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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饶命啊!/大魔术师(69)

他指了下脸颊,“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爱说不说。”她大口啃起汉堡。

郝佑鸣并不为之表示遗憾,继续认真地品尝他的最爱。

俄顷,温热的嘴唇快速地碰上他的脸颊,又在他反应过来时早早抽离。

乔芊借助喝饮料的动作转开头,“就会占我便宜,快讲。”

等待许久得不到回应,转过一看,他居然正蹑手蹑脚地企图逃跑。

乔芊环视周遭,确定四下无人之后,百米冲刺一个猴子跳,蹿上他的脊背,“妖孽哪里跑!”

“真没猜到?多明显的品牌。”

乔芊伸长手臂抓走饼干盒看了看,“品牌?‘My Cookie’翻译成中文不就是‘我的饼干’吗?”

郝佑鸣笑而不语,托了托她的双腿,背着她漫步在静谧的林荫小道上。

“该品牌十几年来只出品这一款饼干,而这款手工饼干几乎在哪个国家都可以买到,之所以可以广为流传,正因为任何一位高级面点师都可以无偿拥有制作配方。不过,在得到配方之前,需要与创始人的委托代理律师签订保证协议。”

“什么保证?你怎么会这么了解?”

“保证饼干的品质,一旦接到客人的投诉,必须无条件立即下架,并赔付巨额违约金。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他侧过头,抿了下唇,笑着说,“因为,有一位远在天国的母亲,希望儿子随时随地可以吃到她亲手烘烤的甜品。”

My Cookie有两层意思,一种是我的饼干,代表孩子气的霸道;另一种相对隐晦,M=鸣。

——鸣鸣的饼干。饱含着母亲对儿子的宠爱与依依不舍。

听罢,乔芊的内心受到深深的触动,原来他吃的并不是味道,而是对母亲的思念。

郝佑鸣听到啜泣声,将她放在花坛的石台上,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嘲笑:“我还没哭,你反而先哭上了?”

乔芊泪眼汪汪地凝视着他,他淡然地笑着,环住她的腰,轻轻地磨蹭着她的唇。这样的触碰似乎顺理成章,乔芊没有闪躲,双手自然而然地搭上他的肩,舌与舌之间交织的却不是色情,恰有温情的暖流在唇齿间弥漫。

一直想了解真正的他,想知道看似玩世不恭的他是不是真的桀骜不驯,可是通过郝奶奶突发疾病与缅怀母亲这两件事上来看,谁能说他薄情寡义?

呃,不对,她蓦地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他,“算我求你,别再来招惹我了好吗?在你撕毁协议书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不可能了!我现在没得选择,只能嫁给廖尘!”

她跳下石台,头也不回地飞奔离去。她很清楚一点,心酸与心疼之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一旦体会到他的疼,她的心会也被扯进去。

乔芊一路狂奔回别墅,环视偌大的客厅,又一鼓作气跑上楼,站在楼梯口遥望悠长的回廊,楼上楼下都是人,可是除了这些毕恭毕敬向她行礼的佣人之外,居然找不到一个倾诉对象。最终,她敲响了钟玄德的卧室门。

刚打开门,她已闯入他的怀抱号啕大哭。

钟玄德僵着脊背,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任由她发泄。

哭了不知多久,她忽然退后一步,命令道:“从今以后,坚决不许再让郝佑鸣靠近我的卧室,以及我这个人。”

“是。”

既然大小姐有吩咐,钟玄德睡到一半的觉也不用睡了,即刻穿戴整齐守在乔芊的卧室门前,同时用对讲机指挥守在别墅外围的保镖加强防范。

乔芊抱着大玩具熊倚靠在床边发呆,听到门外传来紧急走动的脚步声,她又跑上阳台,俯瞰聚集在阳台下方的保镖,含糊其辞地说:“万一发现可疑人物,叫他回去就可以了,千万不要使用武力,有话好好说。”

保镖得令,她又来到门前,叮嘱钟玄德:“你知道他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所以……”

“明白,依照目前的部署方案,郝先生基本没机会出现在我面前。”

“噢……也对。”乔芊怔怔地点着头,喃喃自语,“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吧,我在回来之前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他没理由又跑来碰钉子。阿德,你说是不是?”

“大小姐还记得曾在郝宅发生的种种吗?我守在门口,他就爬窗;爬窗失败,他便指使继母缠住我;我们搬出郝宅入住酒店,他仍能想方设法找来并顺利进门。诸如此类吧,似乎只要是他认准的事,便会无所不用其极。”

乔芊遥想住在郝宅期间,那无数个提心吊胆、唯恐他爬上床的夜晚,不怒反笑。至于这种状况究竟从几时开始发生她已记不清,反正自从他打定主意黏上她的那天开始,那手段耍的,五花八门外带各种耍无赖、不要脸。

她抱起玩具熊坐回墙角,不过这次的情况明显不同,乔家不只是他无法为所欲为的场所,更是禁锢女性思想的金丝笼。不是她不想尝试,而是他根本不把乔家长辈放在眼里,所以结果必然是,越执着,越挫败。

☆、第64章 交锋

翌日中午,吵闹声直达二楼,敌对双方自然是郝佑鸣与乔、廖两家长辈。

“郝佑鸣,乔家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乔母怒道。

“昨天在医院我已经跟你讲得清清楚楚,别逼我动用保全人员把你请出去!”乔正天也火了,这小子居然拉着行李箱再次出现,难不成把乔家当成酒店了?!

“别以为你是晚辈,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就拿你没办法,乔芊是我廖睿风的孙媳妇!”

不能怪长辈们言辞刻薄,撕毁《合作协议书》的人是他,扬言要杀了他们的人也是他,如今Amanda手术成功脱离危险,他立马兴高采烈地回来抢乔芊?!

郝佑鸣抿了口咖啡,折起报纸,说:“各位,能否先冷静。”

“不能!”三人异口同声。

“……”

与此同时,乔芊蹲在护栏下方,眨巴着眼睛看向伫立墙边的钟玄德。

钟玄德知道乔芊希望他能想想办法,但他无能为力。

乔芊谨慎偷瞄,发现廖尘也在,并且就坐在郝佑鸣的正对面,看似平和的目光中隐藏些许愠怒。

“你想怎样不妨直说。”廖尘真是受不了郝佑鸣的个性,太过目中无人。

“我的意图还不够明显?”郝佑鸣用一种“你们是傻子吗”的眼神扫视众人。

“乔芊是我的未婚妻,订婚戒指她也一早收下了,你的介入本就属于不合理的举动,请停止无理取闹。”

“是我表达得不够清楚还是各位欲盖弥彰?撕掉协议只能证明我放弃争抢那块土地的权利,不代表我放弃乔芊。”

“乔芊必须嫁给家族指定的结婚对象,何况她曾向你许诺过什么没有?”乔正天坚信乔芊没胆量与郝佑鸣私定终身,而且他们也不过近几日才相识。

“您难道不曾对哪位女士有过一见钟情的感觉?”

“你!”乔正天怒目圆瞪,乔母赶忙上前搀扶,“闹够了没有,郝佑鸣!”

“您为什么不能试着接纳我?拆散我们究竟对您有什么好处?您的心未免太狠了点。”

“你!你!”

廖尘倏地站起身,将乔母护在身后,“乔芊嫁给你才是不幸,你知道我在指什么。”

“不知道,愿闻其详。”

“乔芊对你的感情不是爱而是惧怕,这一点你心知肚明。”如果乔芊爱他,就不会连护照都不要便选择逃离;如果爱他,就不会连夜搬入酒店。廖尘一直认为自己处于劣势并不是因为乔芊多爱郝佑鸣,而是自己不够主动。郝佑鸣利用教学之便填满乔芊的时间,致使她无暇考虑其他。

郝佑鸣微微一笑,指向身后斜上方的回廊,“如果她对我没感情,就不会躲在护栏那里东张西望。”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移向护栏。乔芊见事情败露,只得硬着头皮站起身,但不敢直视众人,低头摩挲衣角。

见乔正天要发飙,乔母率先开口:“芊芊,今天你就把话与郝佑鸣讲清楚,说句难听点的话,这孩子太难缠了。”

巨大的压迫感袭向乔芊,她手心冒汗,不自觉地攥住扶手,见状,钟玄德上去一把扶住乔芊,“夫人,大小姐并非偷听,而是刚巧走出卧室寻找感冒药。”

“是啊妈,我喉咙疼……”乔芊立马配合着咳嗽两声。

乔母一听这话匆匆上楼,搂起闺女返回卧室。

房门在众人的关注中关上,郝佑鸣转回视线,面朝廖尘耸了下肩,“乔芊对我属于哪种感情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非她不娶。”

一语激起千层浪,乔正天难以置信地瞪视他,“那我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乔芊未来的丈夫是廖尘!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他们把结婚证领了?!”

廖睿风乘胜追击,“好啊,反正芊芊迟早会成为我廖家的人,择日不如撞日!”

郝佑鸣悠悠地站起身,攥紧拳头快步走向乔正天。廖尘见他来势汹汹,一个箭步将两位老人挡在身后,然而,郝佑鸣却在即将走近他们之时掉转方向,噌地一下跨上阶梯往二楼跑去!乔正天一声怒吼,乔家顷刻大乱,只见几名保镖冲入大厅追赶围堵,郝佑鸣一拳打倒迎面而来的保镖,又将紧随其后的那位踹下阶梯。

“抓住他!反了反了!抓住他!”乔正天戳着拐棍,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