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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极品婆婆(349)+番外

  他和孙桂仙说过,孙桂仙听不进去,觉得那是浪费,在生产队跟着知青免费扫盲就够了,没必要花钱去小学,真要是读书的料,不去学校读书也能有出息,陆红英不就是个例子吗?

  孙桂仙跟薛花花混久了,讲起大道理是滔滔不绝的,他说不过,可这三天两头的追着孙子漫山遍野打也不是法子啊,不知道的以为生产队都是些野蛮人呢。

  “不行,我得看看去,别又整出些别的幺蛾子。”刘大宝正是懵懵懂懂的年纪,许多事不知道分寸,去年就有女知青说他偷看她们洗澡,要不是孙桂仙哭闹着不活了要上吊自杀平息这件事,最后不知闹成啥样子。

  虽然后来证明刘大宝没有偷看女知青洗澡,到底影响还是不太好。

  话刚说完,只听哭声猛地振聋发聩,听得人耳朵疼,陆建国赶紧往外走,边走边骂,还没到竹林,就看陆明文慌慌张张跑来,陆建国心头咯噔了下,“咋了,不会是你犯啥事了吧?”

  居安思危,不知是不是思想觉悟提高的原因,每每看到队上容易招事惹事的社员陆建国就怕得很,怕他们惹事给生产队丢脸,他可是县里领导重点称赞夸奖的干部,不能有任何不良作风,外人看着他是越来越风光了,只有他自个儿知道神经绷得有多紧,自己家里他不担心,就担心生产队出事影响县里领导对仁安村的评价,以致于他看陆明文脸色不对就问了出来。

  陆明文气喘吁吁的,刚从土里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不,不是,是桂仙婶子,她追大宝的时候闪着腰了,我问我妈拿钥匙回家找找有没有药。”陆红英认识乡里卫生所的医生,得知地里山里很多野草能做草药,不上课就会带着西西和东东去挖,慢慢的,家里囤积了很多药材,感冒发烧啥的都不用花钱买药了。

  陆建国松了口气,紧接着又破口大骂,“好端端的咋闪着腰了,工分她还要不要了,眼下正是农忙,请假是要扣工分的,到时候她可别跟我闹。”

  陆明文尴尬地挠了挠头,身后传来娇滴滴的女同志的声音,“明文同志,你等等我啊,我正好找花婶子问点事,我们一起啊。”

  陆建国抬头,瞥了眼不远处的身影,没个好气,板着脸怒吼,“问啥问啊,啥时候问不行啊,其他人都在地里忙,就你问题多是不是啊,真有那么多问题咋不回家问你妈呢,花花不干活的嗦,挣不到工分你把你的工分给她是不是?”

  不愧是去县里市里见过大世面的,陆建国是越来越不怕知青们了,记得知青下乡刚开始,他总怕生产队条件不好遭知青们嫌弃,在知青们面前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包括修知青房,预备很多个房间,手把手教知青们干农活,都是他怕知青们觉得委屈的表现,希望知青们在生产队生活得舒坦点,尽量记着农村生活的朴实热情,不知啥时候起他就看淡了,有些人性格就属核桃的,你不捶他他就不痛快,且得不得的还会来事,就像梁兰芬,有干部心里酸,翻起旧账免不了拿梁兰芬说事,他认真反思过,如果最开始他就表现得严厉些,梁兰芬肯定不敢偷奸耍滑,更不敢做出那等丢脸的事儿,追根究底,梁兰芬出事,身为生产队队长他多多少少是有责任的,不过没人问责罢了。

  为了杜绝那类事情,他可不得表现得严肃些。更何况,围着陆明文转的可不是什么善人,都是些居心叵测的人,他更没必要给什么好脸色了。

  老实说,在这两年下乡的知青们眼里,这个队长是非常不好说话的,而且对谁都一视同仁,从不开后门,新来的知青就没不怕陆建国的,偶尔刚开始有那么一两个不怕,接触两次下来也都对陆建国毕恭毕敬的。毕竟,整个县里,仁安村生产队风气是最好的,走出去的大学生也是最出类拔萃的,没有任何徇私舞弊的现象,据知青房的小道消息说,市里好几个领导想把子女送来呢。

  因此,听了陆建国的话,女知青脸唰的白了,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回城大学生名额,再者是自己的工分,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陆明文正欲回头,就听陆建国训他,“看啥看,还不快找你妈去。”

  就陆明文这德行,看到女知青这副模样不得轻声细语哄几句,多少年了,德行还是改不了,也真是奇了怪了,他爸年轻时不是这德行啊,咋就生出陆明文这么个软柿子来。

  陆明文不敢犹豫,拔腿嚯嚯嚯就跑了,跟阵风似的,看他竟不回头安慰自己两句,女知青脸更白了,她记得前两天刘萌萌假装扭了脚要喝水,陆明文可积极了,难道他真的不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