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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物降一物(57)

等顾若填饱了肚子觉得全身除了车祸的伤以外一切都完好,比如说肚子的时候,陈锦唐第二次来探望顾若了,“你好点了吗?”

顾若因为肋骨的伤还得躺着,说话口水都会呛着自己,尤其是吃饭的时候那个郁闷啊!“除了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外,基本上没什么事。”唯一比较郁闷的就是右手臂的粉碎性骨折了,医生说现在是用钢丝把碎的骨头穿在一起让它们长到一起,等长好了还要把这钢丝抽出来,顾若一听这么血腥的手术立刻就吓得要死了,医生和蔼地说,“穿的时候你都不怕,抽的时候还怕吗?”

顾若无言,关键就是这里啊,你穿的时候我那时命都指不定是自己的,还怕个啥,在说早疼的没感觉了,可到抽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我全身都健全你才给我抽!

说到这个最严重的右手顾若就郁闷!本来是不会这样的,偏偏那会她才吃完煎饼,手里还抓着装煎饼油乎乎的袋子,白北海的车里没有扔垃圾的地方,顾若又是个爱护环境的好孩子,就这么用右手拈着手臂搭在车窗上,结果卡车一撞来顾若这胳膊没废真是上天眷顾了。

“我那天来的时候你还没醒呢。”陈锦唐坐到她床边的凳子上,“你爸你妈呢?”

“买东西去了。”顾若歪过头来和他说话,“你看过白北海没?”虽然顾若不接受安家的做法,但是这个结果却是她并不太排斥的,尤其是面对这个和白北海勾结在一起的陈锦唐的时候。

“他现在连他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陈锦唐似乎尤其无比失望,神色黯淡。

顾若心里偷着乐琢磨着白北海这么个老狐狸猛然退化还真不错,“那他现在岂不是白痴状态?”

陈锦唐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说,“你……出了事有没有想过原因?”

“咳……”顾若立刻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咳……不就是意外吗……咳……”

“你就觉得是个意外?”陈锦唐追问道,顾若瞥眼看他,好小子啊,白北海脑残了就想从姑奶奶我这里搞消息啊,动了动嘴,“其实吧……我也觉得这不是意外,特别是还给你这么一说……”

“那你想到什么没?”陈锦唐立刻来了精神。

“白北海啊……”顾若努力把头向他那里移了一公分,压低了声音说,“老觉得有我在她女儿做安家媳妇也做不稳当,非把我灭了不可,于是来个鱼死网破……让我坐在必死副驾驶的位子上,撞不死也把我撞残疾,撞不残疾也撞毁容,然后再把自己整个失忆就可以拍屁股不认帐了……太阴险了!太卑鄙了!太无耻了!太……疼死我了……”

“你这么想的?”某人立刻傻了眼。

“要不……你怎么想的?”顾若一边用苟活着的左手轻揉自己的脸,一边不急不慢地说。

“罢了……”陈锦唐摆摆手,“你好好休息吧。”说罢站起身来,“你那个同学呢?”

“小白?”顾若回了一句,“我让她帮我收拾日用品去了,应该今天晚上到吧。”

“我去看看白北海。”陈锦唐点了下头说。

“那你代我向白如霜说一句,我真挚的祝福她爸早日康复!”顾若深情的说,再怎么说老白同志和她顾若一起出生入死的人啊!所谓患难见真情啊,某若激动的扼……左腕!

陈锦唐走进病房的时候白如霜正在给白北海擦脸,他的目光平静地看着陈锦唐,白如霜扭过头来,“你来了啊。”说着继续为他擦脸。

“好点了吗?”陈锦唐明知道这句话是废话,但是还是问了一声,说完了觉得毫无意义,赶紧追加一句有意义的调和一下,“对了,顾若请我带她问候你父亲一声。”

“哦……”白如霜点了下头,“听说她的伤更重,我都没去看她一次,一会我爸睡了我去看看她。”

“你爸……”陈锦唐犹豫再三道,“出事前没和你交代什么吗?”

白北海和他之间有一个约定,一个建立在如果之上的约定,他说,“如果我出了事白如霜就会告诉你帐目的问题在哪里?”

“她知道?”

“现在还不知道,以后告诉她。”

可是这些话说完的第二天白北海就出了事,白如霜究竟知道不知道呢?陈锦唐需要一个人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

“交代什么?”白如霜疑惑地摇摇头,在父亲去S市之前只和自己说过结婚的事,而那个时候她说她不想和安佩和结婚。

陈锦唐目光黯淡下去,白北海的失忆,顾若的装傻,白如霜的无知,一切都益处都指向安佩和,他不甘心。

“你又没有想过你父亲的意外很可能是安家人想灭口?因为你父亲的存在就像一个鱼刺卡在他们的喉咙里,虽然不足以致命却能让他们食不下咽,而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刺拔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放雷中.....我已经开始写新坑了(没发)...这个坑...我努力...我加油..我尽量...我发奋...我图强...

所谓不雷的人生是残缺的,小雷的人生是遗憾的,大雷的人生是精彩的.天雷的人生是BH的!

PS.那个想当左护法的.我绝对不是雷母...我是电母...知道么...

PART64

“不可能吧……”白如霜动了动嘴角,“我不是还要嫁进安家吗?”

“可是你愿意,安佩和就愿意吗?”陈锦唐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病床上的白北海目光依旧波澜不惊,凝视着前方。

陈锦唐望了他一眼,毫无忌讳地说,“况且你爸还以此向安家要安氏30%的股份,你知道吗?”

白如霜的惊诧地摇着头,扭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的脸上只有疑惑,木讷地开口,“你们在说我吗?”

“不是,你先睡一会吧。”白如霜无法把那些事往眼前这个人身上联系,扭头对陈锦唐说,“我们去外面说好了。”

白色的门轻轻关上,躺在床上的人安静的闭着眼睛,似乎已经开始睡觉了。

门外的白如霜抬眼看着陈锦唐,“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你会信的。”陈锦唐微欠着身子凑近了白如霜在她耳边说,“你父亲已经这样了,你需要一个依靠。”

白如霜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陈锦唐,你别以为我喜欢你就要……”

可是陈锦唐根本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你自己考虑可能性吧,我明天再来看他。”

“……就要什么都听你的……”白如霜喃喃地说,其实陈锦唐的不是没道理,但是她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因为陈锦唐才接受这个事实的,这样的自己,太卑微,最卑微的是明知道这样的自己很卑微但是她还是放不开手。

安佩和从公司回家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在客厅说话便走了过去,“说什么呢?”

“我们明天去医院看白北海和顾若,我和你爸在商量要准备什么东西。”安母笑着说,无论这样一次意外究竟会引发什么样的结果,就目前来看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要他们像白如霜一样伤心,像陈锦唐一样失望,像安佩和一样落寞终究是不现实的。

“哦……”安佩和简单的点头,转身要往楼上走,安母知道安佩和和顾若的那层感情,追着他走进他的房间,“怎么样?现在白北海这样了,你自然可以不和白如霜结婚,小若她好点了没有?”

安佩和把自己丢坐在椅子上,在公司里忙碌了一天却不知道自己在忙碌什么,“顾叔叔当年选择了离开,你觉得作为他的女儿顾若会怎么做?”

“他们知道了?”安母惊叹地说。

“哼……”安佩和鼻子轻哼着冷笑了一声,“放心,顾叔叔说他不会说的,但是他以后不想顾家和安家有任何关系,顾若……也是这么想的。”

“不是都好好的吗?怎么又变成这样了呢?”安母脸色惨白绞着手指说。

“算了。”安佩和深吸一口气,“相比之前的结果,现在已经很好了……”

“小和……”安母还想说,安佩和把头靠进她的怀里,“现在已经结束了,我想离开,离开家……很快,就明天……”

“小和!”

“我真的受不了。”安佩和的声音轻颤着,“也许我只是暂时不能接受,也许以后就会好了……但是暂时……请让我离开吧。”

第二天在陈锦唐还没来的时候,白如霜先去看了顾若,那时候顾若正把悲愤转化为力量,把哀痛化为食欲,一口气连吃了三份饭菜,打嗝打得连话都说不起来了,“嗝……你来……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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