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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192)+番外

龚思年盯着他,拿起手机拉近焦距,飞快地抓拍了一张那男孩的侧脸,刚拍完,那男孩就向几个男人鞠了一躬,推开了酒吧的门,出去了。

龚思年站起身,快步走到吧台,皱眉看着厉原:“那个男孩是谁,说什么?”

厉原叼着根烟,痞痞地看着他笑:“哎呀,我跟闲人说句话,也醋啊?”

龚思年冷冷瞪他:“我说正事呢,快点说,别废话。”

厉原举起手做投降状:“好好,我说。真的不认识那小孩儿,他是来求职的,说家里妈妈生病,不想上学了,会跳舞,想问问这儿缺人吗。”

龚思年的眉头更紧了:“你怎么回答的?”

旁边的调酒师笑着插话:“厉哥问他会跳啥,他说会跳民族舞,流行的街舞也会一点儿。哎呀把我们都逗乐了,这儿只要看钢管舞和肚皮舞,谁看民族舞啊?”

厉原挥挥手:“这都是次要的,关键是,年龄他妈的还不到十八!我当然给回绝了,现在的这些小孩,比我那时候还叛逆呢。”

“你又好到哪里去了,还不是十几岁就组乐队,你好好学习了吗?”龚思年没好气地数落。

厉原伸手搂过他的肩膀,一口烟嚣张地喷在他鼻翼间:“那不一样,我天生就是做乐队的料,读书是耽误我。”

龚思年难得地没挤对他,沉思了一阵,忽然说:“那孩子留电话了吗?”

旁边的调酒师回答:“没留,厉哥直接给赶走了。还教训了他几句,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呢。”

龚思年一惊:“那他怎么说?”

这儿可是正经的同性~酒~吧,稍微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人都知道,门口的彩虹标志也隐晦地点明了性向,那个孩子……是无意中闯进来的吗?

调酒师摇了摇头:“那孩子说他知道。”

龚思年心有点儿乱,狠狠瞪了厉原一眼:“你没长脑子吗,这么直接赶走,他接着去下一家找怎么办?”

厉原瞪大了眼睛:“哎你讲点理成吗?我特么的还得为每一个推门进来的小可怜负责人生啊?他进来,当然什么都想好了,不在我这儿做,去找下一家,我管得着?”

“你怎么就不能管一下,人家才十七岁呢!”

旁边的小艾凉凉地撇嘴:“十七怎么了,老娘十六岁就满场跳钢管舞挣钱了。”

龚思年扭头看着他,一字字说:“我和厉原说正事。你别插话。”

小艾脸“腾”地就红了,看着厉原完全没有为他解围的样子,一跺脚,又羞又气地跑了。

龚思年这才转过头,看着厉原:“我跟你说,下次你别这么混账,不准直接赶人走,懂吗?”

厉原急了:“我真去嘘寒问暖了,你那手术刀不是要割我的小小原吗?”

旁边的调酒师和几个侍应生笑成一团:“卧槽小小原是什么啊?真的很小吗?这话被你那些迷妹迷弟听见,心该碎成一片片了啊。”

厉原一巴掌打过去:“也能大也能小,高兴的时候就超级大!”

龚思年没理他们的荤话,转身走到角落,沉吟了好一会,开始找微信号。

找了一会,他的手指停在了“学生”分组里,按在了秦渊的头像上。

……

文体楼三楼的学生会活动室里,半边灯亮着,阮轻暮恹恹地趴在桌上,把手机举在眼前,扒拉着回复:“好吧,这个江湖郎中我原谅他了。”

秦渊和他一起看着那个贴,微微笑了:“我说过的,他是个好医生。”

阮轻暮悻悻地哼了一声:“要不是他乱看手机,我也不会被冤枉。”

看的还是那种小黄图!

窗户开了条小缝透风,外面夜风渐大,吹得厚窗帘微微翻卷,阮轻暮忽然打了个喷嚏。

秦渊默不作声地脱下校服外套,披在他身上。

阮轻暮吃惊地扭过头:“干吗?……”

秦渊的校服里面是一件米白色的薄毛衣,袖子有点长,笼着修长手指,只露出了大半截骨节分明的手,他淡淡地道:“热。”

阮轻暮看着他俊朗的侧脸,忽然伸出手,好奇地戳了一下:“又在骗人,你的脸和脖子都红啦。”

秦渊侧头看了他一眼,洁白如玉的脸安静又专注,忽然伸手抓住了阮轻暮那不安分的爪子,轻轻按在自己的额头。

“没有骗人,是真的。”他低声说,声音沙哑,“不信……你摸摸看。”

秋天的夜晚,气温下降得快,活动室里空旷,有点儿微微的冷,阮轻暮只觉得自己手指冰凉,这样覆在秦渊那阔朗的额头,感觉到的,的确宛如火烫。

好半天,阮轻暮忽然震惊地跳了起来:“你你……你发烧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秦大佬:今天又是面对不开窍阮阮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