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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夫君多冷清(重生)(34)

作者: 醉折枝 阅读记录

鹤羽也没闲着,离去前,他解了腰下对佩中的一枚,算作感谢。吴夫人生性淳朴,自然不肯收,又是一番推辞,最后看日头有西斜的迹象,鹤羽和李殊檀又急着回去,她才不得不收下。

总之这一趟下山,折腾了两天,回去时日头偏西,李殊檀累得要死,懒得洗手作羹汤,直接把司墨踢去厨房。

饭后,她歇了会儿,才按照约定,去后厨洗碗。

司墨倒是不介意偶尔做一两回饭,但他好奇心重,碗碟洗着洗着,又挪到了李殊檀边上,手里捏着个盘子,手肘戳戳她的手臂:“哎,你这回和郎君去山下,还过了个夜,你们是去镇上玩了吗?”

“哪儿有啊。”李殊檀想起那场暴雨就觉得恼,把下山遇雨的事情说了一遍,叹了口气,“幸好有那位好心的夫人,不然我们恐怕要被雨浇死了。”

“也对。雨可大了,昨晚噼里啪啦的,我还以为屋子要塌呢。”司墨想了想,“那今儿白天呢,去哪儿玩了?”

“爬山。”

“哪个山哪个山?”司墨兴奋起来。

“这个山。”李殊檀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得回来啊。”

“唉,没意思。”司墨长叹一声,蔫巴巴地继续洗碗。

一时无话,后厨里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直到窗外忽然传来几声鸟鸣。

李殊檀对鸟的了解有限,不太能分辨:“这是什么?鸮?”

“……可能吧。”司墨忽然放下盘子,在身侧擦擦手,“这个怪声不行,郎君喜静,夜里听见睡不着,明儿准得发怒,我们俩都遭殃。我去赶赶。”

“嗯嗯,去吧。”李殊檀心说鹤羽可真是个麻烦人,胡乱应声,放任司墨出去,继续和水盆里的碗盘搏斗。

等她把碗盘一个个捞出来擦干,窗外只有黑沉沉的天,树影幢幢。她终于觉得不对了。

一个鸟而已,司墨再不济也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赶什么鸟能赶这么久,总不至于被叼走了吧?

李殊檀纠结一会儿,随手抓了把片肉用的短匕,回身推开厨房门,融入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涨收很慢,不知道是啥问题(我是不可能承认我写得烂的(敲桌.jpg)所以改了直白点的文名,文案也为了贴文名修了一下,大体没啥变化,内容也没改,莫惊慌(x)

说不定哪天我又脑子一抽改回去了呢(胡言乱语.jpg)

第18章 棋子

夜色深浓。

屋角挂了两盏风灯,晕出一圈昏黄的光,李殊檀不敢走远,贴着墙一点点挪动。所幸她的眼睛争气,在暗处视物清清楚楚,快绕到墙体的拐角处,就让她在拐过去的那一侧看见了两个人影。

其中一个自然是司墨,另一个却半侧着看不见正脸,身量和司墨差不多,但更干瘦,颌下留出一簇山羊须,在夜风里飘飘摇摇。

李殊檀皱眉,直觉其中有问题,迟疑着要不要再凑近些。这时忽然一阵大风,头顶的风灯摇晃碰撞,灯骨撞在一起噼里啪啦,那边的两个人齐齐转过头来。

李殊檀一惊,本能地后靠,后背的触感却结实柔韧,她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捂到了她嘴上。

她更惊,当即想拔匕首,奈何身后这人想得周全,不仅捂在她脸上,还格住了她的右手。单手拔不出来,她只能手腕发力,摸索着大概是侧腹的位置,狠狠地用匕首鞘的尖端捅下去。

身后立即一声闷哼,然后有什么东西凑到了耳边。

先是蜿蜒柔顺的触感,经过露出的颈部时扫出一串细腻撩人的痒,大概是长发自发梢开始流过她的肩头;再是落在耳侧的声音,刻意压低,沙沙地抚过耳尖,分不清那种令人震颤的麻痒到底是因为声音,还是因为随之而来的温热吐息。

李殊檀浑身僵硬。

“……你倒是狠。”鹤羽顺手卸了李殊檀手里的短匕,“别动。”

李殊檀短暂地松了口气,绷紧的身体放松,立马又紧张起来,但她没法开口,只能用重获自由的右手扒拉鹤羽的手腕,含含混混地低声:“唔……”

“别出声。”鹤羽稍稍松开手上的力度,依旧贴着她的耳朵,“听。”

在李殊檀艰难点头以后,捂在下半张脸的手改了用力的方向,拇指贴着她一侧的颌角,轻柔地让她扭转偏向,从风里分辨人声。

“……风太大了,灯都差点撞坏。”最先分辨出的自然是司墨的声音,带着点抱怨的语气,“您找我就为了这事吗?”

“自然不是。”答话的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只是玩乐虽好,得先行正事啊。”

李殊檀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指尖在鹤羽的手腕上敲了敲。

“崔实道。”鹤羽会意,声音压得极低极轻,几乎是气音,“就是宴上召你近身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