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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上错床之疯魔少林(19)

何夏鼻孔朝天,刚要趾高气昂地告诉他,自然是她满肚子学问的聪明弟弟……

“我要宰了此人。”

“……”何夏倒抽口气,依旧呛咳不止:“没谁,我自己琢磨的。”

雷腾齿冷一笑,提醒道:“毒性随时会发作,自己小心。”

“都啥症状?!咬人不?……呃疼……”何夏话音刚落便遭“弹脑门”之酷刑。

“其一,五脏骤疼;其二,言谈举止并非所想。”雷腾云保留第三种症状。

何夏似懂非懂地眨眨眼:“第一种症状好似跟我没多大关系,但我得补充一句,活该。可这第二种症状不太明白,打个比方呗?……”

“你随便出个问题。”

“我好看么?”

“丑。”

“……”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小心眼儿。

“这便是衡量标尺,若我回答‘美’,证明毒发。”

懂了,就是说反话做反事,怪不得他那日言辞混乱态度反复无常,嘿!这毒真神奇。

“我弟说了,你再对我毛手毛脚,就……跟你没完没了!”何夏毫无力度地威胁道。

雷腾云不予理会,一旦毒性诱发情.欲,非他所能控制。

※※※

“抱歉慧净师叔,让您久等了……”何夏边跑边鞠躬致歉。

慧净手持钵盂,看向她身后的男子,行佛礼示意:“贫僧见过雷少主。”

雷腾云微俯首,神色恢复一派肃然冷漠。

“师叔,雷腾云想跟咱们一起去……化缘。行么?”何夏面朝慧净挤眉弄眼,希望他能大声地说——雷腾云你滚,就不带你去!

“雷少主身中剧毒,不适宜远足。”慧净看懂何夏的小心思,但并非何夏之故才加以劝阻,多半考虑到雷腾云的中毒状况。

雷腾云很随意地,将手肘搭在何夏脑瓜顶上,言简意赅道:“心领。走吧。”

何夏上翻眼皮,瞪着垂在额前的“魔爪”,这小子真没品。还有,他哪里像快翘辫子的?!

慧净深知雷腾云在江湖中的地位,且是威慑武林之“碎心掌”独门传人,倒无需他担心。慧净也并未过问何夏与之关系,毕竟有些事,并非他一个僧人该关心的。

下山只有一条羊肠小路,慧净四平八稳地走在最前方,雷腾云走在最后,两人中间夹着何夏,何夏以为雷腾云会欠手欠脚地招烦,但出乎意料的是,雷腾云一路不言不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着跟正经人似地。

何夏一点都不想搭理他,可她又觉得光走路不说话太沉闷,于是小碎步靠近慧净,因身形瘦小,可以与慧净并肩走。

她弯身捡起一片落叶,轻轻一吹,叶片便发出清脆的旋律。

慧净静心聆听,竟是一首流传已久的《千手千眼大悲心陀罗尼经》小调。

梵文汉译词大意: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速知一切法;愿我早得智慧眼;愿我速度一切众;愿我早得善方便;愿我速乘般若船;愿我早得越苦海。愿我速得戒定道……

曲风婉约悠扬,余音袅袅不绝如缕。慧净微合眸,伴随优雅的曲调,默诵《大悲心陀罗尼经》。

何夏边吹边望向慧净笔挺的鼻梁,她向来喜欢安静的男子,就像爹和弟弟,亦是安静到出奇的冷面男子,可她娘俩非但不会感到无聊,反而相处起来极为自在。既然女子嘴皮子闲不住,有知己愿意听,这才是绝妙搭配嘛。

慧净优雅地笑起,“何人教会你吹奏《大悲心陀罗尼经》?”

“哦……原来是首经文,我随口乱吹的。”何夏根本不知这首曲由佛经改编,只是听小和尚们哼唱过几次。

慧净浅浅一笑:“那贫僧唯有夸你天资聪颖了?”

何夏难为情地抓抓耳垂:“爹也这般夸奖过我,嘿嘿……”

何夏天生一副好嗓子,吹拉弹奏样样都会点儿,也是她唯一的特长。

慧净认同地点点头,他思来想去,或许正是欣赏何夏不够谦虚的闲谈方式,性格直爽且不做作,潇洒也。

何夏在慧净师叔面前总是无意识地呈娇羞状,摩挲衣角,垂眸抿嘴,没有顺发辫的条件,就自摸秃瓢。

雷腾云漫不经心地睨眼望去,臭丫头,闲聊便闲聊,耳根红什么?

他随手拾起一块小石子,嗖……打中何夏的臀部。

“啊!”……何夏手捂屁股龇牙咧嘴,淑女形象顷刻全无。

当她气哼哼地转身时,雷腾云已看向树上的鸟儿。八个歪脖坐一桌——谁也不正眼看谁。

何夏眯眼咬牙,小跑步冲进草丛,不一会儿,抬出一块冬瓜大小的石块,因石块分量不轻,她弯腰驼背,“步履蹒跚”地逼近雷腾云。

“老鸹爪子下黑手是不?!今日我不砸的你头破血流我就不姓何!”何夏龟速前进,还不忘危言耸听一两句。关于言辞浮夸这一点,要追溯到她娘奈嘉宝身上。

雷腾云则不以为然地看着她,眼神中含带挑衅之意,好似在说:来啊,借你俩胆儿。

慧净上前一步劝阻:“何夏,不可对雷少主无礼。”

何夏朝他挑了挑眉,很有默契嘛慧净师叔。按一般斗殴原则分析,当处于敌强我弱的不利形势时!有放狠话的,就得有劝架的,这才是过嘴瘾不又挨抽的好方法。(注:娘教的。)

“师叔你甭拦着我,他总欺负我。”何夏故作满腔怒火,缓缓挤过慧净身旁:“姓雷的!今日我非跟你拼了不可!——”

何夏顺坡不下驴,但步伐极其缓慢,她打算多骂一句再收手。慧净师叔!……快拉住我。

慧净确实欲上前阻止,但很不巧的是,却被一位迷失方向的百姓唤住,问路的。

“?!”……何夏当场傻眼,我说这位不长眼的老哥,从哪窜出来的您?!

于是乎,别看雷腾云与何夏之间只有十步之遥,可何夏用了一炷香时间还未走到人家身前,可想而知其速度有多迟缓。

雷腾云面无表情地勾勾手指,快点,再磨蹭天都黑了。

“石头沉!并非我走得慢!”何夏走一步退二步,呜呜,师叔救命哇。

雷腾云饥肠辘辘,没耐心再等她,一步跨到她前身,而后,弯身微俯头,指了指自己天灵盖的位置:“要出手便快点,饿着呢。”他就是有这份自信,给她打她都不敢出手。

何夏木然地瞪大眼,禽兽禽兽!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嗫?!

“……那啥,你个子太高,石头太重,我换块小的去,你等等,别想跑……”

雷腾云直起身,若有似无地扬着唇,当掌心触碰到何夏手中的石块时,他稍施力握紧……瞬间,原本坚硬的石头,四分五裂从中央裂开,粉碎成沫。

“……”何夏双手依旧呈空抱姿势,俯瞰一地碎渣,嘴型缓缓扩张,神色呆滞。

雷腾云一把捞过她的小秃瓢,本想催促她前行,怎知,何夏以为脑瓜也要如这石块般哗啦啦玩完,一屁股瘫软坐地,匆忙环住雷腾云小腿不撒手:“大哥!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我错了我错了!日后再也不敢叫板了!呜呜……”

“脏衣服……”

“我洗!不脏的也再洗一回,这破天气,太潮!”

雷腾云捋了捋眉头,见慧净还在为村民指路,这才卸下冷漠的面具,蹲身直视可怜巴巴的何夏,斜起唇,笑得相当奸诈:“小怂包还想充大个,自作自受。”

何夏抖了抖嘴唇:“你不欺负我能少块肉咋的?”

“嗯。”

“那……你也太不是东西了。”

雷腾云先指碎石、再指她,何夏立刻心领神会,抱住脑瓜:“我又错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咋老错呢?……”她望向茂密的枝叶:“莫非我便是传说中的女中豪杰?……不畏强权,临危不惧,巾帼不让须眉?哎哟喂……”

有些人确实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过,某女的愈合速度也忒快了点。

“……”雷腾云掸掸手中尘土,起身先行。饭前、饭后不宜与她交谈,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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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十七章 ...

一行三人抵达城镇,慧净自然不愿与“酒肉穿肠过”的两位假和尚“同流合污”。

“一个时辰之后,贫僧返回此地等候二位。”

何夏一想到好酒好菜也忘了客气两句,她干脆地应了声,急忙朝慧净摆手:“那我们先去了啊,师叔一会见。”

慧净莞尔一笑,目送两人离开。

何夏未走出十步便往小酒馆里钻,雷腾云猿臂一伸,揪住她脖领:“太简陋。”

“哎呀呀,慧净师叔才给咱们一个时辰,干啥要把时间都浪费在桌椅板凳上?”何夏耸了耸鼻子,小酒馆内肉香四溢,馋虫咕噜噜乱转,她要求不高,有肉吃就行。

雷腾云不予回应,拎着她径直前行,百尺之外分明有家稍微像样点的酒楼,鼠目寸光。

酒楼内人头攒动、生意兴隆,当他们欲步入酒楼大门时,却立刻被店小二拦截,店小二甩搌布轰赶:“滚滚滚,没剩饭!”

何夏刚要解释他们不是来化缘的,突见眼前飞过一只茶壶,不偏不倚砸中店小二眉心。店小二捂脸嚎叫,掌柜见有人闹事,击掌示意,只见三、五打手抄起家伙,直奔雷腾云打来。

雷腾云双手环后,伫立不动,待几人即将打到他胸口之际,他抬脚一记猛踢,顺势掀翻身前的木桌,桌板飞起,霎时将几人全部拍于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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