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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上错床之疯魔少林(48)

波斯女子刚入凤凰城还未学会汉语,闲来无事走走转转挑选壮丁,还没走出几步便撞上令她中意的了。

雷腾云拉着何夏直径前行,波斯女子则伸出一臂阻拦,焦急地道:“#%@#@%%#……”

不等雷腾云吹胡子瞪眼轰赶,何夏生怕他对人家动粗,一步跳到两人中间,道:“你别急别急,我来跟她交涉,咳咳……你学着点啊。”

雷腾云嗤之以鼻,正巧见巡逻兵转了方向,倒要看她如何应付。

何夏抻了抻衣角,毕恭毕敬欠个身,笑容可掬地询问道:“霓豪戒姐……霓、翔、蚊、沙、屎?……”(你好姐姐,你想问啥事?)

雷腾云呛咳一声,这蠢丫头,本还以为她会一鸣惊人讲出波斯语。

波斯女子生怕“壮劳力”跑了,但语言不通,唯有比手画脚挽留。

波斯女子先伸出两根手指,眨眨眼睛,似乎在等待回应。

“二?……唉,她很厉害嘛,居然看出我是假扮男人的二椅子。”何夏如此理解,但心情欠佳,这女子讲话真难听!

于是乎,她也伸出两根手指,然后横向摆动肩膀两下,再展开五指,定在波斯女子眼前,随后气哼哼地颠脚。

波斯女子分析着她的意图……二两不肯卖,要求加到五两?

她微微蹙眉,挣扎一瞬,笑盈盈地点头。

“……”何夏半张嘴,骂她二百(摆)五还挺高兴?

虽然何夏脏兮兮,但穆迦川北集市鱼龙混杂,也有家中揭不开锅的百姓贩卖子女姐弟。奴隶价格自是高低不等,如雷腾云这般身强力壮的男子至少十两银子才可买断终身。波斯女子虽初来乍到,但从商多年,私下交易也是为贪小便宜,而这便宜就在于雷腾云脸上并未烙印“奴”字烫印,所以带离集市时,无需向官府交付出门税银。

她从钱袋中取出五两银子。先做了个书写的手势,又比划一个“从头到脚”的手势——第一种意思是、买卖需双方立字为证;第二种、若何夏是倒手商贩,出示壮汉卖身契。

何夏抓耳挠腮,想当然的乱翻译道:“哦……我听懂了!这女的说我又脏又臭,以为我是小叫花子,所以要给我银子,还说白纸黑字写清楚,保证不再要回去。”

雷腾云依在墙角冷眼旁观,别说,眼见这笔买卖就在两个疯婆子“张牙舞爪”之下快成交了。

何夏以为自己理解得完全正确!……无师自通嘿。

她得意地抖抖肩,笑眯眯地朝波斯女摆手,继续拽她的拐弯汉语:“窝不屎脚花子。支屎有点臭,嘿……”(我不是叫花子,只是有点臭)

波斯女见她对这价格还不满意,索性又掏加上二两银子,硬生生拍在何夏掌心。

何夏托着银子怔了怔,不禁捧腹大笑:“雷腾云雷腾云,你说这女的理解能力咋这差劲呢?还以为我说嫌她救济少呢,哈哈,笨是笨了点,但心地不错,哈哈……”

“……”雷腾云木然,她竟然还有脸指责别人笨,是谁给予她此等勇气?!

波斯女见她笑得开怀,自认为买家对这价钱满意,那此桩买卖就算成交了!

就在何夏仰天大笑时,她从布袋中抽出一根长麻绳,不急不缓走到雷腾云身前,嫣然一笑,优雅地用绳子捆绑他一双手腕。

雷腾云面无表情地望天,丝毫无不反抗之意。将错就错,正好跟随此女离开穆迦川北集市,由此避免巡视兵盘缠身份。

“?!”……何夏嘴角一僵,一个箭步挡在雷腾云身前,不悦地质问波斯女:“你这高鼻梁女子干做啥?!”她揪扯绳索,焦急地抬起头:“雷腾云你说话啊!凹眼窝究竟想怎的?!”

雷腾云清冷一哼,正对她翘起大拇指:“你真能耐!操着一口流利的屎味汉语,就为七两银子,随随便便把你男人给卖了。”

“?!”……莫非莫非……自己真有这般“才华横溢”?

何夏呆呆地看向波斯女,波斯女做了个“请随行”的手势,如今真相大白,显然她要找个明白人签字画押。何夏急忙将银子还回波斯女手里,人家当然断然拒绝,两手背后,要人不要银子。

波斯女扯了扯绳子,雷腾云则懒散地跟上,完全无视一旁大傻眼的何夏。

“……”何夏不懂凤凰城的规矩,更不懂雷腾云为啥顺从地随她离开。她小跑步跟上,不知悔改地追问道:“那啥,你是不是看上这女子了?”话说,雷腾云分明一掌就能拍扁这美妞儿,肯定是另有所图!

雷腾云斜了她一眼:“管得着么你?你都给我卖了。”

“……”何夏嘟起嘴,低声下气地嘀咕道:“她叽里呱啦跟麻雀似地,我哪知晓她想买你。要不这样吧,我高价买回来,你先借我点银子呗……”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何夏看不出他的情绪,戳了戳他手肘,纠结地询问:“你方才为啥不阻止我做蠢事儿?是不是真看上这女的了?……”

“嗯,高鼻梁大眼睛。”

何夏心里拧了个小疙瘩,无意识地瞪了波斯女背影一眼:“她面纱还未拿下来呢,也许长了一张腊肠嘴,一副大龅牙……”

雷腾云笑得诡异,摆明就是不让何夏顺了心。

何夏知晓自己犯了错,欲言又止,蔫头耷脑地从人流中挤过。

就在此时,一道哭声引起何夏注意。

“求您了老爷!贱妾服侍您多年,虽未替老爷添上一男半女,但对老爷一片忠心啊,求您,求您了老爷,万不可用贱妾换了马……呜呜……”女子磕头垂泪,一遍一遍地恳请。

然而,无论女子如何请求,所谓的大老爷全然不理,却对一匹黑马赞不绝口。再看马贩,满脸横肉,胡子拉碴,一口黑黄板牙。马贩搓搓双手,朝小娘子挤眉弄眼,猥琐淫.笑。

年轻女子吓得瑟瑟发抖,爬到老爷脚边,央求道:“贱妾来世还为老爷做牛做马,求您带贱妾回去吧……”

“不下蛋的鸡,留你何用?!快滚开——”老爷一脚踢开小妾。

雷腾云感到何夏并未紧随其后,他回眸望去,只见何夏扶起那位小妾,他刚欲命令何夏少管别人的家务事,何夏已将手中银两砍向小妾的夫君。

“一日夫妻百日恩,为了一头牲口!你这糟老头竟将小妾撇下不要,你还是不是人?!你不要她我买!她卖多少银子,开价!”何夏气得火冒三丈,这也太糟蹋人了吧?!

老爷不屑地瞥看何夏一眼,讪笑道:“我说小要饭的,就凭你这穷酸德行也配买奴隶?”

“长人样不会说人话是不?!废话闭了,赶紧开价!”

无良老爷阴冷讪笑:“五百两,一口价!”

何夏攥了攥拳,刚欲破口大骂,小妾扯住她衣袖,欠身致谢:“罢了,这就是我的命,不劳小兄弟费心了……”

何夏见这位女子长得眉清目秀,手臂淤青斑斑,看来平日也没少挨揍,她憬悟自己幸运的同时,又替这位女子难过,于是她大包大揽道:“你甭管,我今日非要还你自由不可!”她怒瞪无良老爷:“五百两是么?我、买!——”

无良老爷摊开手心,不耐烦地催促道:“那快给银子啊。”

何夏在人潮中寻找雷腾云,这才发现雷腾云就站在自己身后,无良老爷之所以未对何夏大打出手,正因为雷腾云的眼神震慑了那老东西。

“这女子太可怜了,买了吧?”何夏身无分文,但她今日救不下此人,真会良心不安。

“你知晓自己在管闲事吗?”雷腾云平静地动动唇。

“晓得,就这一次。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任性。”何夏深知自己还不起五百两,只能走上耍赖这条路。

雷腾云沉了沉气,掏出一张银票,亲自送到无良老爷面前。无良老爷一眼便看准银票的数额,嘴角翘起心花怒放,他刚欲双手接过,雷腾云则举高银票,抖开展示:“看清楚了,确实是五百两无错?”

“是是是,分毫不差!”无良老爷双眼紧瞪银票,眼珠子放绿光。

雷腾云低沉地应了声,伫立此人眼前,漫不经心地将银票撕成碎片,随风一扬,好比废纸团般说弃就弃。

无良老爷脸色发青,瞠目结舌之际,围观百姓早已乱作一团,疯狂争抢四分五裂的银票,因为黏合完整还能换银子。

无良老爷声嘶力竭地吼起:“那可是五百两啊!五百两啊!你就给撕了?!……”

“撕了听响,我乐意。”雷腾云斜唇冷笑,黑眸中即刻迸出嗜血的杀气,他双手环后,攀附此人耳畔:“明着告诉你,这女人跟我走,而你,一文钱捞不到。数到三,立刻滚蛋。”

无良老爷顿感周身被某种诡异的力量震麻手脚,他吓得腿肚子打转,连滚带爬逃之夭夭。

何夏也傻了眼,雷腾云这无敌败家爷们!呃……不过看糟老头屁滚尿流的衰模样,还真解气!

“多谢两位恩人出手相救。小女子无以回报,唯有尽心尽力服侍两位恩人。”小娘子噗通跪地。今日遇贵人,感谢上苍眷顾。

“不用不用,你快起来吧……”何夏赶忙搀扶。

“谁说不用,我撕五百两换的。”雷腾云一听“恩人”两字便头疼。

“……”何夏嘴角一抽:“我以为你打抱不平,哪有你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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