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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骑竹马来(3)

“我……”我多想像革命英雄一样豪迈地说,我不干了!

可是革命英雄要不就牺牲了,要不就跟着大部队吃大锅饭,可是我不能,第一死不了,第二没组织。

我只得猥琐着对打击我的人讪笑地说,“谢谢经理给我安排工作。”

吕望狩依旧保持着他温柔的微笑,“好好干啊……”

好吧,其实除了面瘫和牛郎外,还是真的有人喜欢成天挂笑的,还是这样的虚伪的笑!

我向后退了几步正要走,却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吕经理你怎么不问我怎么认识朱小白的吗?”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很简单,一是想确定一下自己猥琐的形象是不是已经被他淡忘了,二是想扯出裙带关系让他看在小白的面子也给我换个好工种啊。

他看着我,从短小的羽绒衫外套一直看到下面,微笑着说,“我记得你啊……大花裤衩子嘛。”

我囧了,很囧。

他扬了下眉头,笑得更加灿烂了,“不好听吗?那梅川(没穿)裤子如何?”

我继续囧,很好,小鸡,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吃了一周番茄酱为的那个温柔男人,神啊……让我去异世界吧。

可是神不肯,于是我陪着笑说,“经理你好有幽默感啊,日本名字起的真好……”

然后我明白了一点,天上不会掉馅饼,就是真的掉馅饼砸的也不是我,就是真砸到我了,也非把我砸得鼻青脸肿。

回了家我就端着碗和楼下腐女一起拼饭吃,我说着就开始骂那个伪善的男人,“亏他一副温柔的样子,原来是毒舌男!”

小白道,“我觉得小受人挺好的,像哥哥一样。”

哥哥……我叉了一个水饺,“难道他对所有人都很好,就对我不好?”这是什么情况,多么俗套的故事情节啊,害羞而别扭的男主啊……我萌了。

朱小白抓了下头,“我好像听小受说过,他觉得女人分两种,一种是可爱的像妹妹一样,一种是让人讨厌的猥琐女。”

而我正中红心,猥琐的小鸡。

说到这里话题,朱小白问我,“小鸡啊,你为什么喜欢温柔的男人啊?”

“嗯……”说到这个话题我又再次想到了他——那个生命中第一次把我煞到的男人。“那是在我上小学四年纪的时候,就在那年除夕,我和邻居的姐姐放烟火,那个姐姐要去前面的小店买烟火的时候,我就站在巷子口等她。那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周围很漆黑。我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几个中年猥琐男,把天真幼小的我围在了墙角。他们就在那个墙角……在那里……”我的声音有些哽咽,虽然时间过去已经很久了,但是想起当时的情形,我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小白听着死死攥着我的手,轻声安慰我:“鸡……别怕,我在呢!”

我看了看她,摇摇头说我没事,然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下去:“我的喊声就被淹没在了响亮的鞭炮声中,他们鱼贯而上……他们……夺走了我的,我的……”

“小鸡……”小白索性一把抱住我。

我艰难地吐着字,“……我才拿到!”

小白一僵,抽了下嘴角,放开我。“这个温柔的男人有什么关系?”

我继续说,“那个时候我蹲在墙角,看着别人手中的烟花一支一支地升上天空,可是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这种机会了,我……没钱了。我就这样蹲着,看着,默默地羡慕着。寂寞的小脸蛋在绚丽的烟花掩映下,格外忧伤。

可是,就在我走投无路,万念俱灰的时候!一个骑着竹马的男孩突然神一般出现在我面前。他肩垮一布包,借着漫天烟火流离,我大概能看到,里面装的是火箭筒,冲天炮,满天星,还有各种各样,我叫不出名字来的烟火品种。我怔住了,只见他对我温柔一笑,说:“来,我们一起放炮吧!”

我知道我没有钱,我也很想和他他一起玩,可是妈妈说过,女孩子不能随便地就跟别人走了,特别是男孩子。

因此我没有说话,我看着他,气氛有些僵持。

他从竹马下跨下来,牵过我的手说,“走!我们去那里……”

我那纯洁的小手就被他牵了,他带我来到一片空地,抽出一根烟火,我认识,那是我舍不得买的一种,他把烟火递给我,然后笑着对我说……”

“说什么?”小白问道。

我咽了下口水有点尴尬,“我忘记了……”

“那这和温柔有关吗?”

“怎么不算!小孩子而已,你不知道他笑得多温柔啊……那啥,柔情似水啊!”

“所以呢?”

“所以啊,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正式上班第一天,我意料之中的得到了黄波波的嘲笑,“真不亏是环境保护专业的学生啊,干起来确实比清洁大妈要专业。”

其实除了要偶尔接受黄波波的话语,这份工作还是可以的。首先,这里的清洁工作明显比扫厕所要高档多了,我还要负责把花花草草浇水修枝,窗帘开得合理不合理,如何节约公司电源利用光能;其次这里工资不低,这也是我疑惑的,难道KL公司要竞争五星级公司评选?连清洁工作都要找我这样的专业人才?要不为什么要花远远高出清洁工工资的价钱让我来做这些事,如果仅仅是因为那个腐女,那我除了膜拜她什么也说不了。

又或许是……我想到吕望狩的说,“你擦车子就擦得特别干净。”

我突然觉得他的决定权是主导。

话说自从擦车子那天我就知道吕望狩这个家伙是一个十足伪善的人,可是让我真正惊悚却是他的伪善只有我知道!

这是就传说中的天降大任吗?要我这个正义的化身去揭穿他伪善的面目。

可是我只记住了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忘记了下面的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我这猥琐的小身板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某人的面目被揭穿的时候呢?

“陆小姐。”吕望狩温柔的打开了他办公室的门,优雅地一笑,“我把茶弄翻了,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瞧瞧,装得多温柔啊。

再看看周围的女职员,“啊,吕经理,你没烫到吧。”“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有薄荷膏。”

吕望狩微笑着说,“没事,就是要麻烦陆小姐清理一下了。”

我愤愤地拎着拖把走了进去,门一关上,吕望狩往椅子上一坐,“擦干净点,大花裤衩子。”

“我不叫大花裤衩子!”老娘怒了,只要没有人,这个家伙就叫我大花裤衩子!

吕望狩抬头眨巴了一下眼睛,“我有说这个名字是叫你吗?”

“……”很好,如果哪天你对着黄波波叫一声大波霸,我就相信你叫的不是我!

他温柔一笑,“难道陆小姐现在真的穿着大花裤衩子?”

“……”好,你狠,神啊……请赐于我普罗米修司的忍耐力吧!

待我拖完了地,拉开门走出去,他那感激的声音也就顺着敞开的门传进了外面各位职工的耳朵里,“陆小姐,真是太谢谢你了!”

正好黄波波从隔壁走了出来,探了个头对吕望狩说,“这不就是她的职业吗?吕经理真是太客气了。”

为了工资为了工资,我咬牙对自己念到,陪着笑去洗拖把。

过了几天我终于理解了那天小白的话,这个家伙果真是把女人分成两类,可爱的妹妹型以及讨厌的猥琐型,而我很不幸的是后者。

而吕望狩似乎把公司里的年轻女职员都当成了前者,温柔体贴,成功地成为了KL公司的大众情人,或者说是大众哥哥。

想这些的时候我在公司的垃圾站倒垃圾,瞥见恶心的墙上的一行字,我凑过去一看,上面写着,“千古绝对——莫愁女莫愁于莫愁湖畔。”

我琢磨这就是传说中的垃圾桶文学啊,膜拜之……不过这个对子要怎么对呢,我忍不住再凑过去四下找答案,突然身后就传来的车喇叭的声音,我扭过头一看,后面的车库里开出一辆我熟悉的车,吕望狩探了头出来,看着正弯着腰凑在垃圾桶前看墙上的字的我,笑了一下,“哟,猥琐鸡猥琐于猥琐墙边嘛!”

然后我看着他的车开了出去,再看看那个“千古绝对”,以及周围的秽物,无比恶心。

看完了垃圾就看小强,要不要这么配合啊?

“缘分啊……”我感叹了一句。

“快快……拿……走……”黄波波大口喘着气,这个小强于3分钟前出现在办公室里的一角,准确的说,是办公室黄波波经理的裙子一角,从而引发一阵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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