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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上错床之疯魔少林(37)

“……”何尚下意识捂胃:“恭喜你还活着。”

虫花花自信地眯起眼:“只有我知晓毒液的配方,而且混合毒液的顺序每一次都不同,用量也不同,所以说,也只有我能替雷腾云化解此毒。”

何尚思忖片刻……“虽说顺序不同,但一定存在某种规律,我看你的脑子吧……最多是用毒虫颜色或体型来记忆。”

“?!”……虫花花心中大惊,对呃,确实是按颜色排列,这小子……太可怕了。

何尚见她花容失色,莞尔一笑:“雷腾云宁愿求助少林帮忙也不肯求你解毒,我看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脚踏实地做人为妙。”

虫花花缓了缓情绪:“他不仁我不义!倘若不解毒,他一辈子生不了娃娃!”

何尚抿唇不语,等待下文。

“蛊梵毒掌乃操控心智的毒掌,我从中加了点料。嘿嘿,在提炼过程时放入一只罕见的‘鬼魅蝶’,鬼魅蝶并非一种毒虫,而是折磨人的催情物,它之所以罕见,正因成活率极低,我培育了百来只,才活下来五只!……鬼魅蝶嗅觉怪异,一生只能辨别一种气味。当它成蝶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吸收周遭最突出的气味,即便死亡也不打紧。打个比方,倘若饲养者是花匠,那它便在花丛中散发功效,倘若主人是屠夫,它在猪圈里发挥作用,呵呵呵,倘若它的主人是服用过百种毒的漂亮女子,那它唯有遇到相同气味时才会变得朝气蓬勃。然,它发挥毒性只是在表达对那种气味的喜爱之情。尤其是出汗时最有见奇效。虽男子欲罢不能,但无法释放,唯有吞下‘鬼魅化解丸’才能恢复正常,听懂了没?”虫花花最满意这一点,雷腾云唯有遇到她才会欲望大起。中毒期间,其他女子他看都懒得看。

为了设计雷腾云,她真是煞费苦心呐。

何尚大致明了——鬼魅蝶算是一种赋予暗示性的春.药,通过气味挥发毒性。何夏当初遭雷腾云非礼,正因为何夏与虫花花体制相同,属于毒驻心脉的女子。

“啊对了,你也是百毒不侵!……哦没事,你是男子,鬼魅蝶认知雌雄。”虫花花擦把冷汗,自己吓自己,虚惊一场。

何尚可无心说笑,男人最了解男人,何夏的处境还是很“危险”。

“弟?”

“你的称谓……”何尚故意拉长尾音。

“哥……”

“嗯。揉肩。”

虫花花不服地扁扁嘴,爱占便宜的臭小子。

唉,求人不如求己,年底举行武林大会,搅合搅合好卖毒药。

※※

另一边,山中农家院

何夏捧着药碗走入雷腾云卧房:“哟,你醒啦。”

雷腾云凝望一个空洞的点,沉思不语。

何夏用脚勾过板凳,坐在床边,吹了吹碗中热气,以为他疑惑自己在何处,所以讲解开来:“别说,你运气还真好,你救的男童他娘是位郎中,否则我真不知咋办了……”

雷腾云微侧眸,凝望着何夏,看不出任何情绪。

“……”何夏不安地眨眨眼,他看人的眼神好似很陌生,脑子摔坏了?

她放下药碗,摸了摸雷腾云额头:“知晓我是谁么?”

雷腾云的眉间,覆盖着一只温暖的小手,透过指缝间微弱的光线,看到的不再是可爱的小丫头,而是仇人之女的容貌……他悄然攥起拳,刹那,青筋血管暴于手背……却又渐渐地,松了拳,他疲惫地合起双眸,违背原则,背叛使命的,平静回答……

“你是何夏。”

何夏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磕傻了,嘿嘿。”

“我以为你希望我失忆。”

何夏不明所以:“为啥?你咋怪怪的?”

雷腾云拉下何夏的手指,漫无目的地摩挲在唇边……面对上一辈的恩怨,他竟然无法对何夏燃起丝毫仇恨,那个想忘记的人分明是他。

爹,恕孩儿狡辩,上一代仇冤由子还,此事与何夏无关。

何夏抬起另一手,捋了捋他浓密的眉毛,柔声道:“我保证不逃跑,事先讲好要伺候你了哟,你很勇敢,这一回你升华了!……真令我好生佩服。”

雷腾云扬起眼眸,眸中夹杂着矛盾。无人体会得到,他说服自己装聋作哑,心头会压下多么沉重的负罪感。

“倘若你敢红杏出墙,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雷腾云竖起三根手指,对天起誓。

“……”何夏愣怔,原本挺和谐的气氛,干嘛啊这是。

“我,我我,没啥优点啊,你又不是不晓得……”

雷腾云甩开她的手,面无表情地命令道:“出去,烦你。”

何为优点?何为缺点?他认为好就好,哪来那多废话。

“……”何夏感到一股杀气,立刻溜边离开,疯子抽疯实属正常,嗯!他健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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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我笔名改了没?貌似没人发现,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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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

雷腾云一臂挂着固定架,坐在河畔休憩。何夏陪着李大姐的一双儿女玩耍,青山绿水之间,萦绕起清脆稚嫩的笑声。

他见何夏与孩子们嬉戏开怀,开始找邪茬:“我要洗头。”

“喔。”何夏停滞追逐的脚步,叮嘱孩子们几句之后,先返回院中取皂角。

男童小碎步靠近雷腾云,顺裤兜掏出一个甜枣:“恩人,给你吃。”

雷腾云看向他脏兮兮的小手,生硬地回绝。

男童将甜枣在身上蹭了蹭,再次递给他:“擦干净了,可甜呢,嘎嘎……”

“手太……”他“脏”字还未说出口,何夏及时咳一声制止。

“哥哥是大人,不爱吃甜食。你吃吧……”何夏摊开男童手掌抹了抹,小孩子也有自尊心,热脸贴冷屁股的滋味不好受。

男童似懂非懂地点头,将甜枣塞入口中,而后找姐姐玩去了。

雷腾云斜眼瞪何夏:“扯谎作甚,我就是嫌他手脏。”

何夏懒得解释,相处越久,越了解他的个性。看不得别人高兴,凡事挑三拣四,可以用一句话来讽刺这种人——你以为五湖四海皆你娘啊,谁都得惯着你?!

何夏自顾自偷笑,她最大的乐趣就是暗地里骂他。

雷腾云“移驾”河岸边,何夏在他的“严苛”要求之下,学会了不少侍奉的步骤,这不,先帮他脱掉鞋子,卷起裤腿,以便让他双脚踏入水中。

何夏站在雷腾云身后,雷腾云则懒散地依靠在她小腹上。

“坐直了,贴这么近没法洗。”何夏双手沾满泡沫,只能用手肘拱他。

雷腾云勉为其难动了动,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脚丫一搅拌水面,惊得小鱼四处乱窜。

“你可真够欠的。”

“找谁借胆了你?”

何夏一梗脖子:“我向来不畏强权,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拧你骨折的胳膊!”

雷腾云嗤之以鼻:“瞧你那点能耐。”

何夏摇头晃脑挺得意:“你可别得罪我啊,李大姐上山采药去了,晚饭我来做。”

“……”雷腾云脊背一僵,昨日才吃过她烧的菜,由此得知何谓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叫那小子把甜枣都给我拿来。”他的话音稍稍在颤。

何夏仰天大笑,顺便将白泡泡堆积在他头顶,鼓弄出一个牛粪的造型。

雷腾云知晓她在糟蹋自己,翻手一捞,扣住她的小腿,甩头飞溅一层泡沫。

何夏不以为然,哈哈大笑,有时觉得他特可怕,有时又觉得他特可爱。

她用掌心压了压雷腾云坚硬的刺猬头:“别说,你头发长得真快。但是我娘说,聪明的脑袋不长草,证明你比我笨。”

雷腾云绷起脸:“我怎感觉你娘跟二百五似的。”

何夏重重拍他脑瓜:“胡说八道!我娘可机灵了,只要爹一急眼,我娘立马老实。”

“……”令江湖人士垂涎三尺的千毒草,竟然是二百五外带窝囊废。

“你爹娘如何认识的。”

“干啥?”

“叫你讲就讲。”

“哦……”何夏一边帮他抓着头发,一边讲述爹娘的爱情故事,从偶遇到相识,经历一番坎坷,最终相爱。当然要跳过皇宫及劫法场那段。

听罢,雷腾云不知该怎样看待千毒草,平凡的女子,经历不平凡的一生,算她运气好,遇到甘愿生死相许的男人。千毒草直率的个性,又遗传给何夏。实话说,男人向来不喜欢心机过重的女人。只要妻子一生忠于她男人,对她夫君而言,便是最无价的回馈。

何夏见时机不错,旁敲侧击道:“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年?干啥要把时间浪费在勾心斗角或……仇恨上呢?你说是吧?”

“我恨的是幕后指使,只要并非毒九天随性之为,我可以放过千毒草。”

“……”何夏心里咯噔一响,她问得不直接,某人却回答在点上?

“你的意思是,只要不是毒九天随心所欲乱害人,你就不追究千毒草的责任了?”何夏小心翼翼地确认道。

雷腾云不耐烦地一扬手:“是是是!她最好给我主动显身,一五一十讲出真凶!届时,我自会撤销江湖追缉令。”

何夏眨眨眼,消化许久,嘴角渐渐绽放一朵大笑容,倏地,她搂住雷腾云脖颈,虽暂时不能表达心意,但她再一次对雷腾云的人品大有改观。她一直认为雷腾云是心胸狭窄的男人,显然她又错了,细想来,他无非是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跟她闹着玩,一旦遇到大事反而理智,真男人真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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