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已经在桑凡的办公室里摔过几轮茶杯了。
“底线?哈哈，你现在来跟我聊底线?”王总怒极反笑，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王总，当初你慷慨解囊，投资《凤舞九天》的项目我非常感激你，可是如今为了这个项目，我已经做了太多昧着良心的事情。如今我已经做不下去了，我总不能为了这个项目把自己都给搭进去。”
王少峰冷笑道：“现在你想把自己摘出来，是不是有点太晚了?我投了一半的身家在你的电视剧里，现在明明有路可以走，你偏偏要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跟我聊底线!我告诉你桑凡，现在你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你可别忘了，贿赂卫视购片部主任，这可是重罪。”
“你!”桑凡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王少峰竟然会这么说。
王少峰也不想把人逼得太紧，语气放缓：“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这样跟你说话。可是你也要理解我，做得好，咱们一起赚钱，做不好咱们一起死。更何况，又不是让你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就是把你和向楠之间的往事拿出来炒作一番。两部电视剧正在电视台打擂台，两家公司的老总曾经是夫妻，这话题绝对有爆点，随便找点角度就能炒作一番，只要能够把《凤舞九天》的热度带起来，可以让更多的电视台下单付款，那咱们不久皆大欢喜了么?”
桑凡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声说道：“这件事能不能让我再考虑一下?”
王少峰目光一凛：“给你时间考虑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明白如今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兵贵神速，就要在对方还没有察觉，没有任何防范的时候做这件事。再说了，你那个前妻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的把柄也就是在我手上，若是在你前妻手上，只怕早就去举报你了!”
桑凡脸色惨白，坐在椅子上的身子晃了晃，没再说什么。
王少峰见对方这个反应，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他也知道，如今再逼他的话，只怕会引起反效果，心里再着急也要想办法忍住。
拿他们的过往炒作......
桑凡突然惊醒了，这段日子以来，他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昧着良心做了许多坏事，可是涉及向楠，他终于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拿那些曾经美好的过往炒作，那他们之间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下了。
他不是不想成功，他过去也做了很多错事，可是他终于明白，他什么都挽回不了。
如果说这一次《凤舞九天》的冒进，他想向向楠证明自己，而能让《凤舞九天》转亏为盈的方法竟是再次伤害他。
那他宁可承认自己的失败。
他在办公室坐了很久，再度站起来的时候，他觉得他自己终于像个男人了。
去弥补自己犯的错，去承担应该承担的后果，这才是他该做的。
......
《芸妃传》的口碑虽然受了恶意抹黑，不过网友们的热情不减，很快更多的好评铺天盖地而来。
豆瓣上《芸妃传》的评分从最初的7.2涨到了8.0，随着剧情的深入，不断的反转抛出，这个分数还有往上涨的趋势。
“原本以为是一部套路剧，没想到人物刻画如此深刻，情节发展完全猜不到。”
“同样是宫斗剧，李立维导演就有办法拍的清新脱俗。”
“没错，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完全不同!”
“我全程都在欣赏剧里的服饰，简直是精品啊!”
“能不能多一点这样的良心剧组，每一帧我都想停下来截图，超美的!”
而《凤舞九天》最初的评分7.6分，随着剧情的深入，剧本的注水严重，画面过分艳丽，饱和度调的过高让人看了极其不舒服，还有便是演员的演技浮夸不接地气，道具塑料感严重等等问题，两周后评分降到了5.6.
而刷评论的重灾区天涯论坛也终于被看过剧的真实观众的声音覆盖。
看着舆论终于回归正常，并没有做什么的方灿灿和向楠渐渐安心。
只是之前被《凤舞九天》算计的事情并没有过去，无论是方灿灿还是向楠，心里都憋着火呢，只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正式赢过《凤舞九天》，这事才能算完。
没想到，还轮不到她俩操心，这件事接下来的发展完全出乎她俩的预料。
首先便是电视台内部曝出《凤舞九天》收视造假的丑闻。
向楠看到新闻以后，赶紧找到方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