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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期如画(94)

说完,他收回了枪,独自一个人迅速走开了,他知道一会聂门其他掌事人过来,事情更不好交代。

一边走着,一边拿出电话:“喂!把所有装备准备好,等我通知,一会可能会要大开杀戒。”

几个人看着罗森离去的身影,谁都没有阻止,毕竟这件事情三个人都有牵连。

Isabella全身一软,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脸上无比地惶恐,眼泪住不住地流。

羞月不解地看着她,只见她抬起头充满无助地对羞月说:“怎么办?我的女儿还在罗森手上。”

☆、133 看似顺利

羞月怔怔地看着瘫坐在地上,充满了无助感的Isabella,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怜悯,这种样子出现在一向强势,从容不迫的Isabella姑姑身上,是她想都想不到的。

现在想来,Isabella一定是有苦衷在里面的,如果说聂仁义与罗森为伍,是为了借助罗森的力量与计谋,得到聂门一家之主的位置,那Isabella姑姑的确没有任何动机,会联合一个管家来对付自己的家人,就算是千方百计地扭转了聂门现在的格局,让罗森得逞,她能得到的也不会比现在多任何东西,所以她一定是被威胁,才会甘愿在罗森身边。

“对于这点,我也很抱歉,自求多福吧,但希望你能够理解。”羞月弯着眉,语气虽然有些无奈,但应有的坚定始终没变。

Isabella一把抓住了羞月纤长的脚腕,近似哀求地说道:“我要见聂痕和聂迹,求求你让我见他们,他们一定能帮我的。”

羞月在原地长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大厅内的人越聚越多,大家都吃惊于眼前的这一幕,聂仁义抱着死去的儿子,已经没有了哭声,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着,Isabella低着头,坐在地上,不断地抽噎着,羞月也是面目沮丧,但眼神不断地巡视着四周,因为几个掌事人都没有说话,所以为在周围的下人们也没敢出声,只是凑热闹般地跟着哭着。

聂迹出现在了人群之中,看着羞月,偷偷地做了个手势,这是他们之前就商量好的暗号,因为以聂迹现在的妆容,就连羞月也认不出来。

羞月接到暗号,跟着聂迹的方向走去,迈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Isabella,心中又升起了一丝不忍,在原地思索了片刻,附到Isabella耳边,无奈地叹道:“跟我来。”

医务所里,聂痕和父亲以及聂焕见了面,把计划的进展也告知了对方。

“聂深?这个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百般殷勤,绝对不是好事,你要提防着他。”聂仁君凛冽地说道。

“他的残忍,我以前也是看到过的,在某种意义上说,他比你更加让人恐惧。”聂焕看着聂痕,缓缓地说道。

聂痕没有说话,但表情很从容,他也想知道聂深三番五次地相助,究竟是有什么目的,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随后,他把从聂深手里的来的U盘插在了电脑上,他必须要检查一下里面的内容。

插上之后,他并没有立即播放,稍稍顿了一下,略带思索地回头看了一眼聂焕,聂焕明白他的用心,苦笑了一声,自己操控着轮椅退了几步,转过身去。

显示屏上闪烁出了当天发生过的所有,真真切切,聂仁君一边看着,一边兴奋地大笑着:“我聂仁君说过今天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就一定会做到!”

他完全没有顾及到聂焕的心情,这份录影聂焕是看到过的,尽管此刻没有再看,但身后的显示屏上正重复着当天父亲被害的影像,他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滴血,双眼红润,呼吸难以平静。

就在此时,聂迹一行人赶了回来,大家对他身后的Isabella随行,感到有些意外。

“这……这是怎么回事?”聂仁君表情似乎有些不满。

没等聂迹开口,Isabella一下子扑到了聂痕的脚下,抓着聂痕的双腿,放声大哭了出来:“痕!是姑姑的错,我不应该和罗森串谋对付你们,求你原谅我,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他抓了我的女儿,你们又抓了我的老公,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

哭喊之间,她看到了屋子里的聂焕,又看到了显示屏上依然还在放着的图像:“对!就是他杀了聂仁世!我可以替你们在其他掌事人面前作证!你们一定要想办法帮帮我!”

不出所料,果然是被威胁的,聂痕表情淡定,俯下身:“没有问题,你女儿的安全包在我身上,但你必须要告诉我罗森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Isabella听到了聂痕的话,眼中闪出了看到救星一般的光芒,她呼吸顿时仓促起来,大声说着:“他……他……他还想……”话还没有说完,她便昏了过去。

“她也会有这样的一面,真是想不到。”聂迹寒暄了一句,蹲在了Isabella的旁边,拍着她的脸,试图叫醒她。

聂痕看着昏倒的Isabella,无奈地叹了口气:“父亲大人和聂焕先到二楼的会议厅,我去把其他掌事人叫到这里来,迹,你想办法把她弄醒,看看能不能问出来一些事情,待会别忘了把证据收好。”

他走到了门口,聂焕抓住了他的手,满脸苦涩地对他说:“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为我父亲报仇!”

聂痕冷笑了一声:“哼哼,报仇的话我们可没有义务,但罗森今天一定会死。”说完,他推开门,径直而去。

聂仁君看了看地上的Isabella,想说什么,但似乎懒得说,踱到了门口,又侧目看了看轮椅上的聂焕,冷嗤了一句:“需要帮忙吗?”

聂焕摇了摇头,操控着轮椅,先他一步走出了门口。

聂迹拿过一杯水,泼在了Isabella的脸上,然而却毫无反应,搞得他有些郁闷,忿忿地坐到了椅子上。

“你们确定罗森一定会来这里吗?”羞月一直有些担心。

聂迹耸着肩,坚定地说道:“首先被拿了证据,然后又被离间了所有身边的人,这个时候的罗森一定会忍不住的,只要他来到这里,他就跑不掉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该死的死掉了,该死的却没有死!聂仁君,你这个混蛋在耍我们吗?”这个时候,门外悠然地传来了聂仁恒的狂吠声,虽然很远,但听得很清楚。

聂迹心头一沉,眉宇紧锁了起来:“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随后,他匆匆地离开了屋子。

屋子里只剩下了羞月和Isabella两个人。

☆、134 证据丢失

医务所的会议厅是专门给在这里的医生开会用的,不大,也并不舒适。

乔装成警卫的聂痕,以聂焕的名义,逐个叫来了每一个聂门家族中的人,除了聂仁义,伤心过度的他拒绝了聂痕的要求。

“是我自己的贪婪和冲动,才导致了我儿子的死,在聂门里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唯一,我不想再这样了,不想再呆在这里了,从此我和聂门没有任何关系了,聂痕,你果然是聂门中最出色的男人,不过我能做到的也只有祝福你们平安度过这一劫,其他的我做不到了。”聂仁义留下了这样几句话,便抱起了他的爱子,沉重地离开了。

聂痕没有阻止,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聂仁义离去的背影,心中竟划出了一阵刺痛,并不是因为聂仁义失去了儿子,而是他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了冷桑清的父母。

那种失去至亲的疼痛,应该算得上是这世界上最难以忍受的感觉,他鼻翼侧扩,深叹了一口气。

除了他以外,其余的人都到齐了,看到聂仁君活生生地站在那里,全都吃了一惊,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聂仁恒肥硕的身躯,坐在那里腿还一直抖着,弄的椅子咯吱咯吱直响:“你这是什么意思,处刑的时候用的都是障眼法吗?你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聂仁君憋着嘴,一副不屑地样子看着聂仁恒:“我早就说过,你死那天我都还会健康得很。”

“怎么,是还有别的事情吗?聂门的规矩可不能就这样随便践踏的。”聂深的父亲聂仁盛也开了口,一向沉默阴冷的他对这个现象似乎也很不满。

聂仁君冷笑一声,看着在座的每一个人:“之前我说过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交代还没给,我怎么舍得死去,而且在我杀掉罗森清理门户之前,我必须得先让你们这些爱凑热闹的人了解整件事情的真相,以示我的清白。”

“罗森?你难道是想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管家在搞的鬼?”聂仁恒大叫到。

“管家?你和他相比也只不过是个幼稚园的水平而已。”聂仁君轻蔑地笑了笑,随后给了聂痕一个眼神,聂痕朝门口走去。

刚要开门,门从外面被猛地推开,聂迹惊慌失措地闯了进来:“父亲大人,大哥,证据不见了!”

“什么!”

聂仁君的双眼顿时睁得浑圆,站在窗边的聂深苦笑了一下,聂痕上前一把抓住了聂迹的手臂:“到底怎么回事!”

聂迹眉宇间紧蹙,满脸严肃:“我也不清楚,我会去的时候就发现羞月不见了,再看电脑上,U盘也被人拔走了!”

“Isabella呢?”聂痕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到了她。

还没等聂迹说话,聂痕就看到了Isabella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按着头,表情很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