱驹赢得的荣耀,更是他与爱驹之间重要的牵绊,意义非凡。
因此那晚他像疯了一样揍那个副会长,逼问出是扔到学校的湖里,又不顾寒冷连夜到水里找,最终体力不支晕倒。
“大学时有次我晕在湖里,你记得吧?”
闻徵将易承昀摁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看他,沉声问:
“你知道是谁把我背回来的吗?”
易承昀面不改色反问:“我怎么知道?”
闻徵单刀直入“逼供”:“是你吗?”
他为什么会发现?心里这么想,易承昀的神色纹丝不动,凝视他的双眼:“为什么这么说?”
第14章
“别把我当傻子。”
闻徵一把揪住易承昀的衣领,目光炯炯盯着他,说不出此刻什么心情:
“樊荣那货拿个假的敷衍我,以为我看不出来?”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易承昀这么多年第一次在闻徵面前没控制住,失声问:“你知道?”
那时他得知副会长做的好事后,立刻赶回学校,恰巧碰到疯了一样的闻徵从教学楼跑下来,大冬天穿着衣服一头扎进湖里,吓得易承昀以为这人想不开。
当他将晕过去的闻徵背到医务室,确定闻徵没大碍后,连换下湿冷的衣服都来不及,马不停蹄找到副会长,问清楚缘由后,又再亲自到湖中找被撕碎的马花。
“废话,我只是懒得揭穿他。”
闻徵越想越不是滋味,实在不懂易承昀图什么,故意激他:
“难道你是想看我的好戏?樊荣到处自夸是他‘不顾命’把我背回去,你看我被骗很高兴?”
易承昀蓦然站起身,眼中隐隐透出怒意:“当然不是!”
他本来的计划是,翌日把破碎的马花悄无声息放回去,不让闻徵知道。但人算不如天算,由于泡在冰冷的湖水里一整晚,任是素来健壮的他也撑不住。
等他病好回到学校,竟发现展示橱窗上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马花,同时整个学校已传遍,樊荣对闻徵有“救命之恩”。
“马花的一部分在水里泡化了,”
易承昀后来有请人修补过,可惜跟原样依然多少有差,他衡量再三之下,直觉认为如果闻徵已经把樊荣送的是原品,没必要再去打扰,便没有声张:
“怕你又受刺激。”
果然是这样。
闻徵仿佛全身力气被抽去一样,无意识退后一步,看向他的眼神千变万化。
那个马花陪伴了闻徵几年,他一眼就看出樊荣给他的是伪造;然而樊荣口口声声是如何冒着生命危险将他从湖里扛回来、彻夜不眠不休守着他云云,他受恩惠在先,拆穿“好意”就显得不知好歹。
对于樊荣自称“舍命相救”这事,闻徵当下亦有过怀疑,不巧那晚值班的校医是樊家的外甥女,他旁敲侧击也没个结果。
现在想来,樊荣在这件事里,由头到尾都只有谎言,说不定又是个设好的局。
抬手在闻徵眼前晃了晃,易承昀试图唤回他的注意,无奈问:
“怎么了?”
“你知道为什么高中时樊荣频繁对我示好,我却始终跟他有隔阂吗?”
深呼吸几口气,闻徵环起胳膊,抬头直视易承昀的双眼:
“因为他从来都是居高临下的姿态,他又不是我,凭什么替我决定?我讨厌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