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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上错床之疯魔少林(90)

而奈嘉玉则是身心皆疲惫,先行返回京城。何云炙携一家四口坐上贵宾席,娘俩嗑瓜子喝茶,聊得热火朝天。

就在此时

“何老爷,您还未想起我是谁呢?”雄大胆提着三斤猪肉走来。

何云炙为配合隆诚帝的造型,依旧铁面遮颜,他抬起眸,想起此人曾与嘉宝发生口角,又被他不慎打伤手臂。他从容一笑,道:“认得,雄兄弟近来可好?”

雄大胆憨直大笑,顺便将猪肉递给他:“记起就好,哈哈,前几日在集市上的事您还记得不?我看见您夫妻二人手拉手逛街,我跑上前打招呼,何夫人记得我,可您看我的眼神那叫一个陌生,我回家还难过了好一阵子。嘿嘿……”

何云炙脸色顿变:“手拉手?”

“啊,您可能忘了,何夫人说你喝多了,后来就挽着您走了,呵呵。”

“挽手?……”

“是啊,郎才女貌绝配啊……”雄大胆边回,边朝坐在不远处的奈嘉宝问好:“何夫人、何夫人五花肉放您夫君这边了啊,我先走了啊。”

奈嘉宝笑眯眯地摆手:“谢了哈。你真是好人,改天一起喝茶哟。”

语毕,奈嘉宝走到何云炙身边取五花肉,无意间注意到何云炙的脸色,那真是白里透青。

“咋了你?……不舒服么?……”她关切地弯下身,摸了摸夫君额头。

何云炙则闪身避开,提起剑走人了。

“……”奈嘉宝眨巴眨巴眼,好端端的,咋了?

何夏见娘如一阵风地跑了,焦急呼喊:“娘您去哪啊,您女婿马上开打了啊……”

“你爹貌似怒了,我去看看马上就回!”奈嘉宝边跑边琢磨自身罪行,可她这几日与夫君见上一面都难,究竟犯了啥错误呢?

“弟。弟妹呢?”

“我叫她晚上跟咱家人一起吃饭,见见爹娘。她有些紧张,在房中试衣裙呢。”何尚无奈一叹,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何况她又不丑。

“你跟爹娘说了没?”

“呃?我以为你说了。”

“我?我被关在屋里整整七日,满脑子都是雷腾云,哪有脑仁儿惦记弟妹啊。”

“……”不用这么直接吧。

何尚心想:这些日子各忙各的,今日说……应该也不迟。

何夏估摸还得再有一会儿比赛才开始,雷腾云又不见踪影,她索性掸掉瓜子皮,道:“我去叫弟妹过来,让爹娘心里也好有个底儿。”

“哟,你居然也关心起我的事了?”

“废话,我是你姐,当然要为你着想,说!下辈子当还姐弟不?”何夏一指头戳上弟脑门。

“……”何尚璨齿一笑:“嗯。”

何夏呵呵一乐,欢蹦乱跳向街道间客栈跑去。

……

她穿过一条小路,隐约听到打斗的动静,不禁好奇地猫腰前行。只见两道快影在眼前风驰电掣划过。待其中一人脊背撞上树干,她才看清交战双方是谁。

“贫僧认输。”慧净拭着汗滴,依在树下笑了笑。

雷腾云甩了甩一头碎发:“你并非输于拳法,而是力道。”

慧净微俯首:“力道来源于内力,雷少主确实技高一筹。”

雷腾云本就不是谦虚的人,抱拳告别:“既然胜负已分,有机会再见吧。”

慧净起身回礼:“关于昨日之乱,贫僧也确实未料到雷少主竟然放下仇恨与各派一同抵御外敌。贫僧对于雷少主之品行甚感欣赏。然,还望雷少主酌量处理仇怨之事。”

雷腾云笑意敛起,默道:“你想听句实话吗?”

“贫僧洗耳恭听。”

雷腾云缓步返回,来到慧净面前,道:“说不恨那是假话,不想宰了那些仇人更是假话,我改变初衷只是为了何夏,她在我心中的分量太重了。”

何夏捂脸,心里乐开花。

雷腾云似笑非笑地扬起唇,瞄向树丛方向,弄出那么大动静谁不知晓你在偷听啊,傻妞一个。

慧净自然也知晓何夏就在附近,他会意一笑:“贫僧祝福二位,后会有期。”

雷腾云扬手而去,并未揪出偷听的傻丫头,给他们留出道别的时间吧,但,只这一次。

当何夏还在自我陶醉时,感到一片黑影遮住了阳光。

“?!”……何夏抬头半张嘴:“师叔?我被发现了?……”

慧净抿唇浅笑:“贫僧今日会随少林派离开此地,临走前……”他取下陪伴自己多年的一串佛珠,蹲在何夏面前,道:“送给你。”

何夏接过精致的琥珀色珠串,透过阳光的照耀,晶莹剔透:“哇,好漂亮啊,这么小颗的珠子上还有画呢,而且每位菩提的表情都不一样吖?”

何尚托起细长的珠串,缓缓缠绕在何夏的手腕上:“总共一百零八颗,主修《校量数珠功德经》,其福无量。贫僧不知父母姓氏名谁,只因这串佛珠,山下百姓才将贫僧送入少林。”

“啊?!这应该是你父母留给你的信物吧?那我可不能收,太贵重了。”何夏边说边取下,慧净却压住她指尖,半命令道:“入佛门二十三载,也只有这串佛珠属于贫僧,收下吧。”

何夏凝望他严肃的神情,点头致谢:“我会好好保管,谢谢师叔。”

慧净温柔一笑,眸中却又闪过一缕黯然:“……再见了,何夏。”

何夏则獐头鼠目看四周,待确定安全之后,倏地,给慧净一个突如其来的大拥抱,她吸了吸鼻子,悲伤道:“师叔,我会想你的,呜呜,师叔也要多保重……”

慧净不由自主地,拢高双手,但,停滞在何夏脊背一寸的位置,戛然而止。

他扬起头,金色阳光射入郁郁葱葱的枝干,星星点点落在他脸颊上,很温暖。

倘若他并非僧人,也无缘邂逅何夏,这便是不可改变的定数,但他会在远方为她祈福,再见了,何夏,再见了,擦肩而过的温暖。

待慧净头也不回地走远,何夏这才擦干眼泪,她抬起手腕,用脸颊蹭了蹭琥珀色的佛珠,佛珠在肌肤的摩挲之下散出淡淡的芳香,那种香气宛若慧净师叔,清雅,娴静,超凡脱俗。

她大口呼吸,调适情绪一番,敲响虫花花的房门。

“弟妹,你墨迹啥呢?快开门呀。”

等了一会儿,虫花花从门缝里探出头,苦恼道:“我还未选好见长辈的衣裙,呜呜……”

何夏一把推开房门,满床满地全是衣裙鞋袜,跟盗贼扫过似地。

“哎呀,随便穿一件吧,我爹娘没那多假讲究。”何夏推开床头衣裙山,找个地坐下。

虫花花抓耳挠腮:“我说,你娘也忒年轻漂亮了点吧?想必你爹也很帅,我原本就比何尚大半岁,真怕穿老气了……”

“你不就是想讨公婆欢心吗?告诉你,你就夸我娘漂亮,这两字她立马美晕了。”何夏砸吧砸吧嘴:“甭担心了啊,还有孩子帮你托底儿呢啊。即便爹娘再不待见你也得让你过门。”

“……”虫花花嘴角抽搐:“要不,我把肚子再弄大点?”

何夏撩起她肚兜看了看:“这么平,几个月了啊?”

“二个多月。五个月之后才会鼓起大包。呕……”虫花花话未说完便弯身捂嘴。

何夏眼珠一转:“我给你出个主意吧,你也甭提怀孕的事,就时不时呕几下,我爹特聪明,马上就明白是咋回事了。这样大家都伤和气,嘻嘻哈哈就混过去了。”

虫花花喜悦地眨眨眼:“可行么?”

何夏拍胸口保证:“没问题,对了,你那些露肚脐眼的衣裙都不行。再者说天这么冷,你也不怕往肚脐眼里灌风,即便你不怕被吹孩子也受不了啊,咋当娘的你?”

“……”虫花花默默低头,可以预见,进了何家门,公婆最大,而自己凡事得听何尚的,雷腾云最可怕,就何夏好欺负点,但有雷腾云罩着,唉,没一个她惹得起的。

“我有点不想嫁了……”

“那怎行?!你怀上我何家的骨肉,等生完了之后看你的表现决定吧。”

“……”没人性。

※※

一时三刻之后,何夏陪虫花花买了一条素花裙。虫花花返回客栈换衣服,何夏则风风火火赶回盟主争夺赛主场。

当她跑回时,孟盟主已与雷腾云激战开来。擂台四周人声鼎沸。

“雷腾云加油啊!”何夏气喘吁吁之余高声呐喊。

雷腾云之碎心掌与孟盟主之醉无双惊天拳同属拳上功夫,且杀伤力极大,所以二人并未使出全力,否则一掌击出便会打断对方筋骨。

孟盟主运功时,周身散出一股浓郁的酒气,因为他六岁时便泡在药酒缸中练功。巧合的是,雷腾云也是六岁开始练功,练功时双手浸泡在冰块及药水中积蓄内力。拥有精纯内力的二人互不相让,若想分出胜负,显然不容易。

两人同时掌心弹地,猛然跃起,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坚如磐石的擂台全方位塌陷,惊得围观者抱头乱窜。

“天哪,这两种掌法都忒悬了点,擂台都被打碎了!”各派弟子真是大开眼界。

何夏扇开暴土扬尘,一仰头,见两人站在擂台旗杆顶端各一边,大赛规定,先落下擂台者便算输,可擂台没了,两人都没地站。

评审们也是相当苦恼,话说参与武林大会多年,头一次碰上这种凄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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