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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下嫁(3)

魏亭小时候听他爷爷说过,当时还可惜过为什么不找过去,人是侯府里的人,身份尊贵,他家老太爷对人有救命之恩,人随便从指缝里漏出一点来就够他们家富贵了。不过是他魏家的老太爷拉不下那点脸,不肯上门去,这门关系就淡下去了。

魏亭乍然一想起这事,立马跳了起来,然后跑自己房间去,翻箱倒柜找那个小挂坠,他记得他爷爷丢给他玩的,后来就给扔在哪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快乐~大家~

第002章

费了大功夫,好悬从一个瘸腿破柜子里找到了那积了灰的缀件儿,放在衣服上戳戳吹吹弄干净后,才有了点原来的模样,有一面果然刻着一个楚字。

拿了这个东西,魏亭就琢磨着该从哪里入手,怎么样去登门攀关系。

庆阳侯府的门厅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进得去的,寻常大门前都守着好几个小子,一般人多看几眼都要被呼喝打发开的,他自己就溜达过去几回,被人使了好几回脸子。

换个小胆些的人不定悻悻然就放弃了,那样的侯门大户怎么惹得起,一个落不好得罪了人要抓起来治罪的。

魏亭当然也怕,但他又实在穷得很,再则心里一旦起了攀富贵的念头后就再也按不下去。

一连几天地往东街跑,不算一点消息没打听到,而越打听得多眼睛就越发亮心里越激动,魏亭单知道庆阳侯府高门勋爵,具体也只能想象着这家多有钱,想着这些贵人吃喝山珍海味穿衣绫罗绸缎之类的。

等见识到庆阳侯府后面的整一条街两侧的房舍都是他家下人住的,才粗浅地意识到这家有多大的基业。

魏亭自也有两分机灵,往后街走了两回碰巧认识了一个人。

那人是庆阳侯府的一个下人,因面相长得不周正,说话时嘴巴还总往一侧歪惹,人嘲笑,日子久了就得了一个歪嘴的浑号。

这歪嘴是庆阳侯府的家生子,一家子都是奴才。他本姓王,老子是给府里喂马的,老娘是扫外园子的,在主子面前说不上话,领的差事没油水,歪嘴自己又这个模样更不能放到主子面前惊了主子们,一家都不得脸,便是在后街住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好位置。

那日歪嘴在府里受了别人的气出来后骂骂咧咧,穿过后街正要回去,哪知倒霉踩了一坨臭狗屎。

后街哪里能养那些畜生,这一看分红是有人故意弄过来害他出丑的,歪嘴抬头打眼往四处一看,不远的位置一群杂毛秃小子正冲他使鬼脸,随即还拍拍屁股肆意哄笑着跑远了。

歪嘴气炸了肺,当即要去追,没想到这一没站稳又摔了一跤。

赶巧魏亭经过,忙上前扶了人一把,不反不嫌人家身上粘了狗屎,见了他正脸模样也没嘲笑他的歪嘴,反说了一句,“小兄弟怎不小当些,可有没有哪里摔着。”

歪嘴当时就认定魏亭是个好人,虽不认识不曾见过,但见他穿得干净利索,头上束冠,显然不是人府中下人,于是连忙一叠声道谢,非得请人进屋喝口茶水再走。

魏亭假做推脱几句,见人家言辞恳切便还是答应下来。

如此两人这便认识了。

又之后几天,魏亭从几个狐朋狗友那里讨回来之前借出去的几个钱,将歪嘴请出来吃酒,歪嘴自然答应,两人酒桌上你来我往几杯黄酒下肚言语间就愈发亲近起来。

魏亭愁准时机,待酒过二巡,又叫了几道大菜,看人吃得热汗直冒,这才慢悠悠似闲话似的道:“说起来,我祖上太爷爷那辈,跟你们庆阳侯府还有两分渊源。”

歪嘴筷子一顿,抬头,随即边吃着肉边疑问道:“这话怎么说?”

魏亭抿了一口酒,笑着摆摆手,“罢了,也不值一提。”

这反而把歪嘴的好奇心勾上来,越发要问:“魏公子且说说看,左右这里也没个外人,怕甚。”

“既然王兄弟想听,我便论几句也无妨,不是多大个事,当年我祖上在北边从过军,曾经在战场上救过一个人,那人姓楚,大概就是庆阳侯府的某位老太爷,为报恩情他与我祖上口头结了义,还赠了一块贴身缀饰与我祖上,让他日后回京只管找去,言自己必定不忘救命恩情。后来我祖上回来了,去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他那楚姓义兄是什么样的人家,祖上深觉自己身份低微不愿与人惹麻烦便没在去了,如此这关系才算就断了去。”

歪嘴听得入了心,待他话头停下,瞬间一拍桌子道:“最后果真再不曾找过?”

魏亭呷了一口酒,“自然。”

“哎哎,这般真是,太可惜了!”歪嘴摇摇头,十分遗憾那原本近在眼前的攀附权贵的机会,不过忽而他双眼放出精光,问:“魏公子,那件楚太爷给的物件儿可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