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今年冬天下雪吗(68)

  “爽你个头……”梁霜影恨不得缝起他的嘴,却只能扶着他的胳膊,好似登上一艘行驶于狂浪间的船。

  温冬逸缓慢了动作,俯身以胸膛压向她,“为了照顾你的腿,我搞得都不尽兴,你说点好听的,哄哄我,嗯?”

  “你这人……那你就别弄了啊……”

  “不行,你跟我学……”他不依不饶的,“冬逸哥哥,你好大好猛哦。”

  顿时羞愤烧上脸颊,霜影猛地摇头,“不要不要!你快点!”

  显然,温冬逸理解的「快」与她不一样,他确实很快,拧着她一团盈/软的快,意气风发的快,快到女孩抓着地毯难以自持的呼叫,挟着苦苦哀求。

  大脑就像被肥皂水填充,地毯上的女孩什么也记不起,只觉朦胧的视线里,那盏光照尘寰的水晶吊灯,晃得她头晕眼花。

  不知战局结束是何时,温冬逸扶起她靠向沙发,提了裤子,将蹂/躏过的地毯一卷,往旁边一踢,很是随便的清理了下战场。

  后半夜,霜影坐在浴缸的边上,看他拆了一盒专门用于石膏护理的防水套,一目十行地扫完了说明书,过来给她套上,一边说着,“如果你打定主意要回去,那我送你回去。”

  温冬逸抬头,她正走神地想着什么,他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望向自己,下巴一扬,“你洗澡穿着衣服?”一件毛衣还挂在她的身上。

  梁霜影回说,“你倒是出去呀!”

  “是哪儿我没看过的,要藏这么严实?”他说着,伸手过来是要掀起她的衣服,一探究竟,却被她打开。

  “我不习惯洗澡的时候,有人在旁边观摩。”

  他点头,作势解着裤头,“那一起啊。”

  霜影气笑着推他,“你出去!”

  温冬逸捉住她的手,“别闹,你敢说这玩意儿一定管用?进水了怎么办?”

  经过她再三声明没体力陪他打通宵,他神情阑珊地耸肩,从浴缸上方的架子里拿走了一盒烟。他光着上半身,靠着洗漱台,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

  她不自在地脱掉了毛衣,随即听见他问,“你想我吗?”

  莫名其妙。霜影心里念着,动作一顿,没回答。

  目光从她鲜红的嘴唇,到皮肤上的斑斑印记,温冬逸不由得浮想绮丽,烟头的火星蔓延,“想我的时候会做什么?”

  梁霜影没听懂的蹙了眉,倏然明白过来,立刻把蓬头朝他转去,他下意识蹦了句脏话,躲得再快,不及水快,喷灭了烟。

  她羞恼的质问,“你留在这儿的目的就是耍流氓?”

  温冬逸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嗯。”

  -

  距离清晨,或许不到三个小时。在黑暗中,在沐浴露淡淡的香味里,霜影睁着眼睛,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她转头,和一个不陌生的男人。从洗完澡躺上/床到此刻,她独自藏着紧张与忧虑,他说要送自己回家,是如同以前那样,送到她家小区大门为止;还是送上楼,跟她爸妈打声招呼为止?

  梁霜影发现自己越来越胆怯,曾经的一腔孤勇,被她挥霍干净了。

  现在可好,既没有与他能修成正果的远大设想,又开始担心起,倘若某天,他们真正且彻底的分道扬镳,他可以事了拂衣去,银鞍照白马,那她要怎么收场,怎么面对家人。毕竟在他们看来,这应该是一段荒唐的恋情。

  她思虑过多,因此失眠。

  不甘一人失眠,她推醒了身边的男人。

  他起床气发作,咬牙切齿,凶狠极了,“梁霜影!”

  “我要上厕所。”她四两拨千斤,一道符降了温冬逸这只厉鬼,他认命的起身伺候。

  那之后,梁霜影还是睡着了,再醒来,关于时间的概念全然模糊,身旁无人熟睡。仅仅一天,她似乎习惯了腿上的石膏,架起拐杖,像与其相伴十年的自如走进卫生间,从镜中得见淋浴间里,男人的虚影。

  简单的洗漱,出了卧室,在走廊就听见摆弄锅碗的动静,她正奇怪,一时以为厨房忙活的是小魏哥,但他说过自己不会做饭。直到愈靠近餐厅,一个女人端着餐盘出现。

  ☆、C33

  梁霜影拽了一把身上软和的卫衣,依然遮不住白花花的大腿,而眼前的女人打扮得像个瑜伽老师,笑着向她打招呼,热情得又像个桑巴舞老师。

  只是,她忘了自我介绍。霜影正这么想着,仿佛心灵感应般,进去厨房磨豆浆的女人折了回来,说她叫Alice,是个食疗营养师。

  Alice神采飞扬,说话也呈现出一种积极健康的状态,短短几分钟,将京、珠两城,从空气到饮食习惯好一番对比,霜影刚坐下,没碰着筷子,先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