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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骑竹马来(6)

我怒了,从头到尾都是他计划好的!

那天下班在小白家蹭饭,小白拿出好多吃的东西对我说,“我妈给寄来的,真是够懒的,不就是T城吗?都不能自己跑一趟。”

T城,我家也在那里,离这里不算远,对我来说却很远,能到得了的地方就是咫尺,回不去的地方就是天涯。

那天晚上我在床上辗转难眠,想想给家里打了电话,“喂……”

“是谁?”那头传来的声音是我妈,我松了一口气,“我……”

“你?”我妈似乎也有点吃惊,确实,我已经一个月没往家里打过一通电话了,最近一次就是大年三十,“有事?”

“没……”我有点后悔打这个电话。

“有什么事了?想承认错误回来了?”我妈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

“……”我赶紧否认,“我从来没想过。”

“呵”那头轻笑了一声,“那是没钱了?”

“我才不会没钱呢?我日子过得很好。”

“过得好就成,过得好你就该理直气壮的打来电话,何必等你爸睡了才打?”

“……”我沉默着不想说话,我妈似乎也明白,变了个话题说,“昨个黄书浪还问我们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一听这个名字,赶紧结束对话,“啊……有人来了,我去开门,拜拜啊。”

挂了电话我栽倒在床上,还纠缠不放啊。我是小鸡,他是黄鼠狼,我要是和他在一起还不被克死啊!

我看着电话上显示的0:59,新年过后的第一通电话,在一分钟之内就结束了。

人在江湖混,债还是要还的。

第一天我只当是凑巧,如今看来吕望狩说他每天是算好了钱确实不假。

“去食堂买红茶,要中杯的。”

“去买便当,不要有萝卜的菜。”

“去买口香糖。”

“去买绿茶,中……不小杯好了。”他浅笑了一下,“不然钱就超过了,就不好计算了。”

多好的计算能力啊,膜拜之……

中午我在办公室里啃饼干,满脸泪光,我已经吃了很多天的饼干了,因为我没有钱,钱都被吕望狩一点点榨干了。

他是这么说的,“与其让你一次还清那多难啊,不如我们循序渐进,慢慢还多好,不知不觉还了钱,还能锻炼身体呢。”

我撸起袖子,看着我的小柴火胳膊,努力使劲也没有整出个肱二头肌,不知道何时才能搬走自己头上那座资本主义的大山。

这一刻,我想到了毛主席,光芒四射的毛主席……

可是这样白白被压迫着哪一天才能等到解救我的毛主席呢,我必须要反抗!要不等到编辑把稿费给我的时候,或者是等到发工资的时候,我这小身板已经要奄奄一息了。

某日,我在吕望狩办公室里拖地,他把看好的资料一合,似乎是要休息了,这也就是他整我的时间到了,某人似乎思索了一下,然后才开口,“去,我想吃面包,去食堂买去。”

“是。”我微笑着应道,把拖把搁下靠在墙角,离开办公室。

不一会,我一手拿着面包一手挖着鼻孔进来了,“经理,您的面包。”

吕望狩的目光一愣,“你……”他伸出俩手指捏过我左手拿着的面包,“你就不能不用右手鼻孔吗?”

“哦……”我乖乖地把手搁下,“不怪我啊,我刚是用左手挖来着的,结果大娘把面包给我了,我左手拿了面包,就只能用右手挖了。”

“……”吕望狩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音,“你……用挖了鼻孔的手去拿面包?”

“这有什么。”我指着面包说,“上面不是有袋子吗?而且我今天感冒打喷嚏,不挖鼻子口水就会喷到面包上的。”

吕望狩的脸越发铁青,把面包丢在一边的,从此,不再叫我跑腿了。

因为我经过长期的探测发现,这个家伙,有洁癖。

对付洁癖者,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肮脏。

对付伪善者,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直白。

对付文雅者,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下流。

而对付吕望狩这样集三者于一身的腹黑者,办法也只有个,那就是猥琐。

虽然我很不情愿在人前露出猥琐的一面,但是事实证明,如果我那日不猥琐,我的苦日子可永远熬不出头啊!

对付完了吕望狩,我才消停了几日,就又不得安生了,估计是我因为我往家里打了个电话的事黄书浪知道了,不过转想他不知道那才奇怪呢。于是惹得他春心大发,接连几日打我的电话。

我在家的时候一看是他的号码都不去接,可是今个下午打我手机的时候我正在给吕望狩拖地,虽然他很不客气的将我归为“不洁之物”。不过不洁归不洁,食物不能经过我的手,垃圾却需要我来扫。

手机不客气的响了,我掏出来一看,又是黄书浪。

我一是怒了,丫的有玩没玩啊。

二是囧了,这家伙还真是没头脑,我摆明了是不接他电话,也不知道换个电话打。

我啪唧就挂了电话,继续拖地,没一分钟手机又响了,我再挂,再响,再挂,继续响,继续挂……

“你……”吕望狩终于开了口,“你要不就把手机关了,要不就出去接电话,你这样实在是够吵的。”

“那我出去了……”我暗自得意,难道我想在这里拖地吗?拎着拖把就要走。

“等等……”吕望狩叫住了我,“把地拖完。”

“可……”这时电话又响了,我看着他道,“电话来了。”

他眯缝着眼睛扫了我一眼,“就在这里接,一边拖一边接。”

“你想偷听我电话。”

吕望狩一耸肩,“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那我在这里说,你能听不见吗?”当我是傻子啊。

我这么一回,他倒是来兴趣,搁下笔说,“我才懒得听你的电话,我看我的东西,你接你的电话。”

“那你还不是能听见!”

“你凭什么说我能听见?”

“我……”难道我要和他讨论耳朵的构造和人体的反射神经吗?

吕望狩浅笑了一下,低头看东西,这边电话响得急,与其躲不如说清楚拉倒,我接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果然出来一个柔弱的声音,“是闻起舞吧……”

“……”我满脸黑线,“啥叫闻起舞啊!”

“哦……古人有闻鸡起舞啊,鸡这个说法太粗俗了,不能这么称呼你。”

继续黑线,还说我粗俗,我就粗俗的了怎么样,“有什么屁要放啊?”

“我没有体中之气要排出体外,我就想和你说几句话。”

狂汗……“那你说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他令堂的我什么时候回来关你……体中之气……事啊!”瀑布汗……和黄书浪说话是一个相当艰难的事情。

“我还不是因为想你吗?”

“您别得瑟我成不?我都寒碜了……”

“你不应该迷信于黄鼠狼偷鸡的故事,首先我也不是黄鼠狼,黄倒是一个黄,但是我的黄是姓氏,它的黄是颜色,是形容词。我的名字是书,不是鼠,那是狼不是浪,我怎么会是黄鼠狼呢?而且你也不是小鸡,小鸡这个名字是你自己后来去改的,鸡这个是家禽,虽然说起了贱名好养活,但是字古一来只用畜生,是不用家禽的,而且这个字……”

成吉思汗……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接他电话的原因了,“啊!经理你叫我啊,我来了……先挂了啊。”我冲电话里喊了一声挂了电话。

先抹抹头上的汗,再打一个哆嗦,就看见坐在那里低着头看东西的吕望狩微颤的肩膀。

“你偷听?”

“我没有。”吕望狩憋着笑说,“是你自己说我喊你的,我可没有叫你啊。”

“是吗?”我也装傻,“难道是幻觉?早说嘛,要不我就不挂电话了。”

“那你可以打回去啊。”吕望狩笑着说,“千万别因为我打断了你们重要的谈话。”

黑线……“算了算了,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拖地拖地。”

出了办公室洗拖把,就瞧见黄波波一副没精打采的在洗手间化妆,还没见她这么颓丧过,“生病了?”

她扭头看我一眼,没说话走了出去。

我正纳闷着,鸡婆小李从厕所小包间里走了出来,凑过来神秘地说,“生什么病啊?听说黄经理前些日子一直在和KM公司的总裁相亲,如今人家要订婚了,可是未婚妻却不是她,能不一脸衰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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