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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死对头前一天我恢复记忆了(18)

“远吗?”冬夏轻快地问着,像是毫无戒心地往他的方向走去。

“很近。”谭姓弟子目光闪动,在冬夏靠近到五步之内时,骤然拔剑出鞘,剑尖带着一点叫人发寒的银光直取冬夏的手腕,看动作竟是要将她的整只手连着令牌一起留下!

谭姓弟子发难骤然,冬夏的反应却比他更快上两分。

在对方抽剑之前,冬夏已经毫不犹豫地将令牌往一旁的墙上狠狠摔去。

谭姓弟子大惊失色,剑势立刻拐了个方向朝令牌追去,妄图在令牌被砸碎之前将其截住。

冬夏选的角度却很刁钻,是他这一招根本来不及抢到的位置。

就仿佛她在他出手之前已经看透了这一式剑招的全部奥妙一般。

眼见着招式已老、无力回天,谭姓弟子目眦欲裂地张口大喊:“不!!”

令牌几乎像是慢动作一般在他眼底一寸、一寸地朝墙壁砸去,眼看就要粉身碎骨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凭空出现,将令牌拦了下来。

谭姓弟子居然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这气只来得及松到他听见冬夏惊喜地喊出“黎清”两个字便卡在了他的喉咙里。

冬夏是当真高兴得喊出了声来。

原本她只寄希望于这一砸能将谭姓弟子吓走,再等钱多多前来行侠仗义,谁知道黎清真在这时候赶了回来。

“你需要我,只要喊我的名字即可。”黎清将令牌没收,看向冬夏,“又何须这令牌。”

冬夏左耳进右耳出,连蹦带跳地上前两步就扑到黎清身边抱住了他的手臂:“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别说一个冬夏,就算是一座山峰迎面倒下,黎清也不会移动一分脚步。

可冬夏这开开心心的一扑真将仙域至尊撞得身体歪了歪。

重新站稳撑住冬夏重量的黎清:“……”其实还有一肚子的牢骚想发,不过算了。

本来他是想给冬夏一个教训,但让钱多多来救人就大可不必。

冬夏无论什么时候,都只需要想他一个人。

“这位谭师兄和人拐子串通在城里拐卖孩童,他们说叫‘鼎炉’。”冬夏有了靠山,立刻噼里啪啦一通告状,“我今天刚救了一个差点被他们带走的小姑娘,刚才就听见他们商量说要去白楼里把她带走!”

她边说边皱着鼻子生气地瞪视对面的谭姓弟子,朝他比鬼脸:“你现在不想杀我了?那你不是还想跑吗?怎么也不跑了?”

黎清淡淡道:“他跑不了——冬夏,闭上眼睛。”

冬夏眨眨眼,往黎清身后一躲。

黎清:“……”他将视线转向面色惨白的谭姓弟子,“灵界早已禁止任何人炼制鼎炉,人人得而诛之,你可还有辩解之词?”

谭姓弟子浑身发抖,语无伦次:“仙尊,我、我没有……她在说谎!她一个凡人,半夜三更跑出来偷听别人说话,她的话怎么能相信!”

“我才没说谎呢!”冬夏从黎清身后立刻冒出头来反驳。

下一刻,黎清伸手盖住冬夏双眼将她捂了回去。

冬夏不太乐意地扒着黎清的手掌,一片黑暗里听见他道:“我先废你修为。至于生死,由你宗门来判。”

接着是轻轻地“噗嗤”一声,听起来就像个破米袋子被从中戳穿一样。

冬夏猜想大概就是黎清说的“废你修为”了。

但黎清没让她看,而是带着她直接离开。

“他还有个同伙,听他们的口气,顶上还有其他人。”冬夏整理自己听到的内容,“不能就这么让他们死了,得从他们口中套出同伙有多少人、已经被拐走的孩子在什么地方、一一解救出来才行。”

“你倒是好心。”黎清说。

冬夏敏感地皱起了眉:“好心?难道不是每个正常人知道这事都会这么做吗?”

“我可以,但你不可以。”黎清松开了手,抚过冬夏拧起的眉心,“你无法自保,冬夏,冒进只会令你受伤。”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冬夏就想起件事:“令牌你还没还我呢。”

黎清翻手将钱多多的令牌取出,但又避开了冬夏的手,道:“远水解不了近火,像刚才那样,钱多多帮不到你。”

冬夏疑惑地眨了眨眼。

容貌易改,而眼睛的神采却无法遮盖。

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能在这双眼睛底下硬起心肠来,黎清更不行。

“我知道啦,”冬夏思索了一会儿,朝黎清招招手,“你过来一下。”

黎清垂眸看她一会儿,才微微弯腰靠近过去。

他实在捉摸不透冬夏的套路。

黎清弯腰的瞬间,冬夏便踮脚去亲他的脸颊,响亮的一口“吧唧”,活像在哄小孩儿。

趁着黎清怔忡的时间,冬夏飞快夺走他手里的令牌护在胸前,弯起眼睛笑道:“我知道了嘛,比起找钱多多,叫一声‘黎清’,黎清就会比钱多多更快来救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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