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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饶命啊!/大魔术师(24)

“晚安。”他关上灯,用乔芊的被褥盖住口鼻,希望可以找到些许属于“安宁”的味道。

黑暗中,乔芊睁大一双眼睛,打开位于沙发旁的一盏小灯,目光熠烁。

微弱的光源投射床边,隐约看到郝佑鸣将头部埋在薄被里,仿佛真的只为睡觉而来。

“我们谈谈。”她走到床边,长此以往还了得。

“谈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我?”

郝佑鸣从薄被中探出半只眼睛,看向她露在睡衣外的脖颈与手臂,以及越发靠近嗅觉的“肉香”,不自觉地舔了下嘴唇:“是。”

乔芊理解不了他高深莫测的思路回转,所以只能从字面上判断他的企图:“我有未婚夫你又不是不知道,喜欢我也要藏在心里啊。”

郝佑鸣伸出手臂拉住她的手腕:“不如你也躺下来我们慢慢研究解决方案?”

“拜托!这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快点出去。”乔芊夺着手腕,“和谐家庭就是被你这样的男人搅乱的,幸好我意志坚定!”

“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更不会让你的未婚夫知道我的存在。”

他在没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已经定位成地下情人了?

“谢谢,可我不需要你!”

“怎么不需要了?当你心情不好时可以向我倾诉,当你遇到问题时我可以帮你处理,而你不需要付出丝毫真心,只要陪我睡睡觉就行了。”说着,郝佑鸣将她拽上床,不等她反抗,抬起一腿压住她的双腿,双手一环挤入她的怀中。

乔芊卯足力气抽出一手推拒他的身体,他则轻易压住她的手,她又出脚,胡乱踢踹,他悠悠地扬起视线,眼中冒出一缕狠光:“踢疼我了,别逼我把你捆起来。”

“你能讲点理吗?”乔芊试图挣脱,像水蛇一样拼命扭动身躯。

她的汗水带起“肉香”四散,困意来袭,郝佑鸣迷迷糊糊地应了声,紧了紧手臂,将她整个人桎梏怀抱。乔芊岂能让他如意,使劲折腾。

倏地!郝佑鸣开灯坐起身,乔芊紧跟着往床下爬,又被郝佑鸣按住双肩抵在床头。他骑在她的腿上,抬起一手,只见一条银链顺着手指的高度垂到乔芊的眼前。银链底端坠着一个淡紫色的小水晶球,水晶球与灯光交相辉映,折射出潋滟的光芒。

“你看球里有什么东西在动?”郝佑鸣发出暗示。

光芒有些刺眼,乔芊定睛观察,恰似有物涌动:“是水吗?”

“不对,再仔细看看,绝对会让你感到震撼,”郝佑鸣眨了下眼睛,挑衅地说,“不过嘛,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到,毕竟大多数人属于肉眼凡胎。”

谁愿意被人讲成平庸之辈?乔芊揉了揉眼睛,沉下心来,注视缓慢摆动的水晶球,视线跟随球体移动目光,可不知道怎么的,逐渐感到眼皮发沉、思绪混沌。

噗通一声,她侧向歪倒摔在枕边。

哦耶,催眠成功。

郝佑鸣笑眯眯地收起水晶球,帮她摆正睡姿,关上灯,盖上被子,依在她的肩窝里,不大会儿功夫,顺利进入梦乡。

……

第二天一大早,坐在车里等待出发的林依娜居然发现郝佑鸣迟迟未出现?

她首先拨打郝佑鸣的卧室座机与手机,半晌无人接听。又拨到客厅命管家去请。管家则告诉她,郝先生不知去向。

向来守时的郝佑鸣不可能忘记今日行程。林依娜匆匆返回别墅,待确定郝佑鸣没有出门之后,吩咐佣人们一间一间找人。

“见到你师父了吗?”林依娜亲自敲响廖尘的卧室门。

“出什么事了?”

“今天要为某项大型魔术表演做最后的审查工作,可他既不在工作室也不在卧室。”林依娜不停地看着时间。

廖尘走出房门:“先别急,一起找。”

话音刚落,佣人敲开了乔芊的卧室门,但开门的人不是乔芊,而是睡眼惺忪的郝佑鸣。

林依娜的情绪顿了一秒,疾步上前,首先看向窝在枕边熟睡的乔芊。紧随其后,廖尘也看到这一幕。

“你们这是?……”她说。

“去车里等我,最多五分钟。”郝佑鸣挤过她身旁回到卧室洗漱。

林依娜斜起视线睨向廖尘:“你真是一位博爱的好男友。”语毕,她带着一股怒浪走下阶梯。

“……”廖尘探头向屋里看了看,象征性地敲了几下门。乔芊显然还没睡醒,懒洋洋地扬起手,示意安静。

俄顷,郝佑鸣穿戴整齐走出房间,路过廖尘身旁时,被他拦截去路。

“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廖尘沉了沉气,没有像往常一样言听计从,而是走到郝佑鸣面前:“师父和乔芊之间?”

“没怎么,一切正常。”郝佑鸣拍了下他的肩膀,“等乔芊醒了你问她好了,赶时间。”

郝佑鸣一阵风似的离开,廖尘倚在乔芊的卧室门口,困意全无。

…………

中午十二点,乔芊才从卧室中走出来,一出门便看见站在回廊中的廖尘。

“中午好,吃过了吗?”她不以为然地问。

廖尘欲言又止,与她一同来到餐厅,待午餐上桌,乔芊大快朵颐时,他才问:“你们昨天练洗牌练到很晚?”

“好像也不是很晚,”乔芊抬起眼皮回忆,跳过不能说的细节,直接道出结果,“郝佑鸣举起一个很漂亮的小球给我看,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之后他就走了。”

廖尘有听没有懂,不过见她一脸茫然似乎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你,快吃呀。”乔芊很喜欢郝宅厨子的手艺,如果有可能的话,打算挖一下墙角。

廖尘向她身旁凑了凑:“你不知道师父今早才从你房里走出来?”

乔芊瞬间将一大口土豆泥吞进喉咙,醒来的时候衣裤完整郝佑鸣又不在,她误以为他半夜便离开,这混球摆明了败坏她的名声!见廖尘还在等答案,她不自然地反问:“是……是吗?你看到了什么?他又说过什么?”

“你在装傻?”

“没有啊,我为什么要装……”话到嘴边,乔芊忽然绷起脸,“我们又不是真情侣,这是我的私事好不好,不用什么事都向你交代吧?”

这一句把廖尘噎得够呛,他挪正坐姿,默默吃饭。

气氛略显沉闷,乔芊戳了下他手肘:“对不起,我不是那意思,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关我什么事,喜欢和谁在一起是你的事。”

“天地良心,是他单方面喜欢我非要缠着我!”乔芊放下刀叉双手扶额,无力地说,“我说了不要情人不要小三,可郝佑鸣完全不理会我的感受,我也很苦恼。”

听罢,廖尘越发难以理解:“你先冷静,师父亲口说喜欢你?”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是自恋但没有妄想症,是他亲口承认的没错,还说什么肯定不会让我未婚夫知道他的存在,你分析分析这话,他是不是打定主意要给我当小三?”乔芊暗自祈祷,在本市由着他瞎折腾也就罢了,千万别跟着她回澳门!

廖尘忍不住仔细打量乔芊,远的不说,就说他知道的,粗略一算也有几十位来自各国的名媛贵妇争先恐后地倒贴郝佑鸣,而他不仅逐一拒绝,甚至将对方的手机号码加入黑名单。再说乔芊,是挺漂亮,但再漂亮也跳脱不出少女的范围,郝佑鸣不会受什么刺激了吧?

乔芊托腮一叹:“只怪我魅力四射倾倒众生。”

廖尘收回思绪:“也许另有原因,你想太多了。”

乔芊白他一眼,继续自怨自艾:“被媒体称作百毒不侵坐怀不乱的新好男人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你说这世界还有我征服不了的男人么?”

“我饱了。”廖尘蓦地站起身,片刻不愿停留。

乔芊从挎包里取出化妆镜自我欣赏,镜面一晃,无意间看到脖子上有一小块发红的迹象,她急忙扒着皮肤观瞧,待确定这块红肿被是他的戒指刮伤的之后,愤愤地接通郝佑鸣的手机。

与此同时——

郝佑鸣正与施工人员商讨道具细节的问。在他工作时,其他业务交由林依娜处理。

林依娜见来电为乔芊,挂断数次。

紧接着,一条短信发过来:有胆子耍流氓为什么不敢接电话?!弄伤我了混蛋!

林依娜还没察觉捏电话的那只手气到颤抖,她看向伫立在山脚处的郝佑鸣……当初在交往期间,即便她主动发出暧昧邀请他都要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腔调,如今算怎么回事?!

想到这,她冲动地回拨过去。

乔芊接起手机不等开骂,林依娜先开口:“现在的女孩都像你这样没有羞耻心?你以为献身就能抓住郝佑鸣的心?千万别当真,他只不过是玩玩罢了!”

乔芊放下手机确认手机号码,低咒一声继而贴回耳边,不骄不躁地说:“看来你挺了解他的,听说你们曾是男女朋友,为什么会分手呢?莫非他对你的身体失去兴趣了?”

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挺会气人的,林依娜压住涌动的心火,深呼吸保持冷静,迅速整理一套说辞,笑声隐隐地刺激回去:“我确实很失败,失败在我没有早些意识到爱情在他心里一文不值,他说,他要娶的女人必须是可以为家族带来巨额效益的提款机,于是他向我提出分手,因为我碍着他的事业了。听到这样的答案是否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