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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的舅母(19)

姐妹谈心

素姬手中拿着剪刀,神情好似很专注的修剪着面前的白色蔷薇,一阵青烟飘进屋内,“怎样了?”素姬继续手中的动作。

“小姐,她们到民间一户普通人家,离翠屏山不到三百里。”说话的是素姬的丫鬟,叫灵儿,不是让人容易记住的面孔。

“嗯,知道了,狐王和圣使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

“没有?”素姬放下了手中的剪刀,若有所思。

“小姐,为什么不杀了她们,让她们魂飞魄散,岂不是干净?”

“傻瓜,我能派你监视她们,难道狐王和圣使就不会吗?从那贱人回来,她身边就一直有许多人盯着,圣使夫人就更不用说了,身边的树精、花精无数,你以为圣使会放任他怀孕的妻子不管吗?我若动了那两个女人,可就太不聪明了。”素姬笑了笑。

“小姐,你是说,狐王和圣使也知道她们在那里是吗?可是为什么没有反应?”

“是啊,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小姐,那我们送给她们是忘情果,狐王他们知道的话···”

“忘情果是真的,也没有毒,狐王知道能说我什么呢?只是女人间的争风吃醋罢了,女人不要表现的太聪明。她们能忘了最好,其实关键还是他们放不放。”说完又开始欣赏她的花。

又是一个寂寞的夜晚,小鑫躺在床上,回想着和迦楼罗以前的种种,从初次见面,到后来的地府相聚,一直到艰难的抉择走到一起,想起迦楼罗挺拔的身姿,英俊的面容,是在想不出世间还有谁可以让自己如此死心踏地的付出这么多,现在,自己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多么希望自己可以生个象他的孩子,无论这个孩子是什么样子,只要是他们的孩子,自己都会献出无私的爱,全部的爱,越是想就越睡不着,还是起身,来到了院中,不意外的看见了蓉蓉,两人相对无言,默默的坐下,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怎么会和玄英在一起的?”小鑫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

“我们···那年我刚刚可以幻化成人形不久,听说翠屏山的山泉很好,到翠屏山游玩,碰到了玄英,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是狐王,还戏弄他,他也不说破,只是逗着我玩儿。”说到这里,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唇边扬起。“后来,我们在山中时常相遇,也不知是不是他有意的,渐渐的,我的心中就有了他,也就好在一起,那时我才知道,他竟是狐王,我知道狐王有很多的侍妾,不愿再和他好了,可是他对我说,他是真心爱我的,他不顾我的意愿将我抢到宫中,一年里,天天都和我在一起,没有去找别的女人,那时我想,他是心中有我的,是爱我的,后来有一天,我看到他怀里抱着别的女人,我很难过,要离开他,他很生气,打发了那些女人,我就想,他可以只和我在一起,可是,墨英带来了素姬,一个完美的女人,他完全被迷惑了,我和我的孩子,都不再是他最重要的人了。我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小鑫,你和我不同,你只是在和迦楼罗使性子,你不是真的想离开他,我也看出来了,你还是回去吧,去找他。”

“回去?我和你也有相同的地方,他也不曾说过爱我,他甚至对素姬说,他可以接受另一个女人,你让怎么办?我这样患得患失,也一样痛哭,不比好多少。”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让人听起来还是在使性子。

“素姬是个聪明的女人,比我们理智的多,她的心中第一位的不是爱情,她的话未必可信,你说迦楼罗对素姬说的,我看未必,迦楼罗是何等样人,怎会对素姬这样一个小妖假以辞色,更别提说这样的话了。”当局者迷,蓉蓉的话让小鑫心头一震,是这样吗?

“你是说素姬骗我的?”

“我猜是的,你上次让我将你变成迦楼罗的样子,是为了试探素姬吗?”蓉蓉也关注起来。

“是,我是想,看看可不可以为你套出素姬的真话,可是,没想到有意外的收获。”

“素姬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可以再两个男人中间游刃有余,说明她很聪明的,你如何是她的对手。”小鑫觉得蓉蓉的话很有道理。

“是啊,什么事都可以装假,什么事都可以隐忍,只是这感情的事,你和我是一样的,不想也不愿掺假。”蓉蓉说的很对,但也不对。

“情人眼中容不下一点沙子,可是我娘曾经告诉过我,爱情也是可以耍心机的。”

“你有什么办法?”一句话就将小鑫问住了,前一段时间自己真的是不在状态,现在要好好的想想了。

“我现在还不知道,总之,我们会得到幸福的。”

“什么是幸福呢?”蓉蓉望向天边。

“得到心中所想,就是幸福,一切端看你怎么想了。”蓉蓉听了小鑫的话,似有所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过了几日,蓉蓉好几天没有看到叶儿,和小鑫相约来看望,叶儿将两人带到房中,神情阴郁。“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看你脸色不太好。”蓉蓉担忧的看着叶儿。

“是梨花回来了。”

“梨花?她不是在她婆家守望门寡吗?”小鑫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叶儿也不以为意。

“是啊,姜家的儿子回来了,在漠北立了军功,也受了伤,腿瘸了,知道梨花到了他家,说是自己受了伤,虽然捡了条命回来,可是也伤了命根子,不想梨花跟他受苦,守活寡。可是梨花死了心,除了姜家的孩子谁也不嫁,死活不回来,姜家那孩子竟然以死相逼。”

“那梨花怎样了?”蓉蓉和小鑫听了梨花的事,都不免感叹。可怜着梨花这个苦命的孩子。

“梨花回来就病倒了,三天了,粒米未进,眼看着···眼看着···”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梨花算是叶儿带大的,感情同自己亲生的一样,看着梨花受苦,叶儿也是心如刀割。

叶儿带着蓉蓉和小鑫来看梨花,一进房间,扑鼻的药味,青色的纱帐内,梨花脸色苍白,紧闭的双眼,小巧的鼻子,抿紧的嘴角显示着她的坚贞和倔强,本来清秀的姑娘,已是陷入昏迷,两人安慰了一下叶儿,起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小鑫问蓉蓉,是不是可以用自己的仙丹救姜家的儿子和梨花,蓉蓉却说,要好好的合计,用哪种仙丹仙果,小鑫那里仙丹仙果很多,用的不对了,会很麻烦,不但自己可能暴露,还可能惊动地府和仙家,那样也就躲不了狐王和迦楼罗了。吃错了,很可能让两个人活个几百岁,凡人和妖怪是不同的,妖怪可以增加二百年的功力,可是凡人吃了不知怎样,更何况,阎王是不会坐视两个人如此高寿的,会乱了人间秩序,所以还要好好想想。小鑫想想也是,人的命数都在生死薄中写好了。随意改动,反而可能害了他们。

小鑫害怕夜晚的来临,每到夜晚,小鑫总是非常想念迦楼罗,相思最是磨人,小鑫已经开始泪湿枕畔,随着孩子一天天的动的多了,就更想念孩子的父亲,拿出红肚兜,想到迦楼罗是很重视这个孩子的,如果被抓回去,迦楼罗不知会怎么生气收拾自己呢!夏风习习,不知不觉小鑫迷迷糊糊失去意识,朦胧中,仿佛看见一道金色的身影,来到自己身边。

献身道歉

“相公?你···你来了。”小鑫顿时清醒,赶忙爬起来。

“相公?你还认我是那相公吗?”迦楼罗板着脸,神情冷凝,似乎是气的不轻。小鑫听他说这话,看来是没得到教训,。一股怒气上涌。

“你来干嘛?我走了你不是更自由吗?你心里从来就没有我。”说到这里,忍不住哽咽。

“你怀着我的孩子,我会丢下你不管吗?你是母凭子贵,想要造反是吧?”迦楼罗的话说的不留余地,让小鑫不免恼羞成怒。

“大不了,孩子生下来你带走好了。再找个合适的女人。”小鑫也是吃软不吃硬的,见迦楼罗完全不在乎她,也不惜死硬到底。

“你···好···好!你既然说出这话,我迦楼罗是什么人,不会强迫你的,等孩子生下来,我就放你走,我们从此各不相干。”小鑫傻愣在那里,完全被迦楼罗的话震住,这与小鑫所期望看到的相去甚远,迦楼罗的反应也让小鑫万分伤心,他竟然就这样放弃自己,那里还有什么深情厚谊。

见迦楼罗要走,小鑫再也顾不得矜持,飞身扑过去,从身后抱在他,“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我心心念念都是你,你却不要我了。我离开只是想让你更爱我,你真的就这么放开我吗?”说完,痛哭起来,看不见迦楼罗翘起的嘴角。

“你不是要离开我吗?”声音听上去还是那么冰冷。吓坏了小鑫。

“不是,不是,我错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知道错了,只要你不要别的女人,我···”

“你这女人,你当我是什么?你这样做,可曾想过孩子?”

“你就知道孩子,我就知道,你只在乎孩子,你心里根本就没我。”

“你还不知悔改吗?”声音变的严厉,“那好,我就成全你。”转身就要离开。

“不要走,我错了,你不要丢下我,相公,相公!”小鑫死死的抱住迦楼罗。一个劲的在他后背摸着眼泪。迦楼罗看小鑫也确实吓坏了,也就不再坚持,转过身,扶住小鑫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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