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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骑竹马来(12)

我甩开他的手,继续说,“……可惜我不喜欢你。”

黄书浪的脑袋耷拉了下去,伸手从怀里摸出个小册子,拿过一边的笔画了一道,自己嘀咕道,“第七百零五次。”

我自己添了饭,“除了节假日,你还真是屡试不爽啊。”

他把册子放好,“没关系,老师说过,百炼成钢,百……”

“咳。”我干咳了一声,把碗搁了下来,“我吃好了。”

黄书浪赶紧把后半截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改口说,“小鸡……”

“我回去了。”有时候明明很饿,但是却没有吃东西的欲望,现在便是这样的感觉,我起身拎了包就走,黄书浪叫住我,“我,我不就是说漏了嘴吗?”

我拉开门没有回头说,“你是不小心说漏了嘴,这没什么……我只是累了。”

黄书浪没有说话,我走上了楼,转角的那里,窗户依旧吹着风,我平静地说,“谢谢你的饭。”

第二天早上我昏沉沉地醒来,枕头有点湿,我索性把枕头整个扔进洗衣机里,吃早饭的时候就听见洗衣机翻滚的声音,我一口一口嚼得格外起劲。就是给他“凤凰凤凰”地叫得,晚上得瑟了一夜做噩梦。

出门下楼的时候我尽量放轻了脚步,但是黄鼠狼还是在我正路过他门口的时候开了门,吓了我一跳,转想黄鼠狼抓鸡的本事还很不盖的。

他没说话,只是递过一个信封。

“你之前递了那么多次情书还不够?”我无语了,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很景仰黄鼠狼的抗击打能力,相比之下我就差远了,一次打击,终身不振!

“是钱。”黄书浪说。

我伸手摸了一把信封,难怪看着不像原来那么恶心,原来里面有我尊敬的毛主席啊!不过,那啥是怎么说的,黄鼠狼给鸡送钱,我也敢要?“你给我钱干吗?”说完这话我就觉得是废话,与其问他为什么给钱不如问他里面装了多少。

他没说话,深沉地低着头。

“我问你话呢?”

继续深沉。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妈说我没钱了?”

依旧深沉。

“你以为给我钱就能引诱我回去了?”

还他令堂的深沉。

“黄鼠狼!你装死啊!”

某人抬头泪眼看着我,结巴着说,“我……忘了自己想说的话翻译成白话要怎么说了?”

ORZ,我被打败了,“得,您老慢慢想,我上班去了。”

到了公司,进了电梯,正巧里面站着吕望狩的妹妹,其实有些人也许你经常会看见,但是你都不会注意,但是当她和你注意的人有什么关系的时候,似乎就会觉得很容易看见了,其实不过是很容易认出来罢了,她也一样,“哎,陆小鸡!”

“你……”我倒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冒出一个字就没有下文了。

“我叫吕望月。”她倒大方地说,“我哥竟然没和你说我的名字?”

“他就说你叫小月……可我不能这么叫你吧。”我尴尬地说,吕望狩她妹妹和他性格还真是天差地别啊。

“这有什么不能的。”她自来熟地挽过我的手臂,“我可是早就听说你了!”

“吖?”我背后立刻出了冷汗,“听……听说我什么啊?”

“你不知道啊?”她奇怪地说,“不是你们部的小李天天中午到处说的吗?说你的伟大事迹啊!”

汗……我无比尴尬,小李的鸡婆等级果然很高。“是……是吗?”我还以为是吕望狩和她说的,原来不是啊,心里竟有点落寞,不过这种小落寞相较与我平日被吕望狩刺激的打击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立刻就灰飞湮灭了。

“我早就想认识你了。”吕望月呱呱地自顾说着,我抽着嘴角尴尬地陪着笑一直到她出电梯,还不忘说,“我中午请你吃饭啊。”

我听了半天还就最后一句中听,中饭钱省下了,立刻笑得春光灿烂,“好啊!”

出了电梯我就瞧见走在前面的黄波波,我赶紧追上去,“你哥来了。”

“什么!”黄波波立刻花容失色,尖细的高跟鞋一崴,人也一个踉跄,“在,在哪?”

看来黄鼠狼的杀伤力实在是强,我扶住黄波波,“在我家楼下。”

黄波波这才喘了口气,挣开我,“你想吓死我啊,我当他来这里了呢,我可没有说什么啊。”

“哪能啊。”我讪笑着,“你还算义气没告诉他我在那里,找来也只能算我倒霉。”

黄波波理了下裙摆一笑,“因为我才不知道你住哪里呢。”

“……”女人的友情就是薄薄的草纸,上厕所的时候才会觉得有用,用完了就毫不怜惜的丢掉,虽然我和黄波波之前是否存在友谊这个问题值得考证。

“你就多担待吧。”黄波波拍拍我的肩膀,尖细的鞋跟敲击在地面上清脆极了,我想起昨天晚上黄鼠狼拌的脆黄瓜,我发现才上班3分钟我就饿了。

一个上午也不见吕望狩来公司,我又不好多问,瞥了一眼竟然在认真打字的小李,丫的不是很鸡婆嘛,怎么今个不说说吕望狩怎么不来上班啊。

难道昨天应酬酒喝多了?我拖着地琢磨着,突然觉得自己无比自作多情,于是握紧拖把努力干活,小李走过来轻拍了我一下,“小鸡,轻点,别把地戳出个洞来。”

终于到了中午的时候,吕望月果然跑来这里拉着我去吃饭,小鸡我得意地搓着手不知道要请我吃什么呢?

“去吃日本料理。”吕望月不等我问就说,我突然发现其实他们兄妹俩读心术的本事不相上下,难分伯仲啊。

“日本料理?”说真话我对这种食物不太有好感,我不是愤青,只是这种料理向来是空着肚子进去再空着肚子出来,尤其是像我这样看着价目表就胃抽筋的人,更别说大吃一顿了,开胃之前钱包就空了。虽然是别人请客,反倒更不好意思多吃,我开始盘算着下午去食堂买包子吃。

“那家的生鱼片可好吃了。”吕望月似乎很高兴,我也不忍心打击她,人都是这样总想要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让别人也能享受,感动之余我决定下午买包子的时候也给她买两个。

“是吗?”我也配合地做出高兴的样子,出了门,我就愣住了,因为我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车子,以及吕望月的话,“我哥请我们吃。”

我……直接怀疑这顿饭的问题将不在是吃饱与吃不饱的问题,而是吃得下与吃不下的问题了。

昨晚知道了吕望月是他的妹妹,我借着问候小白的机会探了探情况,小白第一句话就是,“你认识小月了?好啊!以后吃饭问题就解决了。”

当时我不太理解,现在我明白了。

或者说上了车听了他们的对话我就更加明白了,小月道,“哥!以后吃饭都带着小鸡吧!”

“扑哧。”她一说完吕望狩就笑了起来,小月还没有明白过来,我尴尬地笑着,“小月你好有幽默感啊……”

吕望月自个也明白了过来,脸腾地红了,“我的意思是带着你,不是带着那个……”

“我明白。”我看着她说,其实我已经习惯了,人生不就三重境界嘛——忍受,接受加享受,我现在对于很多事都已经慢慢享受其中了。

进了店里坐定就开始点菜,我对日本菜没什么研究,点菜也就让他们兄妹忙活,也省得我看见价格胃抽筋。

“小鸡,你平时吃的多吗?”估计是点的差不多了来问问我情况,吕望月扭头问我。

其实我想说就像正常人那样,但是转想这里不是吃大排挡而是吃日本料理,正常的分量那是绝对不够吃的,我思忖了一下,瞥了一眼吕望狩坏心眼的想与其让你把钱讨好那些妹妹一样可爱女人,不如吃进我这个猥琐鸡的肚子里,将愤怒吃进“鸡肚”里,我终于明白了“嫉妒”这个词的由来,我坚定地说,“我食量很大,应该是你们的两倍!”

“哇……”吕望月说,“你能吃就好,我今天胃口不太好,都不怎么想吃东西。”

我一听,更加佩服自己的回答了,她今天胃口不好,我要是说吃得和她差不多那岂不是连牙缝都不够塞的了?说两倍还是少的了。

可是吕望狩的脸上似乎没有我料想中的不悦,似乎带着诡异的笑,对一边的服务员说,“我们刚才点的,全部变双份。”

我并没有从他的笑中与服务员的惊愕中看出什么端倪,只想着向女王蹭饭,蹭一顿少一顿,不吃就亏了。

吕望月和我絮叨了一会寿司就开始上来了,一盘接一盘,桌子就满了,我扫了一眼,别看这么多盘根本就没几两的东西,估计吃饱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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