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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上错床/奈何跳错墙(24)

奈嘉宝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两场……还有银子赚,哈哈,老天爷太照顾她喽——

奈嘉宝贼心不死的眼珠一转,脱了鞋急忙爬上床,跨到何云炙身后捏住他的膀子,卖力殷勤的大揉特揉起来。

何云炙一怔,奈嘉宝手劲儿不小,捏得还挺舒服,他不由浅笑,“你又做其他亏心事了?”

奈嘉宝呵呵傻笑,“当然没有!做妻的为夫君解乏还不是天经地义哟”

“你会有那觉悟?呵。”

奈嘉宝假惺惺的诚恳点头,“嗯啊,我姐说了,让我做个好妻子”

何云炙笑而不语的闭上双眸,一反常态绝非好事……

奈嘉宝捏了不到小半个时辰,便已手腕发酸额头冒汗,她愤恨的瞪住何云炙头顶,真未见过这样厚脸皮的,她这累得呼哧带喘也不知喊停?

她见何云炙许久未出声,探出脑瓜推下他肩膀,何云炙缓缓向后仰过靠入她怀里,奈嘉宝吃不住力的向后挪动身体,何云炙便顺势也向后躺,直到她退到墙边,何云炙的头已安安稳稳的躺在奈嘉宝的大腿上,她本想大喊一声叫醒他,但张开的嘴又慢慢合上,何云炙疲惫的睡眼泛些苍白,嘴角殷殷印出血痕,手指骨的关节上尽是擦伤破皮,均匀且略带粗重的呼吸声蔓延在宁静的屋内。

奈嘉宝垂下眸子,凝视在他精致的五官上,坐着都能睡去,或许是真的很辛苦。

……

巧柔儿心情大好,挽起朱子龙的胳臂在散步遛弯,“子龙,你清晨说的那谜为何解?”

朱子龙双手环胸懒散挪步,“我说,行也坐,站也坐,卧也坐,猜一物。何云炙不答反而效仿一题,行也卧,站也卧,坐也卧,也猜一物,呵!真是个傲慢的小子”

巧柔儿越听越迷糊,“究竟何意呀?快说吧,急死柔儿了!”

“我的谜底是青蛙,他的谜底是蛇,懂没?”

“青蛙……蛇……蛇吃青蛙”巧柔儿琢磨片刻,恍然大悟,“他这是在暗示……一物降一物?看不出这何云炙斯斯文文的还挺狂妄嘛!”

朱子龙搂住巧柔儿的肩膀,展颜一笑,“回去歇息吧,我乏了”

“明日你们比试何新鲜玩意?”

“不告诉你,你巴不得我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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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局开始

山间夜晚的冷风吹动木窗吱呀作响,一丝寒意袭击何云炙的脸颊,他打个冷颤缓慢的睁开眼,腰背有些酸楚疼痛,动身体才发现一双腿还垂在地上,一道温热的气息吹在他的睫毛上,仰头一看,奈嘉宝正卧在他头顶上方睡觉,她的腿被自己压在身下当枕头枕着。

何云炙怔了怔坐起身,不得不佩服奈嘉宝跪弯膝盖歪躺的姿势还能睡着,也许是困急了眼,他不由一笑扶正她的身体,又将她一双弯曲的腿放平,奈嘉宝顿时皱眉轻喊,“不要碰,腿麻了!”

何云炙一抽手,问道,“那你为何不叫醒我?”

奈嘉宝紧闭双眼,伸手下意识轻捏大腿,迷糊道,“看你睡的那么香,我心软了……”

“……”何云炙平静的眸子凝视在她困乏的脸颊上,似乎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奈嘉宝神志不清的眨下眼,不由自主的向墙边贴去,拍拍腾出的一大块空床,“地儿给你留出来了,别再挤我……”语毕,她将被子往头上一蒙继续昏睡。

何云炙站在原地停滞了片刻,躺上床怔怔许久,明明很困却似乎少了些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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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辫子再束高点”

“我在梳啊,你究竟要哪种梳法?”奈嘉宝披头散发的扔下梳子,从他俩一起身,何云炙便坐在椅子上一直指挥她。

何云炙抿口茶,不急不缓道,“像我这种梳法”

“你那是男人头,我为啥要那样梳?”

“叫你梳你就梳”

奈嘉宝自小到大唯一会梳理就是编辫子,基本不用照镜子便可梳得整整齐齐,但这男人的束法却大不相同,一束高辫扎在头顶,发帘较长散落两鬓,她根本弄不出嘛!

“我的头发是一边长的,梳不出来”

何云炙观瞧片刻,拿起梳妆台上的剪刀向床边走去,奈嘉宝一看这架势便知大事不好,她顿时捂住头发贴进床里,“你想干啥?难道要给我剔秃瓢吗?!”

何云炙笑而不语,一伸手拽过,当奈嘉宝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个情况,几缕发丝已从眼前滑到鼻尖上,她火冒三丈的推开何云炙,“你干啥剪我头发啊——”

“有跟你解释的功夫还不如自己弄” 何云炙双臂一翻逼得奈嘉宝背对自己坐好,拿起梳子捋上她浓密乌黑的头发。

奈嘉宝咧嘴一叫,“疼!我自己来吧,你是希望我打扮成男人婆的样子?”

“差不多,女扮男装” 何云炙从未给女人梳过头,那些细软的发丝似乎一用力就会扯断,他有些笨拙的粗略梳理,但总比没完没了跟奈嘉宝解释来的省事。

“为啥?你嫌我长得丑,觉得带我上路丢脸面?”奈嘉宝不懂他的意思,难道何云炙一心想把她改造成男人?

“……”何云炙扫了一圈干净的桌面,不确定道,“你不会从出牢房后还未照过镜子吧?”

“没有呀,急急忙忙的便跟你走了,我哪有功夫照那玩意儿”镜子是奈嘉宝心中永远的痛,看一次伤一次,就她那副尊荣还是不照为妙。

“怪不得” 何云炙喃喃一念,这丫头还不清楚自己已是个美女了。

“疼死了,你究竟会不会梳头啊?!”真不知道何云炙是在帮她梳头还是在拔头发。

“好了” 何云炙费了半天劲,终于把她浓密的发丝束在头顶,此刻,奈嘉宝一身简单的粗布衣裳,素颜洁面,虽眉眼之间过于秀气,但总体看去还是勉强算个瘦小的男人,他满意的点点头,“记得在抵达京城前,你就弄这打扮”

奈嘉宝摸摸头顶上的一缕高辫,碎细的发丝垂到脸颊两侧,虽她也不是太在意自己的形象,但这明摆着嫌她难看啊,她没好气的歪嘴一吹,“你满意啦?即便你把我当男人看也不能剥脱我当女人的权利吧?”

何云炙不明白她在气何事,这做法还不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我何时把你当男人看了”

奈嘉宝愤愤不平的下地穿鞋,一把推开何云炙走出屋门,“罢了罢了!爱咋弄咋弄吧,嫁给你真是遭罪!”

“去哪?”

“茅房!”回应顺屋外传来。

“……”

奈嘉宝刚一走进茅房,一正蹲坑的女山贼顿时提起裤子,怒发冲冠的揪起奈嘉宝的脖领托到外面,谩骂道,“你这小兔崽子咋进女茅房了?老娘的便宜你也敢占!讨打呀——”

奈嘉宝一抱头蹲在地上,大喊饶命,“别打别打,大姐我是女的——”该死的何云炙!本姑娘一不小心也成淫贼了!

“女人?”女山贼鲁莽的很,一把拽起奈嘉宝的头发上下打量片刻,原本奈嘉宝就是生面孔,她依旧怀疑的一把抓上她的胸使劲捏三捏,眨眨眼放了手,“还真是个丫头,为啥给自己糟蹋成这副鬼模样?”

“……”奈嘉宝龇牙咧嘴的揉着胸口,欲哭无泪的不知咋回应。

“嘉宝?你这玩儿的何把戏?”朱子龙听到女贼呼喊有淫贼立刻冲了过来,但未想到这淫贼居然是奈嘉宝。

奈嘉宝一转身,问道,“我像男人吗?”

朱子龙为着她打量一团,个头娇小一脸清秀,不由摇摇头,“不男不女,不伦不类的”

“……”奈嘉宝眼前一黑,何云炙这王八羔子!

“何云炙让你打扮成这样?”

奈嘉宝眼一横,“嗯,他准是嫌我难看带在身边丢人,就跟我多稀罕跟着他似的!”

朱子龙扬唇一笑,何云炙虽显得满不在乎,但心里还是怕奈嘉宝被他抢走吧?否则为何迫不及待的毁她形象。

“那就跟我过吧,反正何云炙也不喜欢你”

奈嘉宝难以置信的挑起眉,“你喜欢我?”

朱子龙一怔,或许人都爱犯贱,越是得不到的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越是往心里放,试问自己为何想留下奈嘉宝,是因想与何云炙较量拿她当借口呢?还是出于私心?

“对了,你屋有铜镜吗?”

朱子龙抽回胡思乱想点点头。

奈嘉宝率先迈步,“走,去看看自己究竟是啥鬼样子”虱子多了不咬,再伤一次也无妨。

……

奈嘉宝对向铜镜已照了许久,她就像块木头桩子似的手举铜镜一动不动,又挤眉弄眼的确定那镜中之人真是自己。

朱子龙见她吃惊的表情,好奇道,“怎了嘉宝?”

奈嘉宝一听呼唤,放下镜子跑到朱子龙身前,瞪大眼睛指指自己,“我长得好看吗?”

朱子龙不明所以的挑起眉,打趣道,“简直是仙女下凡”

奈嘉宝又是一惊,曾经也有人说过她是仙女下凡,不过是脸先着的地。

“你认真回答我,我是不是长得不丑?”

朱子龙见她一脸凝重,故作严肃道,“是呀,否则我为何要娶你做妾?”

奈嘉宝恍然大悟,从小磕磕碰碰的满脸是伤,连她自己都快忘了原本是啥模样,又自认长得丑很少照镜子,原来她也勉强算是个美女!那岂不是便宜了何云炙那臭淫贼!?奈嘉宝不要脸的仰天长叹,唉,自古红颜多薄命,原来是在说她呀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