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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豪门死对头怀里[穿书](37)

作者: 龙珺 阅读记录

“那就这样,睡觉。”

等等!

闻徵蓦然想起一个严重问题,一把掀开被子,“噌”一下坐起,满脸惊恐问:

“对了、你、你、洗澡?”

太特么尴尬了!这该怎么问?难不成要说:需要我帮你洗澡吗?台词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该不是想自告奋勇帮我洗澡吧?”

虽然我不介意,易承昀心里好笑,清楚闻徵的接受程度还没到那步,他冷静答道:

“好意我心领了,洗澡我想应该没问题的,如果必须帮助我会开口。不过,我现在有一只手不能用,你要用强的话,出于自保我会成全你。”

闻徵:!!!

“睡吧。”

伸手握住他的手,易承昀仰面躺着,平静地望着天花板,声音沙哑:

“我很高兴你愿意当易家人。毕竟除了爷爷,剩下的人是因为易氏才聚集到我身边。”

这是闻徵第二次看到易承昀示弱。

他边在心里这么吐槽“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呢?”,边反握住那人的手,轻声道:

“不要想那么多。”

*

当闻徵午睡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床头柜上多了一个造型典雅保温杯,旁边有张纸条,上面刚劲有力的字迹写着:参茶。

“你起来了。”

听到闻徵下楼的声音,在客厅工作的易承昀抬起头,朝他招了招手:

“我有个东西给你。”

闻徵心中一动,视线不由自主注意到他身前的一片反光,径直走到他身旁坐下,揶揄道:

“你总算愿意承认了?所以我说你是个大骗子,没错吧。”

小骗子和大骗子,是两人高中同桌时互相给对方起的外号。

“我起初没打算骗你。”

易承昀从桌上拿起裱好的马花,手指沿着玻璃面轻轻摩挲,声音低沉:

“既然它对你这么重要,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镜框里的马花被细心保存了几年,辗转又回到主人手上,纹路上依旧有淡淡的、被水泡过的痕迹,万幸的是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

骑手:闻徵,马匹:满天星,20XX

闻徵脱口而出:“谢谢你。”

原来直接向易承昀表达感谢,也没他想象中那么难。

“不用这么见外,”

确认他没有再为隐瞒的事生气,易承昀松了一口气,随口问:

“你下午要去做体能训练吗?”

“今天不用,”

宝贝地把裱马花的相框抱在怀里,闻徵早上时的郁闷一扫而空,轻快答道:

“等下要跟新音乐工作室的人视频见面,商量接下来奥运资格赛的合作。”

在观看盛装舞步比赛中,有时会听到观众感叹:“这匹马太聪明了,踩乐点踩得多准。”

其实确切的说法应是:“曲子编得完美,和马的节奏配合得简直天衣无缝!”

因为在比赛途中,骑手只能专注在骑术动作,不可能有空注意音乐,更别说让马踩节奏。

至于设计出完全贴合马匹动作节奏的组曲,属于音乐工作室的范畴,是比赛中取胜关键之一。

而能做马术比赛专业编曲的工作室,均需要专门资格,档期通常极满,有钱也不一定能请到。

本来闻徵一直固定与一个挪威的工作室合作,可惜因为先前闻家让他退役,取消一切马术活动,他在工作室排的档期也给了别人。

这次工作室是通过他前队友介绍,闻徵自知时间紧迫,心底早做好降低一点点要求的准备,只要对方专业水平过得去,其他都不算事。

“你好?”

离约定视频的时间已过去十五分钟,闻徵坐在电脑前,皱眉看着一片漆黑的屏幕,拨通手机:

“是我记错时间了么?我们似乎要在今天视频。”

“啊,我知道,嗝~”

手机另一头传来一声干呕,夹杂着宿醉不醒、男人的破铜锣声:

“我喝点啤酒醒酒,等下就来。”

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闻徵正努力回想,沉寂许久的画面忽然一阵晃动:

一张满是胡渣、脏兮兮的脸在屏幕中间冒了出来。

三秒过后,电脑两端的两人不约而同惊呼出声:

“闻徵?”

“任师兄!”

论在多年后碰到小学生的男神、却发现男神已彻底沦为男神经病,是一种什么体验?

由于工作室名片上写的是英文名,闻徵自然没联想到,他在小学时崇拜不已的师兄、当年国家少年弦乐团最年轻首席小提琴手,居然变成了一个油腻的中年大叔。

岁月是把杀猪刀。

“嗯,很高兴再见到你。”

才怪,闻徵暗暗为自己破碎的少年幻想默哀,礼貌挤出一个笑:

“知道任师兄专修音乐多年,我就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