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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一起穿越了[种田](192)+番外

  袁秀才看了看左右,低声道:“你先记在账上,月底一定来结,你知道的,往常时候也没短了……”

  掌柜笑笑,“小的自然知道,您是咱们楼里的常客。”

  袁秀才听他这样说,松了口气,自以为纡尊降贵地赔着笑,“既然如此……”

  “不成。”掌柜答的干脆,声音特意拔高,“东家新立的规矩,这钱您若是不给,就得从小的工钱里扣,您是堂堂秀才,就别为难咱们这些穷苦百姓了。”

  “秀才”的名号被他喊出来,大堂中的食客们纷纷往袁秀才身上瞅。

  不远处站着他的同窗,还有那位来头不小的掌事。这些人受了他的连累,少不得被议论几句。

  袁秀才既羞恼又着急,还要再理论,身后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将薄薄的一张交子放于柜台上,冷冷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袁秀才怔了怔,连忙去追。

  然而,不管追上追不上,他所求的必定成不了了。

  这件事原本不大,只是不知道经了谁的口,竟传得人尽皆知。

  那些原本“相交甚笃”的同窗为了摆脱嫌疑,纷纷站出来表明立场——

  “我等同他不过泛泛之交,以后也不会再有来往。”

  这些话传到袁秀才耳朵里,气得摔了手边的砚台,摔完还得自己捡。

  一来,叶二姐不在家,没人替他收拾;二来,没了叶二姐的工钱,这样的东西他无论如何也买不起。

  袁老爹兴许是没听到坊间的传言,或者听到了,却装作没听见,照例睡小妾、逛窑子。

  这天晚上,香兰院里搭了戏台,最是热闹。

  袁老爹吃饱喝足打算进去乐呵乐呵,然而,二门还没跨进去就被老鸨扔了出来。

  他不像袁秀才那么好面子,站在门口破口大骂:“老子活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回听说,当□□的不给嫖客睡!”

  老鸨也不像酒楼的掌柜那般客气,毫不留情地骂回去:“这么大岁数了就得要点脸,没有一个钱还想逛窑子?我呸!”

  袁老爹耍无赖,“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爷爷是谁!”

  “不就是城西的老秀才么?呵,家里还有个小秀才,爷们两个白读了圣贤书,全凭小媳妇织布养着——呵,一家子男盗女娼,还有脸笑话我们开窑子的?”

  这下不用宣扬,全县城的人都知道了,袁秀才的爹逛窑子不带钱,就等着儿媳妇织了布来结。

  丢人哟!

  袁秀才走在街上,时时刻刻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到了学馆里倒是安生,昔日里的同窗像是洪水猛兽般避着他,根本没人同他说话。

  袁秀才自小聪慧,时常受到先生的夸赞,同窗们也隐隐地以他为首。因此,他颇有些自命不凡,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心理落差?

  他半点都不觉得是自己的错,只恨那些人翻脸无情,想着有朝一日飞黄腾达,把他们一个个踩在脚下。

  憋着这口气,他愤愤地来到书坊,想用刚拿到的布钱买两本书,好好地用上一回功。

  刚一进门,掌柜看到是他,便凉凉地丢出一句,“小本买卖,概不赊账。”

  袁秀才彻底爆发了,一脚踢翻了柜台。

  柜台上摆着各式笔墨,一样样算下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书坊的掌柜当即报了官。

  因着跟叶大姐的交情,衙头原本想放袁秀才一马,没成想,樊大郎特意跑过来同他说,该怎么罚就怎么罚,重重地罚,不要紧。

  虽不明白其中缘由,衙头还是禀公办理了。

  于是,袁秀才身上的钱全都掏了出来,家里也被翻了个底朝天,一个子一个子地凑起来,连零头都凑不够。

  最后,还是袁母不忍儿子坐牢,当了头上的银钗,这才赔了书坊的损失。

  这下,县中的百姓又有了新的谈资——

  “袁家穷的哟,一个铜板都没有!”

  袁秀才回家那日,两个小妾正打得不可开交。

  原因是官差翻家的时候,从其中一个房里翻出来一支镀了银的钗子,正是另一个房里丢的。

  身后,街坊四邻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看看,没了叶家娘子,一家人竟过成这副德性!”

  “谁说不是呢,她才走了两天,家里就出了这样的事……”

  “从前那袁婆子还见天的骂,说人家是狐狸精、丧门星,这下好了,谁是狐狸谁是精一目了然。”

  “这话说的……”

  “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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