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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骑竹马来(25)

“回来找你不见了影子去找的。”他弯腰倒水,把水递了过来。

“哟……”我得意地说,“你这是关心我啊!”

他挑了下眉头,“怕你这副尊容出去丢我的脸。”

“……”切,丢脸你还抱着我?我心里还是觉得莫名的欣喜,但是又不免担心,“你和我爸那样说话……他会不高兴的?”

吕望狩看着我说,“你在乎他的高兴?”

“不……”我抿了口水,“这样对你不好。”

他笑了,“你想回家吗?”

“切,我怎么可能想回家?”我回道,“出了那样事,我坚决不会回去的。”

他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既然你都不回去,对我来说就无所谓好坏。”

我把杯子放了下来,他继续说,“黄书浪说你以前书法写得很好?”

“恩?”这家伙难道是跟踪我了?“你什么时候出门找我的?”

吕望狩浅笑,“大概……就是你出门的时候吧。”

“……”这叫找我么?这就叫跟踪好吧!我怒了,你丫的在后面看见我单脚跳着挺乐的是吧!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吧。”

靠,这个问题很关键好吧,但是我的抗议对吕望狩一向无效,何必给自己找难堪,我点了下头,“也许……不错吧,我自己也不知道?其实我是练颜体的,不知道怎么就练成柳体了,据黄鼠狼说我的柳体写得不错,可是我明明是练颜体的啊……”

“扑哧!”吕望狩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也跟着笑了,“不管怎么说,我也不算一事无成啊。”

“那达到凤凰的要求了吗?”吕望狩问。

我咧嘴笑了,“吕经理,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和我说的话吗。你说一个名字是禁锢不了我的,是的,禁锢我的早就不是这个名字了,而是我的心,我身体里住着的那两颗心,陆凤凰和陆小鸡。”

他沉默不语,我继续说,“他们都住在我的身体里,在家里我扮演着凤凰,哪怕达不到他们的要求,但是我努力的练习,在家外我是自由的小鸡,轮流站岗呢,可是有一天,小鸡的存在被我家里人知道了,凤凰窝里怎么会有小鸡呢?”

“所以你走了?”他问。

“恩。”我点了下头,“我丢弃了凤凰,去做小鸡,从此再也不用对着不同人做不同事了,说不同的话了。

见他没说话,我问,“你不想知道过程?”

他一耸肩,“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切……”我鄙夷地翻他一眼,“装深沉,想知道就问呗。”

他鼻子轻哼了一声,起身说,“我去拿药好了。”

“回来。”我叫道,知道我自己有癖,遇上事了就要逮个人把话说完,不然心里浑身舒服,“我说就是了。”

他笑着坐了回来,“千万别勉强啊。”

“一点也不勉强!”

“那我就勉强听了一下吧。”他微笑着说。

口不对心!我最近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这个家伙的口不对心了!不过却不能揭穿,不是我胆小,实在是时机不到啊,我干咳了一声,“小时候呢,我就发现了如果在我家里我就必须要装凤凰,如果要交朋友,我就得做小鸡,这两者不能颠倒,尽管我对古文,书法一点天赋也没有,可是我硬着头皮也要做凤凰。

上高中的时候我住校了,你知道那天我多开心吗?我终于可以好好的做小鸡了,一周才回家一次,尽管学校里的老师,同学都是知道我父亲,我的爷爷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我毕竟是我自己。”我掰着手指说,“我交了很多朋友,或许在我爸眼里他们是那样的不入流,但是对我来说,那就是朋友了。虽然我在外面玩,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的学习放松了,那一切都漏陷了,我小心翼翼地过了三年,平安无事,直到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我们一起出去玩,如果我知道有那样的结果……”

“那天你玩的开心吗?”吕望狩突然问。

我抬头,“恩,很开心,我们一起说要考到S市来,我们一起念大学……”

“那就行了。”他说,“如果我们只追求那不愉快的结果,那出生就直接死亡好了。”

我看了他一会,“吕经理,你去做哲学家好了。”

“给你上药。”他起身说,我叫住了他,“还没说完呢。”

“说到最开心的就够了。”他拿过红花油,递了过来,我接过瓶子倒出红色刺鼻的液体抹在脚上,“为什么帮着我和我父亲争执呢?”我低头问道,心跳得如同马达一般迅速,默默期待着一个答案。

他起身向外走说,“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或许我早就找到你了。”

我呆住了,这话什么意思?我和他,与我爸有什么关系?找到我,难道吕望狩在找我?

我突然发现,其实自从做了小鸡以后,我的思维就慢慢退化了,实在不适合思考这样复杂的问题了……

那天的事仿佛就像是我做的一个梦,事后记起自己也不能肯定是否真实,直到看见那缺了跟的鞋,才觉得是真的。

“小鸡,你收拾好了吗?”小李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

“好了。”我把坏了的鞋子扔进垃圾桶里,拎上包,走出了门去,那天过后,似乎真的如同黄鼠狼说的一样,他们第二天就走了,而过了两天,我们的事也完了,打包走人。

出了门,小李就上来挽住我的手,“小鸡啊,咱是姐妹么?”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是。”

“吖?”

我撇撇嘴,“第三天了,你都问了我多少次了,要是姐妹就要我告诉你为什么吕经理那天会抱着我,我说了我的脚伤到了,你还要问。”

小李不屑的撇嘴,抬起她贴着创口贴的脚,“那我晚上故意把脚撞了,为什么吕经理叫小张那个猪头抱我?”

“这……大概是因为小张看你的眼神热情而奔放,吕经理实在不能剥夺他关心同事的权利。”我目光游散在四周,就是不敢去看小李,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

尽管如此,但是黄波波还是知道了,不用想也知道她的消息来源是谁,回去以后上班的第一天中午,黄波波在茶水间向我证实了这一点,总结我和黄波波的相处,只有在关于她哥哥的话题上我们才能难得达成一致。

“虽然糟蹋了吕经理,但是我可不希望你做我的嫂子。”

“那是那是……我也不想你做我的小姑子。”

虽然我在口角上没输给黄波波,可是我和吕望狩的事还是被知道了,黄波波是这样解释她散播了谣言的原因,“早晚都会被知道,除非你们一周之内就分手,那还有机会保密。”

那一刻我明白了,世界上没有不鸡婆的女人,只有找不到八卦没法鸡婆的女人。

于是连着半个月我都成了公司的焦点,原本身边那些嘀咕也加了一句,“她就是陆家的女儿啊,真看不出来,还和广告部的吕经理交往了呢。”

“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家是书香门第呢!”

我听了之后就想笑,因为我就知道会有这般的言论,所以才不想说我和吕望狩的事情。下午在办公室里拖地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些,吕望狩说,“拖干净点。”

瞧见没,所有的谣言在这里都会不攻自破的,或许知道我身份前与后,交往前与后对待我的方式不变的,天下就他一人了。我支起拖把回道,“等等,吕经理,我想起个事,你不是说我们交往了以后我就不欠你钱了么?那我上个月的工资能补还给我吗?”

他停了下来,“上个月你又没和我交往,从这个月开始。”

好……算你狠,我继续问,“那我以后也不用去你家干活了吧。”

“为什么?”他问。

“这有什么为什么,我都不欠你钱了,为什么还要去干活?”大哥,老娘我都把青春耗在你这了,好歹也得有点收益吧。

“恩。”他点了下头,“原来是一次20吧。”

“对对。”我点头,“那是有偿干活,现在不谈钱了。”

“对,不谈钱。”他点头,“我批准你无偿为我干活。”

“……”

他说着一笑,“还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不……”我立刻抗议,“那我和你交往岂不是一切如前?”

“那倒不是。”某人温柔地说,“你还欠我的钱不用还了,工资下个月照旧,打扫卫生是作为我女友必须要做的。”

“钱已经没了?”我试探地问,某人打开抽屉把合同拿出来放进一边的碎纸机里,我眼睛立刻一亮,上前一把握住吕望狩的手,“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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