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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上错床之疯魔少林(68)

何夏沾了沾汗珠:“这就是炸酱啦,吃炸酱面讲究自己拌,把炸酱和菜码托端上去就行。保证你不会挨抽,嘿嘿……”

掌柜子去过京城,不由翘起大拇指:“正宗,确实是正宗的炸酱面!姑娘乃京城人士吧?”

何夏笑而不答,向前递了递圆托盘:“快送上去吧,那位客人脾气不好。”

店小二脆亮地应声,毕恭毕敬接过托盘,随后谨慎地走上楼梯。

“姑娘,您脸颊沾上了面粉,快去厨房洗把脸。”掌柜子作揖致谢。

何夏胡乱抹上一把,忽然想起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她边挥手道别边向门外走:“我还有事,得先走了。那人要是不够吃,厨房还有炸酱和菜码,你照猫画虎置办一套就成了。”

“这样啊,那您慢走,下次记得再来光顾小店,小的请您吃饭!”掌柜子将何夏送到店门,依依不舍地告别。话说这年头啊,热心肠的好人真不多喽。

何夏回眸笑了笑,随后快步返回廖府。

可刚走出三步,只见酒馆二楼跃下一道黑影。

何夏定睛看清此人,不知所措地摩挲衣角。

雷腾云一手托着面碗,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人潮汹涌,却阻隔不了他专注的目光。

何夏见四周百姓都在看他俩,她尴尬地走回两步,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最近咋没刮胡子?……”问完之后,她已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笼罩在雷腾云周身。

倏地,雷腾云向前伸出面碗,险些撞到何夏的鼻子尖,她吓了一跳,不知他想干啥。

雷腾云微起唇,吞了吞喉咙,捞过何夏脖颈向酒馆拽去:“面条忘了过凉水,去弄。”

何夏看向热腾腾的手擀面,着急忙慌还真给忘了。

“你叫厨子给你过一下嘛,我出门快一个时辰了,得回去啊。”何夏定住脚跟。

雷腾云缓了缓脚步,蓦地又加快步伐,将她硬生生拉进厨房。

他将面碗丢在菜板上,随后倚在厨房门前监工。酒馆厨子见状,识趣地挤出门槛。

何夏扁扁嘴:“你咋知晓是我煮的?”

雷腾云缄默不语,当他看到面碗里的煎鸡蛋,再尝过一口炸酱之后,便认定这碗炸酱面出自何夏之手,因为……炸酱配料是按他的口味喜好所调制,这独特的味道,只有了解他的何夏才能做得出。

他注视何夏的侧脸,缓缓走上前,环起她的腰,脸颊埋进她的肩窝……

何夏手中的捞勺,“哐啷”一声掉回冷水锅,她不由自主转过身,搂住他的脖颈,紧紧环在一起,什么也不想说,什么话也不用说。

雷腾云将她托到台面上,吻住她的唇,他迫不及待地深吻她,一遍又一遍地赶走思念。

何夏羞涩地回应着,终于明白,与喜欢的人亲吻,有幸福的感觉,所有人都从脑中消失不见了,只有彼此存在的旖旎空间。

可过了一会儿,何夏开始推拒雷腾云。

“你拿烧火棍戳我啥做?”

雷腾云微怔:“……你娘。”

“混球!你咋骂人?”

“我是说,你娘误打误撞帮我解了毒。”

“真的?!那你就不用去西狱山了,吼吼——”

“只化解了一种毒法症状。”雷腾云拉过何夏的小手,让她自己感觉。

“?!”……何夏愣住,娘啊,您帮他解欲了?!

雷腾云见她紧张,拍了拍她的小脸:“我不会给廖兮凯扣绿帽子。”

“那你还亲我……”

“只要没上床就不算!”

“咱们总睡在一张床上……”

“我又没碰你。”

“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

“我!……”雷腾云欲言又止,暴戾的一拳捶在桌面上,扪心自问,他真的可以接受何夏即将嫁给廖兮凯的事实吗?愚蠢地用酒将自己灌醉,有何意义?

何夏焦急地望着他,笨蛋笨蛋!她都把话说这份上了,雷腾云真是死心眼儿,为啥还不肯带她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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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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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廖府的路上,何夏与香蓉手挽手前行,雷腾云则不知跑去何处,命她俩先回去。

何夏愁眉苦脸,但她又不想从香蓉口中得知雷腾云近日的状况,或许是醋意未消吧。

“香蓉姐……倘若雷腾云爬上你的床,你会咋样?”

“我本就是少爷的丫鬟,少爷想怎样就怎样。”香蓉淡然一笑:“但少爷绝不会对我提出那种要求,我倒想。”

何夏甩开手,不悦道:“你这人咋没原则呢?有这种想法是不对的!错误的!丫鬟也有尊严啊,再也不理你了!哼……”

香蓉见她疾步前行,不由叹了口气,口是心非的两个人,究竟能否走到一起呢?

何夏怒气冲冲跨入廖家大门,迎面与廖兮凯的三弟廖兮凡相遇。

“小嫂子,为何这般气恼,可是我大哥欺负你了?”廖兮凡一手托着鸟笼子,一手搂着如花似玉的小妾,一副不正经的模样。

何夏再哼:“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左拥右抱没一个好东西!”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等你过了门,要学会与大哥的小妾们和睦相处哟……”

何夏怔住:“你说啥?廖兮凯还打算娶妾?”

廖兮凡砸吧砸吧嘴:“不得而知,不过你见过哪个男人只娶一妻?”

“我爹就是!”

廖兮凡不屑一笑:“那是因为你们穷人家养不起那么多女人,倘若你何家财万贯,我才不信你爹一辈子只守着你娘。莫生气莫生气,我只是说了句实话。”

何夏气得牙根痒痒:“我何夏攀不起你们这种富亲戚,不成亲了行不?!”

廖兮凡高举双手假意胆怯:“哎呀,真急了啊?我说小嫂子,你这脾气得改改,廖家在敦煌可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家中男子更是说一不二,否则吃苦受罪的可是你哦……”

何夏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种窝囊气,于是,她揎拳挽袖,欲教训这满嘴喷粪的臭小子。

“何夏!休得无礼!”何云炙与廖老爷刚进院门便目睹了这一幕。

何夏扑到何云炙怀里,眼泪汪汪诉苦:“爹,我不想嫁了,他廖家欺负人……”

廖老爷见状,揪起廖兮凡耳朵一顿指责:“说话无分寸,游手好闲不成材的东西!还不快向何小姐赔不是去!”

廖兮凡疼得龇牙咧嘴,不负道:“不去!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给个女人道歉?再说廖家哪个女眷敢与老爷们顶嘴?!还未进门就这般嚣张,日后还不骑到大哥头上去了?”

“你!……”廖老爷怒目圆瞪,儿子已被他宠坏,他只得亲自向何云炙致歉:“是老夫教子无方,亲家莫怪莫怪,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呵呵。”

何云炙莞尔一笑:“十八、九岁还算孩童,何某受教了。”

廖兮凡见何云炙不给他爹面子,怒然上前一步:“何老爷,怪不得您家小女如此张狂,原来都是让您给惯得啊?”

何夏伸腿要踢廖兮凡,却被何云炙拉到身后,他朝廖兮凡不温不火一笑:“看一个人的品行不在年纪,因为那是与生俱来的情操。我何止惯着何夏?倘若她遭人欺辱,我定会加倍奉还。”话音未落,何云炙眼中射出一道厉光,吓得廖兮凡倒退三步。

廖老爷以为何云炙会让着小辈,却惊见双方僵持不下,所以,廖老爷无措地挡在两人之间:“亲家啊,亲家请息怒,犬子娇生惯养是霸道了点,但绝对是有口无心,还望亲家多担待……”

何云炙抱拳回礼,几日来光顾着操办婚事,还真忘了提醒几句,借由此事,何云炙顺理成章“威胁”一番:“廖兄,何夏明日便会成为你廖家的媳妇,该教给何夏的礼数规矩,何某不曾怠慢。倘若吾家小女在哪方面做得不够妥当,您该教训便教训,只要站在‘理’字上,何某绝不插手。”

“不会不会,何夏日后便是老夫的女儿,谁胆敢欺辱小夏就是与老夫作对!”廖老爷心中擦汗,还真未看不出何云炙这般护犊子。

何云炙俯首,伸出一指示意,何夏立刻乖乖走上前,面朝廖老爷深鞠躬:“方才是我不对,不该与三公子言语冲撞。”

廖老爷见儿媳在何云炙的□下很识大体,满意地捋捋胡须:“都是孩子,难免口无遮拦,无妨无妨。”

何夏腹诽低咒,廖兮凡你个小王八蛋,狗眼看人低。话说也就是弟弟何尚不在,否则非设个套让他钻进去爬不出!

一场闹剧即刻谢幕,何云炙领着何夏返回客房。

“爹,廖兮凡说你穷才不娶妾,是这么回事么?”

何云炙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调侃道:“爹即便坐拥江山也不会再娶妻,否则那些小妾非让你娘活活打死。”

何夏扯了扯何云炙手腕:“您好好说嘛……”

何云炙顺了顺何夏的发帘:“爹眼里只能看到你娘和你们姐弟。”

何夏蹭了蹭爹的手掌心:“娘有爹真幸福,我也想幸福,可是……不提了。爹,我想弟弟了……呜呜……”她的眼泪说来就来,成婚这般大的事见不到弟弟,她相当耿耿于怀。

何云炙将闺女揽在怀里,轻柔地拍了拍,他何尝舍得将何夏远嫁他乡,但儿女迟早要离开爹娘,他们都长大了,幸福只能靠自己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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