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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妖怪不许单身(139)+番外

村里的女人们已经做起了饭,浓郁的饭菜香弥漫开来。

薛蒙和姜婪大致看了一遍调查表,发现“是否愿意外出务工”这一栏,所有人都填了否。

按正常情况来说,他们这趟来就是做动员工作的,村里没一个人愿意外出务工,他们肯定得想办法做思想工作。但眼下村子情况显然不对,薛蒙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小声问:“还要继续么?”

姜婪摇摇头,又点了点调查表表头的基础信息,示意他看:“村里这些人,没一个年纪超过六十的,大部分人在三十到五十五之间。”

他们一直以为五十来岁的黄支书,甚至只有四十八岁。里面年纪最轻的一个村民是二十六岁,但人却有点痴傻。

薛蒙联想到黄支书说的那句“老人过了六十整寿就去世,那是喜丧”,脸色微微白了白。不敢想村里那些过了六十岁的老人都去了哪儿。

姜婪拍拍他的肩膀,小声道:“别怕,不会有事。”

薛蒙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像模像样地将表格整理好,装进了包里。

等他们整理完,村里的酒席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黄支书家门前的空地上摆开了四张桌子,做饭的女人们已经开始上菜了。

看村里的贫困程度,他们本来以为酒席也不会风声到哪儿去。

但出乎意料的是,四桌酒席都是大鱼大肉,鸡鸭猪牛肉一个不缺,甚至还有甲鱼和海虾。黄支书还从家里拿出了两瓶茅台来。

姜婪和薛蒙都不懂酒,分辨不出这是不是真茅台。但就三水村展现出来的贫困程度,眼前的四桌酒席也绝不符合村里的经济状况。

他们被安排在了黄支书这一桌,薛蒙挨着姜婪坐下,像个小鹌鹑,连筷子都没敢动。

他们坐的这一桌,除了黄支书,剩下的都是中年汉子。似乎并不像其他村里那样,酒席座次是按照辈分和年纪安排的。

有人来给姜婪劝酒,姜婪以不能酒驾拒绝了。

他们倒是没有再劝,自顾自地喝酒吃菜聊天,甚至还两个男人说今天要去哪个婆娘屋里过夜的。

姜婪听他们一番话,似乎村里的男人,平时是想去找哪个女人就找哪个女人。他们言谈里没有夫妻的概念,更像是把村里的女人当做公共财产,谁都可以支配使用。

而且他们谈论这些时并没有回避姜婪二人,仿佛一点没把他们当外人。和早上的热情却疏离完全不一样。

姜婪不动声色,薛蒙就也只当没听见。他假装看时间,拿出手机快速看了一眼发到群里的消息,文字消息后面是鲜红感叹号。

再看信号格,也是空的。

通讯信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彻底断了。

薛蒙把手机调成震动,放回了口袋里。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笑容咧的很大。

……

酒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薛蒙如坐针毡,他在姜婪示意下硬塞了一点食物下肚。

等酒席散了,姜婪就提出时候不早了,他们该回去了。

黄支书喝了不少酒,闻言笑容满面地送他们出村。

神经紧绷的薛蒙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提了起来,他总觉得这些村民不该这么简单就放他们走。

此时不过下午五点半左右,明明还不算晚,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们走到村口停车的地方,就见树林里已经浮起了浅淡的雾气。

薛蒙坐上驾驶位,启动车子。却发现打不着火。

他心里一凉,却不觉得意外,正想检查一下哪里出了问题,就听后上车的姜婪说:“后车胎也瘪了一个。”

两人对视一眼,心知肚明车子是被谁动了手脚。

薛蒙看了一眼还没走远的村民,低低骂了一句,又问:“手机还是没信号,怎么办?那些村民肯定不会送我们出去的。”

三水村地方太偏,路又绕,没有导航,别说是天色晦暗的傍晚了,就是大白天他们也不一定能走出去。

薛蒙咬咬牙,将口袋里两个平安符摸出来,塞给姜婪一个,又在车里找了找,翻出一把小水果刀和扳手来,发狠道:“大不了跟他们拼了,我看这地方阴气重,说不定死了还能变成鬼回来报仇!”

姜婪被他逗的笑起来,把平安符塞给他,又让他把水果刀和扳手贴身藏好,示意他背上包跟自己走:“放心,我们能进来,就能出去。”

薛蒙看着他瘦弱的小身板,虽然个儿挺高吧,但都没几两肉。刚才坐他们那一桌的,可都是壮实的庄稼汉。

“村里那么多人呢,你别逞强,实在打不过我们就往树林跑。等肖晓榆和张天行发现我们失联,肯定会报警找我们的。”

他越说越觉得有戏,腰杆也挺直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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