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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反派小团子(392)

  宁婧在屏风里换了身衣服,坐在chuáng上,忽然想起了曾礼藩叮嘱的那个辟邪的东西:“对了,无淮,这里面应该有个红色的盒子,我父亲说是辟邪的。你帮我把它拿过来吧,让我看看是什么。”

  “知道了。”

  燕无淮打开了盒盖,漫不经心地去拎那根红色的绳索。指尖触到它的那一刻,燕无淮瞳孔微缩,指尖瞬间回收,可还是免不了被伤到。

  蜿蜒的雨渍投映到燕无淮的脸上,方才的笑意已经消失,他安静地垂首,看见自己原本无伤的指腹,宛如碰到了高温的火焰,被灼烧得黑红发焦,冒出了一缕青烟。

  那伤口似乎想扩大,以吞噬他的指头,可很快便被反噬了,好似被摁灭的火源。焦黑慢慢消失,皮肤恢复如初。

  他沉默地看向了锦盒里古朴的铜铃,无声地笑了下。

  辟邪……他看未必。分明是来对付他的。真是不自量力。

  隔着屏风,只能看到燕无淮的背影。见他久久都没过来,宁婧伸长了脖子,疑惑道:“无淮,你怎么站在那里发呆?”

  “来了。”燕无淮取过了盒子,走到宁婧跟前,浅笑道:“你说的红色盒子,应该就是它了吧。”

  宁婧没仔细看,否则,她会发现锦缎之间,手绳的三个铜铃之间的两段红绳,凭空出现了两个不显眼的黑点,像是被烟头烫断了,缠绕的红丝一根根细丝断裂、抽搐,宛如两方的力量在抗争。

  宁婧本来是没兴趣戴的,可刚才在饭厅碰到了那东西,她心里有些不踏实,本着多一个法宝就多一根救命稻糙的心态,试着拿起来看看。

  就在这个当口,出人意料的事qíng发生了。那根手绳毫无预兆地断成了三截,接口焦黑,系着的三个铜铃四下滚落。

  ……

  槐chūn城郊,屋中摆满了法阵。乔天师满头的汗水浸湿了银发,各个弟子严阵以待,各就其位。

  一根细细的金线缠绕着数个金铃,连接在法阵中央的鼎炉上。

  忽然,金线崩断,乔天师一个不慎,猛地呕了一大口的黑血,同一个瞬间,几个弟子大惊失色,连忙过去扶住了昏死的他。

  ……

  绳子绕着金线,还能凭空断开,宁婧怔住了。

  三个铜铃分明是空心的,可滚过燕无淮的软布鞋前时,铜铃似乎发出了轻微的不甘心的嗡鸣,随后,彻底陷入沉寂。

  宁婧捏了捏断口,这硬邦邦的触感,实在太像火烧断的了,真是充满了恶意的破坏。

  宁婧:“……”

  她默默地怂了。

  这房子里的东西……有这么凶猛么?曾礼藩送到的东西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居然一秒都镇不住。

  看来,有事还是得靠燕哥。

  燕无淮扬了扬眉,无辜道:“姐姐,它断了。”

  “算了,说不定是劣质的商品,还没戴就破了。”宁婧跳下chuáng,拾起了断绳和金铃,放回盒中。

  看来她是不知qíng的……

  燕无淮浅笑了一下,柔和地应了声:“嗯,我也觉得。把它扔了吧。”

  “好……啊,不行。”宁婧想了想:“包起来放到柜子角落吧。”

  曾礼藩送她的东西,虽然劣质,但不好直接扔了。好歹留个全尸,万一以后被问起来才能解释。

  隔了几天后,曾礼藩在郊外再一次与乔天师见面。

  与数天前相比,乔天师依旧衣着得体,但起来像是老了几岁,脸色呈现出不健康的蜡huáng。曾礼藩一看,便心里一个咯噔。落座后,果然听到了坏消息。

  “那凶物不好对付。我以为自己没有低估它,谁知还是棋差一招,元气大伤,须得回师门调整几年。”乔天师颤巍巍道:“但我已经基本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了,下次再见,必能收了它。”

  曾礼藩着急道:“乔天师,你要离开槐chūn了吗?那小女……”

  “曾元帅,稍安勿躁。”乔天师摆手,道:“曾小姐今年已有十五岁了吧?”

  “是的。”曾礼藩点头:“这个月头,就恰好是十五岁零三个月了。”

  “我算了卦。曾小姐二十岁前,阳气尚充,能应付那邪物。你不妨以煞挡煞,默许那凶物的存在。有他在曾小姐身边,短期内能替她挡走不少灾祸。”乔天师沉声道:“可是,在曾小姐二十岁时,请元帅一定要觅一个阳年阳月阳日生的男子,与曾小姐婚配。由此,yīn阳合济,调整回来。否则,过了二十岁这一年还不止损,曾小姐的阳寿便会开始锐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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