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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饶命啊!/大魔术师(74)

乔芊强忍难过的情绪,调侃回去:“那我是不是应该说,哼哼郝佑鸣,原来你也有今天啊。”

郝佑鸣抓起她的小手咬上一口,又翻转她的手掌将《千手》放了上去,“帮我拿给你的母亲,我去客厅等消息。”

乔芊抱在怀里,刚欲转身,又被他唤住,“你不要看,一个字都别看,答应我。”

这里面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玄机?很好奇。

“我答应你。”她踮起脚,蜻蜓点水掠过他的薄唇,“祝我们成功。”

房门在他面前再次合起,指尖摩挲着留在唇边的一缕余香……最最亲爱的宝贝儿,你应该拿出自信,如初次见到你的那样,手举黑桃Queen,趾高气昂地说,祝我们幸福。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在你没出现之前,我的世界里只有魔术;待你出现之后,我幡然醒悟,那些消磨在魔术上的时光,原来是在等你长大。

卧室里,乔芊没有遵守诺言,与母亲一同翻开《千手》复古的封皮。

首先发现其中少了几页,母女俩都没太在意这问题,尤其是母亲,不耐烦地翻动几页,决定从后面开始阅读。

最后日期截止在两个月前,也就是郝佑鸣从绑匪手中逃脱的那日。

——如果我猜错了结婚对象,那就抢。

乔芊满脸黑线,但笑容中透着甜蜜,乔母的表情则是截然相反。乔母烦躁地折回几十页前的内容,其实通本粗略一看,他的文字很少,少到根本不能称之为日记,说白了就是夹在各种设计图中的心情短句。

——家里来了新保姆,真可爱。(附赠一张Q版图,身着保姆装,手举马桶搋。)

“这画中的人怎么这么像你?”乔母不悦地质问。

“噢……就是我,您先别发火,我想学点千术应战未婚夫,所以假扮暑期工混进他家。”

堂堂乔氏继承人跑去给人洗厕所?乔母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

——她叫乔芊,我喜欢这名字。

——她在魔术方面有天赋,更喜欢了。

——她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女人,我确定。

——她企图说服我参加不符合我形象的COS大赛,我嘴上说不同意,其实已经在准备了。(附加几张华丽的服装设计图。)

——奇怪,她似乎很讨厌我,怎样哄她开心才好呢?变魔术?变玫瑰花表达一下喜爱之情怎么样?

乔芊笑着红了脸,怪不得那家伙变来变去全是玫瑰。

——我有婚约在身,她也有,她命令我滚远点,别招惹她,可是忍不住啊。(ㄒoㄒ)

——她今天不仅骂我,还动手打我。(ㄒoㄒ)

——又是失眠夜,想她。(ㄒoㄒ)

——她一点不尊重师父,今晚还是不让睡。(╯‵□′)╯︵┻━┻

——吼哈哈!今天一起睡了。(∩_∩)

……

“什么?你们睡在一起了?!”乔母质问。

乔芊低头对手指,“不是您想的那样,单纯睡觉。不过妈妈,您不觉得他……很可爱吗?”

“可恨倒是有!”乔母怒哼,继续翻,发现郝佑鸣多次提到“失眠”两字。

找寻片刻,终于翻到一段很长的独白。

——今天是我16岁的生日,第一次在没有家人的地方过生日有点不习惯,没有生日蛋糕,没有礼物,只有飘洒的雪花,冷得上下牙在打架。

离开家,不是叛逆,而是想换一种生活方式。因为妈躺在病床上时曾问我,若有一天郝家衰败,你是否有能力重振旗鼓。那时的我还太小,所以直到妈过世仍无法回答,如今我长大了,到了寻找答案的年纪,希望妈在天国可以看到我的努力,然后可以骄傲地告诉其他天使,她的儿子是英雄。

PS:好饿,妈,先空投一个面包下来啊。(ㄒoㄒ)

乔母的心稍稍柔软下来,同为母亲,可以感受到从另一位母亲心中淌出的泪。所幸,这孩子带着固执的不成熟的英雄情结,大获全胜。

——自从只身闯世界以来,我的神经总是处于紧绷状态,因为这世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恐怖,尤其到了夜晚,总能听到枪声与械斗的厮杀声,充满罪恶的国度,导致我患上越来越严重的不睡症。

PS:我要学拳击练格斗,先保证不死再谈理想。

母女俩不约而同拧起眉,因为她们看到他记录居住地的位置,正是黑帮聚集之地。

接着翻阅,便提到乔芊,提到体香有助于睡眠的问题,居然有效地治愈了困扰他将近十年的病症。

乔芊恍然大悟,取而代之的又是一阵心疼。

“妈,秘制香料中有安神的成分吧?”

乔母缄默不语,猜想着一个不愿承认的问题——郝佑鸣可以踏实安睡,也许并非香料疗效,而是乔芊为他制造出温暖又放松的氛围。打个不算恰当的比方吧,乔芊身上散发着郝佑鸣可以解读的母性气息,小孩子只有躺在母亲的怀里才会获得十足的安全感。

乔母悠悠地看向女儿稚嫩可爱的脸庞,有没有搞错?

乔芊则心神不宁地回望母亲,然后趁机嘀嘀咕咕把林依娜与廖尘联手陷害郝佑鸣的事添油加醋表述一番,还有关于COS比赛、学魔术、参加新人大赛等事件都讲了,尽可能放大郝佑鸣的优点。

点头吧!同意吧!

…………

早上十点,乔母与乔正天关在书房中商讨对策。廖睿风、廖尘和郝佑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结果。

“郝佑鸣,你也太难缠了吧?”廖睿风一大早欢欢喜喜过来接孙媳妇,可乔正天迟迟不现身,还让管家搪塞什么身体不适。

“您要的是拉斯维加斯的地皮,我要的是乔芊,哪里冲突了?”

不等廖睿风回应,廖尘说:“那块地我廖家也可以不要,我们交换怎么样?”

廖睿风一怔,轻踢了下廖尘的鞋帮,暗示他别乱说赌气的话。

廖尘的态度则不予改善,怒视郝佑鸣。

郝佑鸣耸耸肩,吃蛋糕,看晨报。

这时,廖尘与郝佑鸣的手机同时响起来,虽然消息并非来源于同一处,但内容大致相同——由廖尘雇用的美名其曰保护林依娜的社会分子企图对其性侵,林依娜不堪受辱奋力反抗,逃脱途中出了车祸,正送往医院抢救,生死未卜。

当通话结束,二人的表情出现明显的变化。

咖啡杯从郝佑鸣手边飞出,正中廖尘的额头。廖睿风愤然起身,刚欲破口大骂,郝佑鸣已然揪起廖尘的衣领,又是一记重拳打向他的颧骨,“她是罪该万死,但还轮不到你来裁决!”

“我用错人,难道你就用对了?!最希望她死的人是你吧!”

“知道你为什么只配当输家吗?送你四个字,心胸狭窄!”郝佑鸣从不是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他记得林依娜的好,记得她这些年的奔波劳碌,虽然她最终选择背叛,但他还真做不到幸灾乐祸。

局势越演越烈,乔芊奔向客厅,一把搂住郝佑鸣向后推,钟玄德则挡在乔芊身旁,拦截廖尘对郝佑鸣所发出的反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先消消气。”乔芊看到他暴出手臂的青筋。

“他会发疯源于林依娜。还敢说你们之间没什么?!”廖尘怒指。

“林依娜怎么了?”乔芊不明所以。

“车祸。”

乔芊心中一惊,转向郝佑鸣,“有生命危险吗?”

“在抢救,不知道。”郝佑鸣的情绪平复下来,“芊芊,我会生气不是因为……”

“不用解释,我明白。”乔芊非常讨厌林依娜,但林依娜对郝佑鸣又是真的好。其实换位思考一下,对于她种种恶行的最高惩罚难道不是求而不得?

“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她?”

郝佑鸣缓慢摇头,“我对她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与此同时,书房里——

乔正天和乔母正盘算着如何向廖睿风交代,管家忽然急急来报,郝夫人的车已驶入别墅正门。

客厅中,Amanda在两名医护人员的搀扶下缓缓走来。

“奶奶?您怎么从医院跑出来了?”

Amanda大病未愈,气色欠佳,但笑容仍旧明媚,紧紧握住郝佑鸣的手,说:“奶奶一想到你在孤军奋战就再也躺不住,所以奶奶来了,看谁敢欺负我的宝贝孙子!”说话同时,她斜睨向姗姗来迟的乔正天,“老家伙!瞧你把我孙子打的,出手够狠的啊!”

“你先问问他打伤我这边多少人再来兴师问罪!”乔正天嘴上不依不饶,但看到Amanda有力气骂人应该算喜事一桩。

“闲言少叙,说正事吧。”Amanda双掌一击,只见程露锦像个罪人似的走进来。

她首先向各位长辈鞠躬,然后把林依娜诬蔑郝佑鸣的过程一五一十汇报:“事情就是这样,林依娜以为与我在花园交谈便没有证人,但是她有所不知,花园中装有最先进的监控系统,即便只能录下图像录不到声音,但口型对得上。这女人太坏啦,居然利用我对她的信任栽赃鸣鸣!还气得婆婆大人住院!哼。”

听罢,乔母把最后那一点顾虑彻底放下,不由得笑着看向公公。

然而,未等乔正天主持公道,廖睿风站出一步,说:“即便是误会一场又怎样?郝佑鸣在你入院期间已撕毁了协议书。”

厅内一片寂静。Amanda冷冷一笑,从医护人员手捧的文件夹中取出一份贴满透明胶带的纸张,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不好意思啊,协议书中可没声明破损作废一事。我粘得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