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学园同人）爱丽丝学园.中国(83)

“对不起，宁夏。”我开口道：“我不应该这么自私的，把你们都牵扯进来，明明乖乖就范就没事了……”

“不是你的错，况且，我答应过你的，我也不后悔。”宁夏说着，坐了起来。

我无法接受昔日的朋友为了救我而废了一只眼睛的事实，这相当于堵上自己的未来了，而我如今却没什么大碍地站在他面前，明明该受伤该承担这一切的是我。

“或许我当时不应该叫你们出去的……”我的心像被千刀万剐，在我去见宁夏之前，我想过一百种安慰的话语，但现在我连自己都安慰不了。我有些怨恨自己，似乎一直以来我做的每个决定都是错的，仿佛把叶紫送上死路的人是我，开枪射伤宁夏右眼的罪魁祸首也是我。眼泪不自主地淌了一脸。

“雷蕾，你过来。”宁夏突然说道。

我愣了愣。

“过来呀。”

我往前挪了几步。

宁夏从旁边的桌上抽出几张抽纸，“你看你，哭啥呀。”说着把纸巾伸到我眼旁。

他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轻轻笑了声，又像是在叹气，他把纸巾塞到我手上：“还是你自己来吧。”

我接过他的纸巾擦了擦眼泪。

“我的眼睛被眼泪刺激到就不好了，你可别一来就把我弄哭啊。”他接着道：“我还想重见光明的，所以一直都不敢去看你，抱歉啊。”

我摇摇头，他的抱歉让我更加愧疚，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替代

接下来的几天都在楼上楼下徘徊中度过，一个人实在太无聊了，我找护士姐姐偷偷买了副扑克，每天下去和宁夏solo。在我的骚扰下他的心情也恢复了许多，我们也尽量不提手术的事，还是要有点希望的。

我很快就被安排出院了。医院床位紧张，我几乎是被撵走的，而宁夏依旧留院观察。

出院那天，护士给我解绷带，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她们。

“宁夏的眼睛……还有机会治愈吗？”

两个护士姐姐对视了一下，又看了看我，其中一人开口道：“你要听实话吗？”

我点点头。

“如果是在外边，眼球受了这种伤是完全不可能的。”她顿了顿，“但是，我们利用爱丽丝倒是可以改变一些规则。”

我立刻充满了希望。“比如？”

“我们校医院，还是有两三个治愈爱丽丝的医生护士存在的。”

“这么说，宁夏的眼睛可以通过爱丽丝治愈了？”

护士姐姐却摇摇头。

“治愈爱丽丝，只能治愈正在扩散的伤害或者外伤伤口。对于已经造成的不可挽回的伤害……比如，宁夏被送来医院的时候情况紧急，我们只能先保住他的性命再考虑眼睛，但是这样的话，治愈爱丽丝也保不住他的眼球了，因为已经取下来了……”

我心头一凉。

“除非……”

“除非什么？”

“一直想跟你说了。”护士姐姐取下我脖子上的绷带，又拿起镜子，“有其他人替他承受这个伤害。”

我看着镜子，有些愕然。我的脖子到锁骨的一片，是久违的干净光滑的皮肤。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声音有些颤抖，缓缓问道：“是谁？”我的眼睛一直看着镜子，有些不可置信。

“张糜森。”

心结

我不顾护士姐姐的阻拦，拎起我的包就往张糜森宿舍跑。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把我的诅咒印记转移到他身上，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我早该发现的，我有些恨自己粗心大意，当时马嘉祺的诅咒渗进了手臂，虽然她们遮住了我的脖子，但手臂我应该想到的。我心里狠狠地直骂自己。

他现在是三星级，之前看了宿舍表还有点印象。一年多了，有关他的种种回忆再次涌上心头。明明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明明是和我对立的处境，又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

我拼命拍着他的宿舍门，也顾不上会不会吵到别人。

他开了门，一阵扑鼻的沐浴露香味。下午放学没多久，想必是刚洗完澡。虽然合作攻破了结界，但似乎还没跟他好好说过话。一年了，我可以和宁夏、芊芊打招呼，甚至对苏白投去目光，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一次、和他对话哪怕一次。我有太多的问题和心结需要解决。

我走了进去，他关上了门。还是无言。

他穿着长袖的常服，那个熟悉的印记在他脖颈处微微显露出来。我拉下他的领口，紧接着拉起他的袖口，杂乱的图纹样式，遍布在双臂。我的心像被什么堵住了般。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质问道。

紧接着是一段沉默。他走到床边，拿起一件外套穿上，把印记捂得严严实实，也似乎不想跟我作过多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