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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镣皇后(13)

不过不管怎样,儿子银两多就成,反正孩子还小,娘亲帮忙“保管”一下,估计可以觅走一些些。

俸禄多少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陌奕宗从不关心,此刻险些脱口而出,真少。

“选你的布料,朕私下补贴你。”

花响轻描淡写地应了声,指尖拂过一匹匹华美的绸缎……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这些衣料裁剪成可爱的小棉袄,穿在儿子身上的画面。

不知不觉地弯起红唇,又垂下落寞的眼眸,只可惜,她无缘见到那一幕。

小弄盏,莫怪娘狠心,娘本不该属于这皇宫,不属于你的父亲。

……

返回小筑的途中,陌奕宗答应花响的要求,放弃乘坐辇车,漫步返回。

路径鸟语花香的湖畔,陌奕宗命众人退下,摊开掌心,亮在她的眼前。

花响不想与他牵手,于是将双手背在身后。

“朕那日只不过在你房中睡了那么一小会儿,为何等朕返回寝宫之后,发现颧骨处多出一片淤青?”

“……”一个月前的事儿,还以为他忘掉了。

“我当时刚生完孩子,本来就没力气,可你倒好,知晓自己壮得跟牛一样,还要往我身上躺,所以我一怒之下就揍了你两拳。”

陌奕宗走到她的身旁,故意用肩膀撞她,她顿时失去平衡,本能地抬起手臂,就在这时,他顺势握住她的手。

花响可以挣吧挣吧,但是为完善逃跑计划,就让他牵着手走呗,走的地方越多,她对后宫的格局便越了解。

“咱俩儿有一个半月没见面了吧?”

“嗯。”花响有一搭无一搭地回话,大大方方地左顾右盼,看似是在欣赏奇花异草,实则在观察四周。

猝不及防间,一股温热的气息袭向脸颊,在她唇角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她以拳头“回礼”。

“干嘛突然亲我?!”

陌奕宗望向她酡红的小脸儿,嘴角斜起一缕坏笑,双手托起她的腰肢,迫使她坐在离地半人高的山石上。

单看他那迷离挑逗的神态,便知晓他没憋好屁。

“今晚,去你那儿,还是去朕那儿?”

“几百个女人等着你策马扬‘鞭’,你干嘛总想着祸害我?”

惠儿偶尔也会给她传达一些小道消息,据她所知,自从他打完胜仗回到皇宫,整日忙碌于重建原霄云国关隘之事,不曾召见妃嫔侍寝。

陌奕宗揽过她的腰,薄唇贴近她的耳垂,使用气声,挑衅道:“过瘾。”

瘾你个头啊!

花响扶住额头,有气无力道:“我不舒服。”

“正好躺着休息。”

“你滚!那是休息吗?!跟上大刑似的!”

粗略一算,他禁欲将近一年,今晚过后,她还能剩下半条命吗?!

陌奕宗嗤地笑了,揶揄道:“指挥千军万马没吓着你,尸横遍野也没吓着你,就这点儿事,瞧给你吓的,脸儿都白了?”

花响没好气地撇开视线,道:“你就告诉我,我能不能拒绝吧。”

“能………………才怪。”

她重重地阖上双眼,还没怎么着呢,手心已然开始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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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春宵一刻

花响用过晚膳,敬事房太监送来侍寝令。要说这侍寝,也有些门道儿,且步骤繁琐。后宫佳丽荟萃,到了晚间,敬事房太监会为皇帝呈上一些名牌,名牌上有字,牌子末端染绿,即代表妃嫔的姓名。皇上如若需要妃嫔侍寝,便会从中翻转一枚名牌,俗称“翻牌子”。

有幸被“翻牌”的妃嫔,首先进行香汤沐浴,随后身无寸缕送入寝宫,由此防止暗杀事件。待侍寝结束,敬事房太监会详细记录,以备日后受孕,作为凭证。

当花响听完惠儿详解侍寝的规矩,似乎明白陌奕宗不立皇后的原因。各国对于后宫的管理制度不尽相同,陌氏王朝则是拥有一套完整的侍寝体系。原来皇帝也不能随心所欲的独宠一人。皇后在后宫具有一定的权威性,纵使皇帝已经选定侍寝人选,敬事房太监也会先将名单送至皇后宫,经皇后首肯盖章,妃嫔才能见到皇帝。当然,规矩对愿意遵守之人才有效,碰上荒淫无道的昏君也没辙。

陌奕宗的情况肯定不属于后者,他是极其强势的帝王,自然不愿意受到女子的约束。与其破坏规矩,倒不如让皇后尊位空缺。

“呵,就跟多个皇后真能管得了他似的。”花响不屑一笑。

王德才不仅是御前大总管,并且身兼敬事房太监总管一职,陌奕宗就算撒着花儿的翻跟头,其实也没人敢叽歪一个字。

惠儿含蓄浅笑,道:“恭喜主子,奴婢服侍您沐浴更衣?”

是祸躲不过,门外有太监等着,院外有小娇候着,今晚肯定是躲不过这一劫。

“算我谢谢你,别再恭喜我,听着跟骂人一样。”

“您为何这般排斥侍寝?多少妃嫔烧高香都求不来啊。”

再聊下去就矫情了,花响索性避而不答,褪去衣衫跳入池中。

今日的汤池格外讲究,池水中弥漫着芬芳的茉莉花香,茉莉花被誉为“催情圣手”,是吹灯拔蜡之后那点儿事的必备佳品。

花响始终紧锁眉头,不断劝慰自己……逃跑在即,万不可在这紧要关头惹恼陌奕宗,否则又给她拷上脚镣就歇菜了。

…………

半个时辰过后——

花响身上裹着由羽毛制成的毛毯,赤脚步入皇帝寝宫。

“哎哟哟,啧啧啧,您今儿个真是国色天香。”王德才由衷赞美。

花响压根就不知胭脂水粉该如何使用,描眉画眼的部分完全交给惠儿去处理。此刻的她,杨柳细眉,红唇欲滴,以及淡雅的腮红,无不衬得皮肤白皙,神态柔媚。

“希望王公公不要以姿色好坏评价一位女将军。”她绷起脸。

“……”王德才嘴角一抽,“杂家劝您还是赶紧把之前的身份忘了吧,好好学习如何做一位帝王的女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花响径直走进寝宫。

寝宫之中灯火通明,将这金碧辉煌的宫殿照耀得比白天更为炫目。

花响眯起眼,望向卧在罗汉床上阅卷的陌奕宗。

他今日的穿着较为清凉,身穿面料轻薄柔滑的龙袍,乌黑的头发随意洒落,一腿垂落床沿,另一腿弯曲踏在床边,仿佛一头颀长而慵懒的雄狮。

他的睫毛长而浓密,在光源的反射之下,眼底形成一排轻盈舞动的阴影。他将薄唇抿成一线,安静得像一副画卷。

儒雅,不失霸气,超凡脱俗。

花响的情绪不免开小差儿,倘若是初次相见,她估计会大赞他英俊迷人。

“还不脱?”

浑厚又欠揍的声音划破静谧的氛围。

花响蓦地抽回神智,一不做二不休,双臂垂落,只见裹紧身躯的羽毛毛毯无声落地。

褪去毛毯,她的身上仅剩一件薄如蝉翼的红色纱裙,凹凸有致的胴体,修长纤细的双腿,在轻纱之间若隐若现。

长发披肩,明眸皓齿,美得像仙女一样。

陌奕宗不知不觉地撂下卷宗,朝她缓慢地勾勾手指。

花响长嘘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靠近他。

还差两步,他一把捞过她的细腰,迫不及待。

花响跌入他的胸膛,感到他的掌心犹如烈火一般炙热。

紧接着,双腿悬空,整个人被他横抱在怀。

他将她放在枕边,视线扫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嘴角勾着一丝诡异的浅笑。

“恢复得这么好?有些意外。”

花响被软禁在小筑之中,除了定时滋补与睡觉,大多数时间用于锻炼,不能下床的时候练腰腹手臂,能下床之后跑步弹跳,身材在无形当中也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熄灭几盏油灯,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寝宫着实明亮,感觉就像将裸体暴露在光天白日之中,满是羞耻。

他注意到她的手,床褥在她的手指之间拧成一团,不难看出情绪十分紧绷。

手背滑过她的脸颊,她不禁打个激灵,本能闪躲。

“只要你不瞎折腾,其实不会感到痛苦。”

花响翻个白眼,这话的意思是叫她百依百顺?切,恨不得捅他两刀!

俄顷,靠近床榻的油灯逐一熄灭,纱幔悠悠垂落。

光线昏暗下来,她的心情总算稍感放松。

然而,在他贴近她的唇瓣之际,她的神经再次拉成笔直一线。

伴随掌心的游走,肌肤表面像烧起一把火,身体在摩挲中微微颤栗,她紧咬嘴唇,不待讲一个“等”字,已然感受冲刺所带来的窒息。

她轻喊一声,睁大惊恐的秀眸,脑子呈现一片空白。

陌奕宗同样发出低沉的闷哼,似乎不敢相信她不止身材没变,其他方面竟也是紧致如初。

……

就这样,浴火一次又一次贯穿着她的身体,她从痛楚到浑身麻木,几欲想逃出魔掌,又被他像小鸡子一样抓回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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