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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89)+番外

监考老师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怕自己现在进教室领试卷,再跑到最后坐下,影响别人做题呢。可别说,虽然是个学渣,倒是能帮人着想。

一直到小广播里听力结束,阮轻暮才走进了教室,抓着卷子坐到座位上。

教室里不少同学都讶异地看着他,有点发蒙:月考也敢迟到,听力全废了?!

不一会儿,方离悄悄往后一靠,手里扔出了一个小纸条。

阮轻暮正飞快做题呢,看到小纸团就是一愣。随手展开,不由得眉毛一扬。

歪歪扭扭的,全是刚刚的听力题答案,没有署名,可是看字迹,不是方离的。

一抬头,斜前方的黄亚正骄傲地冲着他挤眼。

阮轻暮忍不住笑了一下,无声地说了一声“操”,冲着黄亚竖了竖大拇指。

然后,把纸条撕巴撕巴,扔了。

前面黄亚的笑容僵了。旁边偷偷看着、正准备举手举报作弊的刘钧也傻了。

黄亚无奈地扭过头,见鬼了,阮哥还嫌弃他的答案!就算他也是个渣渣,但是好歹听完了全套听力题吧?

铃声响了,卷子被传了上去。

白竞他们飞快地跑到了后面:“阮哥,一起去尿尿?”

阮轻暮站起身,和他们一起往厕所走。

下一场又是两小时,中途不去放次水可不行。

黄亚痛心疾首地问:“阮哥你干吗不看我的答案?我觉得这次我超常发挥了。”

阮轻暮进了厕所,找了个便池:“我觉得全选C会靠谱一点。”

“阮哥你这样说就伤我的心了!”

旁边的白竞问:“阮哥,你怎么月考也迟到?早操你也缺席了。”

阮轻暮打了个大哈欠,眼里生理性的泪水漫出来,困恹恹的:“嗯,起迟了。”

昨晚上帮小哑巴洗完澡,小芸又拉着弟弟依依不舍了一会儿,才把小哑巴送进他房间。

进来后她觉得内疚和感激,又哭着谢了他半天,最终睡下,都到了夜里一两点。

这一睡,就糟了。他以为他妈早上会叫他,穆婉丽以为他自己定了闹钟。

一来因为她也同样累;二来他们丽人按摩店早上从来都没有生意,也没有早起的习惯,等到天光大亮醒来时,已经到了七点多。

阮轻暮连热乎饭都没来得及吃,抓起书包就往外跑,在巷子口随便买了些早点,匆匆叫了辆出租车。

一路堵车,到了实验三中门口,考试早就开始了。

黄亚抢着说:“哎哟,学生会风纪部的那几个人,查得可严。秦渊更是眼睛毒,一眼扫过来,就问你为什么不在?”

阮轻暮沉默了一下:“他问我了?”

“是啊,问了好几遍。”黄亚一拍大腿,“我还以为我们两个班这么熟了,你们又是牌搭子,能帮着遮掩一下呢!”

阮轻暮散漫地回答:“正常,这么多人看着,他还能不记吗?。”

公开徇私什么的,那才见鬼。

“也是,那就是座冰山嘛。”黄亚哈哈大笑,忽然,热闹的厕所里,安静了一下,黄亚扭头一看,吓得头就是一缩。

1班的几位男生老神在在地走了进来,最前面,那座冰山学霸表情冷淡,目不斜视。

秦渊绕过9班的人,走到一边,开始拉裤子上的拉链。

阮轻暮的目光不由自主追着他,又自然而然地跟着他的动作,看向了下面。

正在拉拉链的某位学霸,忽然动作停住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向阮轻暮:“就算没人看着,我也一样记。”

阮轻暮一怔,想了一下,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笑了笑,抖了抖下面:“知道。有人没人,你都不会违反原则嘛。”

秦渊冷淡的声音又响起来:“考试也迟到了是吗?”

阮轻暮叹了口气:“是啊。”

“为什么?”秦渊直视着雪白的墙面。不看他。

旁边的男生都莫名其妙地安静着,大气也不敢出。

卧槽什么状况,风纪部的大佬当面查勤吗?

阮轻暮看看四周,有点下不来台了,扬了扬眉:“我说我复习到一点,起晚了,你信吗?”

秦渊淡淡的:“不信。”

“那我说我打游戏打到深夜,你信不信?”

秦渊拉上裤子拉链:“也不信。”

阮轻暮笑了:“看,什么都不信,那你还问我干什么?”

“我想听真正的理由。”

阮轻暮靠近了点,细细地盯着秦渊的眼睛:“秦大班长,你不仅查勤,还查我的人啊?”

他靠得这么近,漆黑眸子里似乎是调侃,也似乎是挑衅,秦渊默默注视着他眸子中自己的倒影,声音低得近乎耳语:“对,我只查你。”

傅松华毕竟离得最近,隐约听到了点,震惊地瞥了瞥秦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