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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上错床/奈何跳错墙(11)

“好热……”奈嘉宝紧蹙着眉头,似乎有一把火正在她胸口熊熊燃烧,她不由自主的扯开衣领上的纽扣。

何云炙一把按住她手指上的动作,撩开她的胳臂内侧看血脉是否有中毒迹象,可经他察看,奈嘉宝的症状又并非中毒,倒是像……春 药?

他在一怔之际,奈嘉宝已爬起身环住他的脖颈,火热的嘴唇贴在他的唇上——

何云炙随即拽开奈嘉宝的搂抱,“奈嘉宝,你清醒点!”

奈嘉宝双眸迷蒙缓缓眨动,嘴角扬起一抹甜涩的微笑,她再次勾住何云炙的后脖拉向嘴边,何云炙的目光落到她衬着白崭肌肤的肚兜上,急忙闭眼挣脱开她的手肘,他用手背抵在唇上倚在墙边,现在奈嘉宝春药迷心,有男人在这屋中对她更不利,想到这他拔步走向门口,但一副柔软的身子顿时贴在他脊背上——

“不要走何云炙……我现在好难受……”奈嘉宝的声线如娇嫩细软的花瓣。

她脑子无法思考别的,只知道现在需要一个男人,似乎冥冥之中有人告诉她只有眼前的男子才能治愈她前所未有的异样难忍。

何云炙似乎被这柔软的声音迟疑住脚步,他自然知道忍耐欲火事件多困难的事,不过那晚奈嘉宝未曾闯入,或许忍忍也能挺过去。

何云炙转过身抓住奈嘉宝的肩头轻摇,“你看着我,知道我是谁吗?”

奈嘉宝露出一抹如醉意般的甜笑,幻化在她眼中的男人似从天而降的神仙,俊的高贵脱俗,阳刚的令人窒息,如柔荑的手指搭在何云炙肩头,心生向往的拥上,“美男……”

“……”何云炙双臂垂在体侧有些愣神,面对奈嘉宝如痴如醉的神色颇感不适,那个整日弄枪舞棒野蛮泼辣的丫头与眼前的人儿几乎判若两人,她灼热的嘴唇软绵的噙上他耳边,摩擦轻咬着他的耳垂,何云炙顿感耳际一麻拉回神智,他不再犹豫的弯腰抱起奈嘉宝放在床上,抽下腰带抓住她的一双手腕绑在床头,待固定牢固后本想离去,又见奈嘉宝无力痛苦的挣扎有些不忍,“一会就好了,我在这看着你”

奈嘉宝一双无助的泪眼注视在何云炙脸颊上,胸口那团化不开的岩浆渐渐蔓延至整个身体,她难受的弯起膝盖拱起身子,艰难的抽气,“我热的喘不过气……”

此刻她的话语,一字一句亦是出得酥软撩人,一声声娇嗲浅出的呻吟绕梁而上,何云炙只是忧心的望着,或许这对他来说,也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何云炙定定神转过身,腰间顿感一热,奈嘉宝撩起脚指探进他宽松的外衣触摸在他的腰背间,何云炙身子一僵挺直腰板,急忙起身走到桌前喝下几杯茶,他的嘴唇突然定在杯边上,似乎脑中闪现出想某件事的起因。

“咱们是夫妻……”奈嘉宝黯然的眸中透出渴望,她喉咙燥热的吞吞口水。

何云炙一愣,他居然会忘了,他们已是夫妻……

“求你……不要折磨我……”又一声哀怜的微弱请求。

何云炙缓缓走回床边坐下身,手指不由抚上奈嘉宝滚烫的脸颊,虽她不是美女,淤青斑驳的脸颊浮着微肿,此刻甚至连相貌平平都谈不上,但她确实是他的妻子。

奈嘉宝顿时反射性迎合上他的手掌,红润的嘴唇勾起一抹美色,何云炙叹口气,奈嘉宝的命运还真是坎坷,不幸遇到他,无辜遭到破身是因春 药,二次房事仍是因这春 药,就不能让她依照自己的意愿做些事吗?

他吹灭灯,松开腰带放下她的手,她如小鸟觅食般在黑暗中需找解饿的源头,很快,一股清凉的薄荷香灌入口中,那丝凉意并未使她清醒半分,似乎令她脑筋更为混沌,她毫无章法的含住何云炙那片温热的唇瓣,在齿间青涩而热情的挑 逗着,春 药好比是人类释放原始情感的解药,令人不假思索毫无忌讳的向异性索取对温存的渴望。

虽何云炙与奈嘉宝早已行夫妻之事,但回想第一次的情形,对他来说过于突兀失控,恢复常态后自认行使粗暴不堪,此刻,面对奈嘉宝如火的席卷又有些招架不及,他适应着她的动作回应上她赋予的热情,掌心渐渐插进她身后,紧搂住她的脊背贴上胸口,她是如此顺从的配合,唇边隐隐发出欢愉且浑然不知的浅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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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映衬在奈嘉宝的脸颊上,她一皱眉,将被子盖过头顶,懒的睁眼,懒的动弹,感觉四肢软绵绵的没力气,但睡意全无。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知羞,昨晚居然做上春梦,梦中的自己居然赤 裸身体与一位看不清相貌的男子鱼水交 欢嘴角噙笑,她试图想起那男人的面孔,但脑中的影像总是朦朦胧胧,只记得那男人肌肉结实手臂有力,她羞愧难当的双手摸搓肩膀,虽只是个梦,但过于露骨不雅,而且她自认梦中的自己绝对是一副色女胚子的神情,人家少女怀春梦见的都是啥羽扇纶巾的背影,回眸温柔浅笑,启口诗词歌赋,令少女们含羞带笑憧憬你侬我侬的相依相守,可她呢,不但没梦到啥风度翩翩的背影,甚至一见面便双双赤身裸 体,还与那坚如石的男性胸膛紧密的相拥相吻……

奈嘉宝顿时打个冷颤,这某非是内心深处阴暗闷骚的小旮旯吗?莫非人称奈老虎的奈嘉宝也会思春?

还好,还好只是个梦,否则她再也没资格骂何云炙是淫贼了。

肚皮咕噜咕噜的叫起,她翻开被子坐起身,看眼空旷的床板,如她所料那般,何云炙早就离开房间,被子顺着她的肩头滑落,她感到胳臂一凉,猛然低头发现身上只挂着肚兜,她下意识的撩开被子看向大腿,悬起的心顿时落下,擦去冒出的汗珠,裤子还穿着,或许天气闷热自己把衣裳脱了也说不定,何况那淫贼绝对不会好心到帮她穿衣服,据她毫无逻辑可寻的分析后,断定这的确是做了一场‘惊世骇俗’的春梦,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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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理取闹

奈嘉宝漫不经心的走下床,铜盆中一汪清水泛起涟漪,她未多想走上前洗了把脸,用手指拍打脸颊上冰凉的水珠,眼眶与鼻梁的瘀伤已不再隐隐作痛,顿感心情舒爽的伸伸懒腰。

似乎某种香气吸进鼻子,她随着那味道转过身,桌面上摆放着一只碗,碗用盘子翻盖压住,她走上前掀开盘子,碗内热气腾腾冒起肉香,她还未看清是啥食物已咧开嘴笑,口水挂在嘴角扇开雾气,待看清,是碗香气扑鼻的红烧肉,边上还放着一大碗白米饭。

奈嘉宝揉揉干瘪的肚皮,夹起一筷子塞进口中,满口留香的肉味令她满足的嗯了声,管它是不是何云炙给自己留的小灶,先大块朵颐填饱她的胃再说。

刚要塞第二块红烧肉入口,大门顿时射进一道亮光,奈嘉宝立刻保护肉碗跑到墙边。

何云炙见她幼稚的行径不由一笑,“本就是给你的”

奈嘉宝两腮鼓鼓嘟囔着坐回桌边,“早说呀,我还以为你跑回来抢饭呢”

何云炙见她吃得满嘴是油,除了奈嘉宝外,在他的记忆中从未见过哪位女子如此囫囵吞枣的,倒杯茶递过,“又没人跟你争抢,女人家就不能有点吃相?”

“大口小口都是吃,有啥区别?”奈嘉宝满不在乎的举起茶杯,突然手定格在茶杯上,她昨日似乎就是喝下一杯茶后开始全身燥热昏昏欲睡的。

何云炙用余光看到奈嘉宝不算善意的目光正在注视自己,敏感的瞥开头,至于昨晚的事他更不想引起尴尬局面。

“我昨晚……”

“我出去下” 何云炙立刻起身向门口走去

“喂!我的话还没说完你急啥?”奈嘉宝只是想问他自己是如何上床的,他紧张啥呀?

“说”

奈嘉宝感到气氛怪怪的,挑起眉走向他身前,垫起脚尖上下打量,“你做啥亏心事了?为啥一副理亏的模样?”

“我理亏?”何云炙怔怔表情,反问“那你为何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奈嘉宝不明所以的皱起眉,“你这话啥意思呀?我不就是中毒睡着了吗?或许劳您大驾抱上床,可这话又回来,还不是你带回那破香炉惹的事!我有必要道谢吗?”

何云炙感到愕然,原来奈嘉宝对昨晚发生的后续一无所知,不由安心一笑,“你死沉死沉的不该说声谢吗?”

奈嘉宝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脖子一横不满道,“谢您让我中毒!万分感谢您如此照顾我的肠胃——”

何云炙置若罔闻的想起别事,那香粉成分其实与大多数迷魂散的材质无差,但经他去药房打听留意到抓药师傅的一句忠言,此药引为五味子、远志、蛇床子、樟脑、龙骨,又名‘双美丹’若用茶送入口中会令服用者迷失心智癫狂燥热,倘若用量过大会令男子体内阳气过重欲罢不能,说俗点,便是房事做到死,确属毒药引子。

既然中药师会与他说这些,那李有成的妻室怎会将这危险的药引燃于屋内?还是……她真不知情?

奈嘉宝见何云炙一副不理不睬的沉思模样,没趣的坐回桌边继续吃饭,刚要大口吞肉又犹豫片刻咬下一半,她皱着眉慢慢咀嚼,果真没有正口吃来得香。

一想到吃相都被限制,她没好气的说起,“我要回姐姐那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