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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物降一物(4)

“小若妹妹……”安佩和伸手摸摸某若的脑袋,“香车可是勾搭美人的必要道具,把你送走了,我拿什么勾搭人呢?”

某若狂喷,为回家,不惜一切代价,尤其是一会电视上就要播《花仙子》的最后一集了,“那我自己回去。”

“那可不行。”安佩和拦住她,“小若妹妹你生得一副弱智白痴样,万一遇上猥琐大叔怎么办?”

某若望着某和嬉笑的脸,愤愤地咬牙,“你比猥琐大叔猥琐多了!”

正说着三班的白如霜就扭着腰走了出来,晃着她高翘的羊角辫,某若不屑,“装什么小龙人啊。”

安佩和自然不管顾若,拉开门就请白如霜进去,顾若赶紧撅着屁股钻了进去,安佩和温柔地问白如霜,“我送你回家。”

某白羞涩地说,“那真是太好了。”然后说出一个让顾若吐血的地名,MD,和他们家是超级反方向,某若不依,“不行,我要看《花仙子》。”

“这是你妹妹?”白如霜笑道,“好可爱哦……”

某若反胃,极度鄙视,装龙不成变成虫,暗自叫她白肥虫,安佩和的话让某若更加吐血,“看什么《花仙子》,白如霜同学就是花仙子……”

白如霜羞涩悟捂脸笑,“你这么说,人家会害羞的啦。”

顾若年纪小,嘴巴却很毒,心里咒骂,害羞算啥,祝你早日害喜!可是毒归毒也争不过安佩和,等她回了家,最后一集就剩下片尾曲了。

“NND,不想就算了!想起来我就气。”顾若一拳锤得桌子轻颤,某和眼神迷茫望天中,“那时候,你多听话啊……”

“我那是听我爸妈的话!”顾若撇嘴,自己和安佩和就和那长鼻王的广告似的——看起来一样,吃起来不一样。看上去都是同一车出来,事实上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像自己的父亲知道他的身份一样,虽然顾若不知道9年前他们为什么突然离开了安家,但是她知道只要在安家一天,那就得分清身份。

“哎……往事多美好啊……”安佩和喃喃地说。

“我倒不觉得。”顾若说,“估计我是被你欺负惯了,好在我后来解脱了。”

安佩和没有回话,只是对着房间里的镜子哀怨了起来,“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呢……”

顾若走到厨房说,“我只管我自己啊,晚饭你自己解决。”

“啊……”某和冲了出来,“小若妹妹,不要这样啊,带我也煮一点吧。”

顾若得意地笑,伸出手,“交饭钱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好吧....我继续打滚.

看文留分,留分留字...BW可耻啊.....

---------某月榜控打滚留

PART5

自从脸上的过敏褪了,安佩和的无耻讨饭行为就收敛了许多,起码顾若没见到“腾讯”姐妹去送饭,不过想想八成送了安佩和不会吃,是否收敛了也就有待考证了。

顾若的幸福生活终止在一通电话里,一通她妈打来的电话,主题明确——顾若得去找工作,毕竟已经大四了,再不给自己安排可就晚了。

顾若满床打滚不想出门,老妈道,“要不你找个富豪养你在家也行啊,两者你总得满足一个吧。”

滚了几圈,顾若得承认老妈说的话在理,找个富豪谈何容易,顾若一向目光短浅,决定去找一个能在家干的活,开始疯狂在家翻找报纸招聘栏,可惜但凡带个“家”字的都是家庭保姆。

于是想宅注定是找不到工作的,顾若放松条件,坐着的活也行啊,看了几天报纸,从GDP增长到城东民宅失火都知道了,就是没找到一个待遇好又能坐着干活的兼职,毕竟课还是要上的,职是得兼的,但是有又要是那种能长远做下去的,最好现在实习,等自己毕业就转正的那种。

目标是明确的,对象是没有的。

这个时候顾若想到了早出晚归的安佩和,他好像兼职找得不错,平日也见他上课,花钱买东西也大方,似乎报酬不错。

到了晚上,安佩和才进家门就被顾若逮住了,时间已经临近10点了,虽然顾若觉得要是兼职得做这么晚也太累了,但是问问也无妨,“喂,你平时在哪里打工啊?”

安佩和打了个哈欠,“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找工作。”顾若直言不讳,赚钱乃是人之常情啊。

某和靠在沙发上喝水,“你做不来的。”

“为什么?”顾若问道,难道真是牛郎行当?

安佩和笑道,“那里可没有床给你躺,没有板凳给你坐,你能做么?”

没有床和板凳?那绝对不会是做牛郎了,顾若赶紧说,“这么累?那我不做。”

“哎……”安佩和道,“小若妹妹,你这样以后要怎么办呢?做不了职业女性你好歹做家庭主妇吧,两者都不做,那你做什么呢?”

一句话问得顾若答不上话,确实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即便做宅女也要做个能吃饱饭,能穿暖衣,能看看电视上上小网的宅女啊,而要满足这些,找工作是必须,而且得是长久的稳定工作,绝对不能像自己之前三年赚房租时做家教,做临时打字员那样。

想到这里,顾若的血沸腾了,开始鄙视自己的懒惰,豪迈地对安佩和说,“我要去干!那里招人么?”

安佩和浅笑,“招不招人倒是无所谓,关键是你能不能做下去啊。”

顾若一拍胸脯,“给我一把刀让我杀猪都行!”

某和啧啧嘴,“如果我认识屠宰场的人,一定把你介绍去。”

第二天下午,安佩和把顾若带去了自己打工的地方,一家酒吧。

“你你你……真是做牛郎?”顾若惊呼,某和撇嘴,“如果这里真招牛郎我倒想做呢,酒保的工资可没牛郎多啊。

临到了门前,顾若犹豫了,做服务生那可得一天站到晚啊,找个理由说,“这里可不能做一辈子,我要找那种长久的职业啊。”

安佩和说,“本来就是做兼职,况且先做了活,接触了社会,再找工作也方便,况且酒吧里人杂,认识些人找工作也比你自己拿着档案挨家去送的好。”

这话说的在理,顾若琢磨了一下,开始在酒吧里做服务生。

兼职的时间由顾若决定,下午到晚上,或者是晚上到黎明,相比之下顾若选择了前者,再看看时间表,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安佩和的早出晚归了。

兼职一安排好,顾若就去学校调课,寥寥无几的课全部挤在了上午,某若计算着自己在家的那丁点时间,无比哀痛,好好一个家也成了睡袋了。

顾若的活就是客人一来介绍酒,客人喝高了乱上酒,客人一走要酒钱。

这个活坐着干的几率太小,除非顾若愿意去做那些陪酒的酒托,保证可以客人来了坐,客人走了睡——喝醉了。

安佩和的活是做酒保,调酒的酒保。

一天到晚站在吧台里舞瓶子,顾若看着,自己的愤愤之情也就化解了不少,自己动腿他也要动手不是么?

下午的时候客人并不多,顾若得以靠在吧台上活动脚腕,“没想到你个学金融的还会调酒?”

安佩和一擦着杯子一边道,“你想不到的多呢?”

“比如?”顾若回问。

安佩和抬头,伸手一指,“比如我是一个完美的男人……阿波罗赐给我青春的脸,雅典娜赐给我高超的智慧,阿佛洛狄特赐与我对爱的追求……”

听得顾若胃里翻腾,还没来得及开口吐就见几个约莫三十岁的女人踩着尖细的高跟鞋坐到吧台前点酒,某和笑得如沐春风,顾若转身啐道,“宙斯也赐给你色魔一样的花花肠子了……”

到了晚上9点,便有人来换了顾若和安佩和的班,出了酒吧顾若连路都不想走了,伸手就要拦车,却被安佩和拉住了,“坐公车吧,近得很。”

“还要走去公车站啊……”顾若蹲在地上不想动。

“打车的话,你这一天的活可就白干了。”安佩和弯下腰拉着她说。

顾若只得怏怏起身,跟着安佩和往公车站走,突然觉得记忆里的安佩和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小时候的他可是成天炫耀自己,出门更是一步不离车的。

如果说之前顾若对他家的变故还略带有怀疑,那么现在顾若完全相信了。

合租在小房子里,厚着脸皮蹭饭吃,在酒吧里站着陪笑,虽然不排除勾搭美女的嫌疑,再到现在的走去公车站挤公车。

十月的天,顾若和安佩和挤在狭小的车上,背靠着背,汗津津地黏糊在一起,让顾若莫名地觉得心酸。

那个倚靠在自己专车门上勾搭美女的安佩和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而此间的过程让顾若难以想像,或者说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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