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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骑竹马来(36)

而我的回答是,“我会带你走。”

我是什么,带她走的那个人,而已?

不……我对自己说,小鸡的家太特殊了,而且我与她都不是那种爱说甜言蜜语的人。

但是我的究竟是混乱了,更重要的是,她的父母不喜欢我。

也许有人会说为了那点破尊严值得失去所爱之人吗?

可是有些东西,是不能丢弃的,比如尊严。

所以当我的父母说要去见她父母的时候,我生生的拒绝了,我怕。

我不想自己再被羞辱一次,更不想我的父母被羞辱,最最重要的,如果我们的父母反目了,我不知道小鸡和我有没有将来。

她可以洒脱的离开家,而我没有这样的决心。

等我压制了这样混乱的思绪继续和小鸡过着日子,直到我再次接到他的电话,他问我想清楚了吗,我没有回答。

他继续问,你有见过凤凰在我们面前捍卫你吗?或者说,凤凰压根就不想让你见我们,因为你不过是一个踏板。

然后又是声声忙音。

每天一个这样的电话,如同每晚一个恶梦一样。

纠缠不休。

“你接受她变成小鸡,可是她有为你改变什么吗?”

“你说过你同意她应该回来陪我,可是你的话她听过吗?”

“要不你尝试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看她会如何护着你?”

……

我说陆小鸡你回去陪你爷爷吧,她说不回去。

我说陆小鸡我送你去看你爷爷吧,她说我一个人去。

我说陆小鸡我们去见你的父母,她说别……

可是我已经决定了。

陆小鸡我带你走,但是你能否让我下定决心呢?

茶社里,我想做一个听众。

看着我的父母和她的父母一句一句来回斗嘴,而关键人物的她,什么都没有说。

我只想她能说一句,我希望她能说一句,“我想和吕望狩在一起。”

可是她没说,她只说了,“我不会回去。”

而我,也无法下决心了。

或许从一开始我接受她,就是错误的,我等的明明是凤凰,而她等的却是一个带他走的人。

我再次让她回去,她拒绝了,我直接问,“或许,你只是把我当作离开那个家的一个踏板……”

而她给了我一个耳光。

是被我说中了,还是我错了?

而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突然发现我和她之间夹杂了太多,儿时的回忆,我多年的梦想,她离家的愿望,这些东西让我糊涂。

究竟是爱还是需要?

我需要满足我多年的愿望,她需要离开家,这些东西生生地横在我们中间,让我看不见爱,我对她的爱,以及她对我的爱。

都看不见。

那天在KM公司门口,我大学的学姐也是KM公司总裁的姐姐让我送她一程,就在我走出大门请她上车的时候,我看见了她,也看见了黄书浪。

他说,小鸡的爷爷活不过72小时了。

而她却不愿意回去,他问我,等我的答案。

我还能说什么,除了让她回去,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永远回不来了。

而我却不想向她解释,尽管我看出她眼里的质问,可是我就是不想说,因为我觉得这样是让我们彼此静一静最好的办法。

分离。

因为她是凤凰变成的鸡,所以我们注定是错误的。

还记得刚知道她是凤凰的那段时间,我以为决定是小鸡就可以重新开始,可是事实上并不是,之后理清了我们彼此,才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水至清则无鱼,情至杂则无爱。

再在她家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她爷爷走的头七之时。

也许在某些时候我会想,那个打电话向我说一切的垂暮老人也许只是想挑唆我们,而让小鸡完成他的心愿。

可是即便我猜到了,我也心甘情愿被挑唆,因为如果我们之间什么问题也没有,那么挑唆的语言也只是惘然,而事实上这些问题是我们必须面对的。

或许这就是分离的好处,让一个人的心平静,然后看清楚很多东西。

她在的时候我觉得无所谓,因为她总是像当年一样傻傻地蹲在那里等我,而现在却不会了。

她面对着我能平静地说话,突然让我觉得紧张了。

她这样的平静是否印证了那天她的话,“我不会再傻傻的等你了!”

我慌乱而逃,可是如果上天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让她回去。

因为错过总比看不透的好。

而如今,如果没有了杂,还能有爱吗?

她给我两个耳光深深的嵌在肉里,无法忘记。

如果她不再蹲在那里哭着等我,我该怎么办?

纸书结局(4)

第二天,我离开了家,回到了我的小鸡窝里,继续做小鸡。

也许是因为事情太多,他们显得应接不暇,所以我走也没有料想中的难。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我对我妈说,这些日子不过是一些人上门祭奠,而所有上门的人都会把我当作陆家的继承人,让我着实不自在。

“回去做什么?”我妈一边擦拭着桌台一面问。

“回去做我原来一直做的事。”我回道。

我爸在一边哼了一声,“继续堕落?”

我扭头望着他,“如果你坚持你的女儿是堕落了,那么我希望你能把你想法告诉所有外人,而不要只在家里对我说。”

他脸色惨白,我拿了包离开家门,对于他们来说我是以此为耻的女儿,而他们在外人面前又要保留着他们的面子,即便大家也都知道陆家的女儿无所作为,但是他们对话是如何的一套说辞我得而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的女儿做清洁工,做一个无业者,做一个小小的网络写手,是他们绝对不会说的。

拔毛凤凰不如鸡,凤凰徒有美丽的外表,若是拔了毛,还不如会下蛋的鸡呢。

对于我这样继承不了家业的凤凰,倒真不如做只会写小说的鸡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我只失恋了,而没有失业。

再回去上班的时候连电梯都觉得陌生了,连看见鸡婆小李都觉得亲切了,不过她的话倒让我觉得不怎么亲切,“小鸡,听说你被一个御姐撬了墙角?”

御姐?我回忆起那天和吕望狩在一起那个精干的女人,确实是个御姐,不过……“你怎么知道的啊?”

小李得意地说,“此乃内部消息,就等你证实了。”

分手了?这就算分手了吗?

好吧,鸡婆小李给我现状下了定义,分手了。

我点了下头,“可能吧。”

“哦哦哦哦……”小李异常兴奋,“来来让我告诉你她是谁,她是KM公司总裁的姐姐,和吕经理是大学校友,不过貌似离过婚,难道是这样的女人有魅力?”

小李还在喋喋不休我已经抱头逃离了,突然一点也不想知道,不想知道凤凰是如何在我这只小鸡面前张开她华丽的尾巴,颤动着她艳丽的羽毛……

我的职业依旧是清洁工,为吕望狩清理他的办公室,敲门时我的心逼到了嗓子眼,觉得空气都凝固了,“咚,咚,咚……”

没有回应,一边的小张说,“经理不在,你直接进去吧。”

我一口气才喘了回来,开门走了进去。

一股熟悉的味道传来,吕望狩的味道,淡漠的气息。

我走过去开了窗户,风吹了进来,让我觉得头脑清醒了好几分,开始拖地,可是拖着拖着就鼻子发酸了,那个坐在书桌后一边看文件一边挖苦我的人却不在了,那个一边毒舌一边却愿意帮我而不问原因的人离我而去了,尽管我们就在一家公司里,此时不见以后还是要见的。

风猛烈地从窗户里吹进来,“唰”地把书桌上的纸吹得满地都是,我丢了拖把赶紧去捡,纸片一张张落在地上层层叠叠,我捡着就希望没人发现,可是事实证明我向来就不是被神眷顾的人,或者说神总是喜欢针对我。

这时,门开了,蹲在地上的我看见一双脚走了就进来,心想还有比这尴尬的事了吗?

然后我哭了,还真有啊,那就是两双,三双,四双脚全部走进来了……

“小鸡?”是他的声音,我尴尬地抬头,“那个风……”然后我就说不下去了,我眼前的人是吕望狩,凤凰御姐,朱小白还有他那个直男未婚夫。

我大囧,太丢人了,还丢人丢在熟人面前,这是最囧的事!

小白大惊,“小鸡?”

“嘿嘿……”我尴尬地起身,“是我。”

小白旁边的凤凰御姐冷笑,我想起小李的话,按说这人就是小白的大姑子了不是吗?她挑眉说,“没想到真是人以群分啊……”

小白扭头,“大姐,原来你是物啊!”

御姐脸色惨白,“你说什么?”

小白眨眼,“你不说你和我绝对不是同类吗,我是人,难道你是物啊……”

某白一边的直男忍不住笑了起来,干咳一声掩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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