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奈何上错床之疯魔少林(79)

“爹娘,请恕闺女不孝。”

“爹娘,请恕孩儿不孝。”

磕头,磕头,再磕头。

龙凤胎心有灵犀一点通,忏悔台词都一样。

虫花花托腮眨眼,都说了只有自己是正常人,看见没,原本好端端的,忽然请起罪来了。

何夏拉起何尚的手,哀怨道:“弟……还有一件……不知算不算重点的事,我忘了讲……”

“……”何尚一手扶额:“大胆说吧,死猪不怕开水烫。”

何夏见虫花花在场,偷摸说:“那啥……爹这次回京,给你找媳妇去了,去了……”

“喀嚓”——这注意,这是何尚捏何夏手指的动静。

何夏惨叫一声,抄起第三幅解药,脚踩风火轮向浴房冲去。

何尚无力地望向虫花花,虫花花则甜甜一笑:“咱们何时成亲吖,我可以等,肚子等不了哦。”

“了解,了解。”何尚长嘘一口气,姐悔婚在先,爹迫于无奈之下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倘若再悔婚一次,唉……前途一片凶险。

虫花花钻入何尚怀里,搂住他脖子摇了摇:“你肯定会娶我吧?”

“嗯。”

“那你为何一脸忧愁呢?”

何尚双手一环将她揽入怀抱,莞尔一笑:“我只是在考虑,给孩子起名的事。”

虫花花咧嘴傻笑,歪头亲了何尚一下,抿唇又偷乐:“日后咱们孩子问起——爹,你为何叫‘和尚’吖,你怎回答?”

何尚嘴角一抽:“我就说,问你祖父去。”

“哈哈,这主意不错,我无比同情未来公公。那你想好给孩子起何名字了么?我倒想好了两个,你要听么?”虫花花用额头蹭了蹭何尚下巴,腻在他怀里感觉特好。

“讲。”

“倘若是女孩,就叫何仙姑,又好记又出名。倘若是男孩……”

“停!”何尚顿感头皮发麻。

虫花花嘟起嘴,委屈地假哭:“呜呜……让我说完嘛,男孩的名字很有水平,让我讲完吧,求求你了……呜呜……”

“……你说。”

“倘若是男孩……嘿嘿……”虫花花拉过何尚的一双手盖在小腹上:“你知晓京城有位聪明绝顶的捕快不?咱们儿子也沾沾他的好运气,就叫何、云、炙!哦帅!”

“……”平日说话都是“爹娘爹娘”称呼,况且爹娘身份特殊,还真未明确提及过,何尚站起身,身心疲惫地走向院门:“我乏了,明儿再聊吧。”

虫花花望着何尚急匆匆远去的背影,苦恼地歪头,这名字不好么?很好听啊。

她低头抚了抚肚子,武林大会将在下月举办,嘿嘿,多卖点毒药养宝宝。

此刻,何夏鬼祟地推开木门,见弟弟离开,先是舒了口气,随后朝虫花花招手:“弟妹,我弟回去睡觉了?”

“嗯,他困了。”虫花花也打个哈欠,上前送上解药:“姐,你认为何云炙这名字好听不?”

何夏并未多想,随口道:“好听啊,世间最好听的名字。”

“就是啊,我也觉得不错,可是何尚貌似不喜欢。”

“为啥?”何夏回眸一愣。

“我说倘若生儿子叫云炙,他脸色很奇怪。”

“……”何夏抓了抓腮帮,还未开口,屋里已然传来雷腾云爽朗的笑声,何夏狠狠瞪他一眼。又倏地转过头,朝虫花花伸出大拇指,眯起眼,咬牙切齿道:“真是好样的,爷爷与孙子同名同姓这种事你都琢磨得出来!……你当中原没汉字啊喂!”

“砰!”……何夏一把大力撞上木门。

虫花花顿仰头,注视愤怒的门板,她掰了掰手指头,算算时间,公公的年纪应该与何捕快是同一代人……虫花花很是不安,踱步抓耳挠腮,不会这么巧也是同一个人吧?!

浴室里

雷腾云一手压住钝痛的胸口,边咳边笑。

何夏张大嘴咬了他一口:“笑啥笑,不准笑!”

“嘶……小狗牙还挺尖。”雷腾云拍了她屁股一下,笑呵呵地问道:“喂,你弟是不是回屋起草休书去了?”

“你甭添乱!待见了我爹娘,你记得替弟妹说几句好话啊。”

“我可不管,再说我又不是好人。”

提及好坏人问题,何夏想起弟的话,她悠悠抬起眸:“说实话,你跟西域蛮王认识不?”

雷腾云敛起笑容,默道:“不该打听的少打听。”

周遭气流立刻从愉悦变得压抑。

何夏心头一揪:“你知晓我与皇上的关系不一般。你不会?……”

“不会什么?”雷腾云蹙起眉。

“你心知肚明。”何夏渐渐绷起脸。

“别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

何夏咬了咬唇,她不能错怪雷腾云,更不能让他伤害皇爹,矛盾重重的她,唯有沉默。

雷腾云了解何夏,当她欲言又止时,证明一定有事隐瞒。

“到了今时今日,我还不值得你信赖?”

何夏不知所措,她望着湿漉漉的地板,一语不发。或者说,非常惧怕雷腾云也参与了弑君计划,面前是心爱的男人,她宁可不要性命也要守住的男人,她确定,怎样问都是错。

雷腾云愠怒地凝视她,他为她付出的还不够多吗?可她呢,摆出一副迷茫的神情,心中藏着所谓的秘密,一刀一刀刺伤他的自尊心。

“出去,想清楚了再来找我。”他一扬手,看向窗外。

何夏心里很乱,木讷地站起身,悄然离开。

==============================================

第六十六章

-->

长达二天一夜的解毒过程终于顺利结束。然而,自从那一晚不欢而散之后,何夏再未接近过雷腾云,雷腾云也无调解之意,穿戴整齐返回屋中,这两日都是虫花花忙进忙出,何夏只管卧在厨房给他们做饭。

“你俩怎了?”虫花花依在厨房门口啃苹果。她见雷腾云神色阴郁,真不敢招惹他,让干啥就干啥。

何夏愤恨地洗刷灶台,咚!的一声,将洗涮擦丢进锅中,不由溅起愤怒的水花。

“上次吵架就这样,说走就走,说不理就不理,他个大男人就不能先来哄哄我?!”何夏没头没尾大发飙,气得直掉眼泪,她也没说啥啊,干啥搞冷战?!

虫花花含着苹果慢嚼,轻声劝慰道:“误会误会,解毒呢,不能乱跑。”

何夏一把抹掉泪水,多怕失去他,不敢问出口就是怕他承认,万一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与他有关,他想过她会多痛苦吗?

虫花花急忙洗了一只苹果递给何夏:“解毒时定会引起不良反应,情绪暴躁在所难免。”

“你错了,他反而异常平静。”何夏面无表情地拉过洗碗盆,刚捞出一个脏碗要刷,又怒气冲冲地丢回盆中:“他这样对我,我还得给他做饭洗衣,凭啥啊?!”

何夏扯下围裙,洗净手,挤过虫花花身旁,带着一阵火焰跑出院门。

“……”虫花花捶了捶胸口,这一惊一乍的怎回事?

※ ※

“弟弟,弟弟弟弟……”何夏冲进早课室,在一百来号秃子中迅速找到何尚。

何尚一手顺着何夏脊背,一面朝僧众们点头致歉。拉起哭哭啼啼的疯姐火速离开。

待到了僻静地,何夏将经过原原本本告知何尚。

“你也太急躁了点,既然他愿意为你放弃仇恨,怎还会令你左右为难?”

“那你说他与西域那些人认识,是你说的啊!而且他态度特不好,肯定有来往……”

“你对他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又何来爱?即便他真参与到此事,他自会妥善解决,你这么一闹,显然在怀疑他的动机。”

“我没想怀疑他,也相信他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坏事,可这层窗户纸一旦戳破,他承认了,我就是再爱他,还能跟他在一起么?”何夏抱着大树哭,趴在草地上哭,纠结地翻滚。

何尚则是一筹莫展,男人什么都可以舍弃,但,面子不能丢,自尊不能伤。这是与生俱来的特质,只要是男人都一样。

“这次是你不对,你去道歉。”

何夏猛然坐起身,难以置信地怒视何尚:“我是来找你寻求安慰的,你咋这样啊你,是亲弟么你?!……”

何尚莞尔一笑,凑到她耳边嘀嘀咕咕。

听罢,何夏扬起不确定的眼神:“我只要说这三个字,我们就没事了么?”

“我何时害过你?我倒是经常被你陷害。”

何夏眨眨眼,既然弟说她不对,那她肯定是哪做错了,于是,她掸掸屁股站起身,拍了拍弟肩膀:“好吧,我去试试,弟!咱们下辈子还当姐弟哈——”

“……”何尚打个颤栗,无奈点头。

何夏走出没几步,见一个背影很眼熟,她尾随追问:“是慧净师叔么?”

慧净步伐减缓,停滞一瞬才转过身,温柔地笑了笑:“好久不见。”

何夏笑眯眯点头,见一旁有石椅,拉住慧净师叔手腕拽走聊天。

虽何夏一袭僧人打扮,但黝黑的发丝为她增添几分柔美,慧净显然神色尴尬,他自认平静的情绪,再起被这无意间的拉扯而拨乱了。

“咱们快半年未见了,师叔有没有想我啊?嘿嘿嘿嘿……”

慧净含蓄地应了声,望着何夏那双清澈的眸子,笑容却僵在嘴角:“你哭过?”

上一篇:脚镣皇后 下一篇:逆我者亡(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