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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234)+番外

老板拿着手机,啪啪按了一串自己的电话号码,立刻,旁边他的手机响了。他松了一口气:“看!好的,打我的电话正常啊!”

阮轻暮狐疑地皱着眉,随手拨了方离的电话,很快,那边也接了起来,声音柔柔的:“阮哥,你找我啊?”

阮轻暮揉揉眉心:“没事,我试新手机呢,挂了啊,下午见。”

秦渊这个大猪蹄子,干什么连着挂他电话!就算有事不能接,发个短信说一声不会?

“行了,没坏就行。”他登录了新手机的微信,“1600元是吧,买了。”

“1680啊!”老板苦着脸,“你一张嘴又给我减掉80,我卖一台手机才挣100块,”

阮轻暮叹了口气:“老板,不瞒你说,这钱我没找家里要,全是自己一分钱一分血泪打工挣的。”

老板斜眼看着他:“打什么工啊?”

阮轻暮一脸哀痛:“穿奇形怪状的衣服,站着给几千人看,还求她们买打折东西。”

老板一拍大腿:“我也干过,那是累!”

阮轻暮吃惊地看着他:“看不出来啊老板。”

就这矮壮的身材、扁圆的憨厚面相,也能直播带货?

“在商场扮小丑发传单嘛!我年轻时也干过,一天下来腰酸腿疼。行了行了,一千六你付钱吧。”

……阮轻暮拿着新手机,兴高采烈地往文化街赶。

昨天的生意更加火爆,瑞姐当即就把三天的工资全提前结算了,原本是不到两千的,直接给了个两千整。

除了手机的钱,剩下再凑凑,也够去取画框装裱的了。

刚坐上公交车,秦渊的微信终于到了:“刚刚在和家里人聊天,不方便电话。现在好了。”

阮轻暮舒舒服服地靠在座椅上,大太阳晒得他昏昏欲睡,心里又暖又宁静,忽然心血来潮,点了一下视频通话。

秦渊在那边,蓦然一愣,小心翼翼地又给按断了:“怎么了?”

阮轻暮有点不高兴了,干嘛三番两次拒绝他呀!

“买了新手机啊,我试试各种功能好用不好用,配合一下。”他蛮横地回,“不配合我就找别人了啊!我去和方离裸聊去。”

屏幕亮了,视频通话页面迅速地闪烁着,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接了起来,笑吟吟地刚一看画面,就皱起了眉。

难怪不和他通话,这明显是生病了吧。

他心疼地看着镜头里神色憔悴的秦源,再看看他明显的微青眼圈和红血丝:“是感冒了还是什么?感冒就不要勤洗澡了啊,一大早的怎么头发全潮的,能不能不要这么爱干净?冬天少洗一次澡不会怎样的!”

秦渊静静地听着,偶然抬头看他一眼,又飞速垂下眼帘,不太和他的眼神交流:“没有了,只是微微有点头疼。”

阮轻暮不说话了,半晌才幽幽说:“你快去休息,挂了吧。”

秦渊这种人,多累多难受都不会说出来,现在亲口说头疼,那一定是病得厉害了。

那边那个后妈大概率是不管不问的,也没个人真心照顾。

秦渊的眼睫在画面里轻颤着,飞快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好,等你晚上结束直播,我睡好了再找你。”

想了想,他又低声加了一句:“原先我爸叫我过完正月十五再回去的,我待会儿打算和他说,过完初三就回去。”

阮轻暮“嗯”了一声:“那你家人会给你过阴历生日不?”

上次在秦渊家里他说过,他出生时是在除夕,但是现在的人基本都是过阳历生日了,没人会记着每年一变的阴历生日。

秦渊说:“不会,都是过阳历。”

阮轻暮的心情忽然跳跃地如同小鹿:“那你回来,我给你补庆祝阴历生日。”

秦渊的声音柔和,眼睛里方才的困倦也渐渐散去,恢复了清明透彻:“嗯,我想看生日礼物。”

阮轻暮笑了,微微有点得意:“我这就去取呢。”

两个人默默在视频里对视了一忽儿,公交车报站声响了,阮轻暮跳下了车,看着秦渊要挂电话,阮轻暮又忽然低声叫:“等等!”

身边街道行人匆匆,没人注意,他悄咪咪地单手对着屏幕比了个小小的爱心手势:“小病人,记得吃药去。”

望着屏幕上迅速飞红起来的俊朗面庞,他飞快地把手机揣到兜里,低垂着头,把连帽卫衣的帽子扯下来,挡住了发烫的脸。……

大年三十终于到了。

今年的除夕应景地下了点小雪,城市里虽然被初雪装点得银白一片,可是四处张灯结彩,也不觉得肃杀冷清。

秦家的别墅里更早早布置上了中式的大红灯笼和春联,庭院里新采购了大株的金桔树和各种时令花卉,姹紫嫣红的,在银白了一片的庭院里,反倒显得喜气又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