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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期如画(66)

“哎呦……痛……痛……”

“啊你这个混蛋,你的意思是我的长相比较特殊了是吗?什么时候长相这种事情也能成为能不能进入赌场的判定条件了,难道就是因为这种原因,你们就要不讲理的把我加入黑名单吗?(用力掐)是这样吗!(更用力掐)是这样吗!!”

“聂先生……别……别这样……”壮汉用力挣脱开了聂迹的“铁钳”,后退了两步,极力揉搓着红的发烫的脸,依然礼貌的解释道:“聂先生,您不要在演戏了,我们绝对有理由相信,您是个赌技高超的人,不仅这样,计谋也很高。”

“啊???”

聂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

壮汉接着很认真的说道:“我们已经对那段时间的监控录影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您和您的朋友艾斯,可是从拉斯维加斯各大赌场里骗走了不少的钱。”

艾斯!

听到这个名字后,聂迹的脸上表现出了细微的变化,没错,这个人就是自己今天要来找的人。

可听到了自己进入黑名单,是跟他有着莫名的关系,而且还演变成了“骗”,他十分感兴趣,便没有打断壮汉的话。

“艾斯用很高超的老千术,每次都在这里赢很多的钱,可是怕会引起官方的主意,所以每次赢完之后,您便会出现,然后他会把赢来的钱又都输给您,由您带出赌场。而您平时在赌场里一直刻意输得很惨,这样您们两个人就自然而然的躲过了我们的关注,而大把的钱,却已经装进了你们的口袋。这种天衣无缝的配合,的确让我们第一时间找不出任何破绽,但久而久之,这种巧合屡见不鲜的时候,你们的阴谋就不攻自破。”

壮汉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神色,一五一十的拆穿了全部的事情真相,尽管这是他们自认为的合理的事情真相。

聂迹听完后,长吐了一口气,仰起头,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天花板,忧郁的眨了眨眼睛,想说什么,却又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

的确,这个原因果然特殊,不过并不是像壮汉口中所描述的那种特殊,而是真正的真相本身很特殊。

天知道为什么这个笨蛋每次都会栽在自己的手里。

想当年自己也想用赌技来征服别人,可每次的结果都是,眼巴巴的看着别人拿走自己的几千万,还要看到对方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丑恶嘴脸,当然,有些时候也会碰到甩给自己一两个筹码当车费的家伙,但这种行为更加让他恼火,现在想起,心中依然愤愤不平。

可那时,只要自己坐到有艾斯的赌桌上,不消几个回合,这个赢遍整个赌场的家伙,就会乖乖地输给自己几个亿。

坦白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聂迹无奈地耸了耸肩,没有打算去解释什么,只是很平淡地问了一句:“喂,那个艾斯,现在还会出现在赌场里吗?”

壮汉摇了摇头:“你没有再出现在赌场里之后,只又见过他一次,后来被我们请了出去,从那时起,整个拉斯维加斯所有的赌场再也没有见到过他的踪迹。”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聂迹接着问道。

壮汉回头看了看屋子里的其他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一群废物!”聂迹的表情有些不太明朗。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了一本支票簿,开出了一张五千万美金的支票,递给了壮汉:“大胖脸,这张支票是事先预支的,我要在这里呆上几个小时,如果我赢得超过了这个数目,你们随时可以请我走,如果没赢到,这张支票就用来给你们交补习班的学费吧,你们的脑子该换换了。”

“可……聂先生,这样似乎不太合理。”壮汉没有接支票,抱有迟疑的表情无辜地看着聂迹。

聂迹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拽着他的衣领,猛地把他揪了过来,又把支票揉成了一个纸团,硬生生的塞进了他的鼻孔里,接着再次掐住了刚刚他掐的那边脸蛋,很不高兴地警告着壮汉:“什么合理不合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办法自己处理吗?你们的脑筋已经死了!快去上学!听到没有,快去上学!”

说完,他没有理会屋里所有的人,径直地走出了门口。

赌场之内依然人声鼎沸,他巡视了一圈,锁定了一张人比较多的赌桌,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他没有再出现?哼哼,出了赌场和棺材,他可是不会出现在别的地方的。”

走到桌子旁边,拨开了一些无聊的观众,聂迹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桌子周围一共坐了四个人,桌面上的筹码已经推起了一座小山,荷官娴熟地派发着扑克牌。

从每个人的表情上看,有三个人十分凝重,紧盯着自己的牌,眼睛里都看得出血丝,另外一个则神采飞扬,笑得就跟一朵花儿似的。

尽管是一朵不太漂亮的花,但也是花。

☆、093 大胡子

聂迹苦笑了一声。

他太了解那三个人此时心里的痛苦了。

只见一个白发老者,气势汹汹地敲着桌子,愤恨地低吼着:“我就不信这次你还能这么幸运,我就不信我三条A的牌还会栽在你手里。”

说完,他把自己面前所有的筹码都推了进去。

神采飞扬,花儿一般的,是一个大胡子。

身材肥硕,有些秃顶,黝黑的皮肤在他那凌乱的大胡子衬托下,显得更黑了,不过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大嘴一咧,两颗灿灿纯金门牙怎么看怎么觉得是铜的,牙齿间叼住的雪茄,熏熏的冒着烟,雪茄的颜色倒是和他皮肤的颜色很一致。

他眉头一蹙,表现的有些担心起来。

“看牌面,我拼了命也就是三条10,看来这把你是吃定我了。”

白发老者冷笑了一声,犀利的说道:“少废话!敢不敢跟!”

大胡子一脸愁容:“可是……要不要下这么多啊?收回去一些,给大家多一点的机会,不好吗?”

白发老者顿时趾高气昂了起来,斜视着大胡子,眼神中有些挑衅:“我看你是不敢了吧!”

大胡子狂妄地笑了起来,完全没有了之前装作担心的表情痕迹,只见他大嘴一咧,一把推进了自己所有的筹码:“老家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接着对着性感的荷官抛了个媚眼:“发牌。”

荷官给他们二人分别发了最后一张牌。

白发老者看都没有看,立刻亮出了自己所有的底牌,之后指着大胡子,严厉的喊道:“马上开牌,不要耍花招!”

大胡子双手举过头顶,一脸不屑地看着白发老者:“怀疑我出老千?我就让你彻底没有话说!”

紧接着,他迅速地翻开了自己的牌。

“三加二对三条,一号位赢。”荷官平淡的宣布了结果,这种情形她早已习以为常了,宣布完后,她麻利的把所有筹码划到了大胡子的面前。

大胡子双手一摊,尽显赢牌后的得意。

白发老者长吐了一口气,一脸沮丧,阴郁的离开了席位。

其他两个人也打算离开,毕竟自从跟大胡子开始赌牌之后,自己的筹码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一般,飞速地被吸到大胡子的手里,两个人觉得很不划算,但在这种赌场,没有人会在乎钱,更多的是一种不甘心的情愫。

“人生,其实就和赌博一样,每一手牌都是一次新的机会,机会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当然机会也都会存在风险,不过,不去掌握机会,并不能显得你谨慎,只会让你看上去无能。”

大胡子在座位上寒暄道。

那两个刚要离开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番,接着很不甘心地又坐了下来。

大胡子再次得意起来。

聂迹在一旁看完了整个过程,会心一笑,他对这个大胡子表示十分感兴趣。

当然,聂迹并不是对他的赌技感兴趣,而是想要从他的口中打听一些事情,他很清楚从一个高手那里打听另一个高手的消息,应该会比较对路。

蹭过几个人,他一屁股坐在了刚刚白发老者坐的那个位置,一副不羁的笑容,看着大胡子。

大胡子此时也留意到了聂迹这个人,可谁知他的表情突然慌张了起来,嘴里的雪茄好像巧克力棒一样,“咔嘣”一声,被他咬成了两截,本来炯炯有神的两颗大眼球,此时充满了惊讶地看着聂迹。

聂迹也留意到了他的异常,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在意,他从兜里掏出了一支名贵的古巴雪茄,扔给了大胡子:“喂,这东西吃起来的味道没你想得那么好,还是用吸的吧。”

要接近一个人,聂迹很拿手,正如他打算利用这次赌牌的机会,输给大胡子点钱。

大胡子接过雪茄,很不自然的笑了笑,并没有点燃,而是放到了筹码的旁边。

“发牌。”聂迹潇洒的给了荷官一个手势。

看到聂迹的俊朗,就连这个性感的荷官,也不自觉的笨拙了起来。

两轮发牌之后,大胡子的牌面完全占据的优势,一对K摆在面前,领先于所有对手,而其他两个人已经放弃了。

聂迹看了一眼自己的牌,2、6、9完全挨不着,心中有些暗喜,这样就很方便自己能多输点钱给大胡子。

桌上的筹码已经接近四千万了,轮到了第三次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