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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死对头前一天我恢复记忆了(24)

殷浮光动作一顿,在月光下朝冬夏挑了一挑眉毛:“难道姑娘见我也如是?”

“确实有些熟悉……”冬夏朝他甜蜜一笑,“不过你也不是第一个啦。”

殷浮光:“……”他好笑地收起折扇,“这我便更确信了些。不过……”

冬夏还在等着殷浮光“不过”后面的话,却见他的身影原地一晃化作一个虚影散开。

几乎像是条件反射似的,冬夏往一边倾斜了下身体。

殷浮光的一声“咦”近在咫尺地响了起来。

冬夏这一歪身体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但只是三五寸而已,殷浮光的身形还是骤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且一只手已经几乎碰到了她的腰侧。

冬夏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张嘴正要喊人时,殷浮光突然停住动作朝门口看了一眼:“迷阵被破,他来了。”

冬夏:“……”还布了迷阵?

“算了,改日吧。”殷浮光几乎贴着冬夏的额头轻笑起来,他收回了手,再度化作虚影,这次彻底消失在了房中,只留下最后一句轻不可闻的低语像条灵蛇钻进冬夏耳中。

“——你有没有想过,黎清一直在骗你?”

几乎就是同一个瞬间,黎清推开了冬夏的房门,冷似寒铁的目光从房中一扫而过,沉沉地问:“刚才还有谁在?”

作者有话要说:殷长天:小小年纪,却承担了我不该承担的重责……前面的让让,付账的来了。

第10章

殷浮光走前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振聋发聩,冬夏的全副心神都被吸引,听见黎清的问话,下意识张嘴将人供了出去:“殷浮……”

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从舌尖滚出去,冬夏便反应了过来,她飞快停嘴,但为时已晚。

或者说,黎清心中早就有了猜测。

冬夏心里有点儿打鼓,先低头看了看床上安睡的殷秋水,才低声道:“他只是说了两句莫名其妙的话,别的没什么。”

“他说了什么?”黎清将视线从半敞开的窗移到冬夏的脸上。

“每个字分开我都明白,连在一起却听不懂。”冬夏无奈道,“他这个人是不是一直都喜欢用这种故弄玄虚的方式说话?”

黎清没接冬夏半打圆场的问题,他朝床榻走了两步,朝她伸出了手去,看动作像是要碰一碰她的脸。

冬夏眨眨眼睛没躲避,可黎清的手终究没落到她脸上,而是半路拐弯撑在了床顶。

仙域至尊微微俯身垂首,复又问道:“冬夏,殷浮光说了什么?告诉我。”

大约是夜深寒意重,窗外冷风往里一卷,冬夏竟浑身一紧打了个寒颤。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冬夏总觉得黎清的影子印在地上,比床的影子要黑沉上两分。

“他说想要问问我的来历,确认一些事情,”她放柔了声音对黎清解释,“我什么也没告诉他。”

黎清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要判断话中真假。

“才说了两句话,他发觉你来,便一溜烟跑了。”冬夏无可奈何地说,“那么点儿功夫,说不了什么。再说,他要是真敢做什么,我都准备好大声喊你的名字了。”

也不知道这一串辩解中的哪一处触动了黎清神经,令他的神情稍稍柔和了两分。

“殷浮光仙魔通吃,是有名的负心人,不同他扯上关系为好。”他说着松开在床顶擎了片刻的手掌,动作很轻地抚了一下冬夏的额际,“睡吧。”

这一遭下来,冬夏原本的睡意早就去了大半,她探身出去拉住黎清的手:“等等。”

刚退了半步的黎清垂眼看向两人交握的手,又将视线抬了三分看进冬夏眼里。

“我也有件事想要问你。”冬夏干脆下了床,拽着黎清的手不仅没放开,还借了一把力才站稳,“去外面说?”

黎清嗯了一声,在被冬夏牵着离开房间之前,他轻轻勾了一下手指。

殷秋水手腕上的珠串自动褪下飞到了黎清手中。

——珠串上果然带着一丝殷浮光的真元气息。

黎清垂着眼面无表情地收紧手指将其捏成了齑粉,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反扣住冬夏的手指。

“那日我半夜出去时,听见那两人的谈话……”冬夏出门便小声解释一番,她直截了当地问,“鼎炉是什么意思?”

“邪魔外道、投机取巧之法。”黎清简单笼统地答了,见冬夏蹙着眉望他,一双眼睛里带着疑惑茫然,顿了顿又补充,“以药鼎窑炉能炼制出丹药法器,以人为鼎炉则能增长修为,用这速成之法,道心不稳是其一;伤人性命是其二。”

“人人都能当鼎炉吗?”冬夏又想起来了些内容,“他们说秋水是……‘好货色’。”

“天下万物皆分三六九等,‘鼎炉’也不例外,据书中记载,被当作鼎炉消耗后,寿命最久的也只活了十年,短的只有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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