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拼命跑, 听见没有！”牧哲彦要放弃的时候, 想起了教导主任的那张脸。
牧哲彦咬了咬牙，当时他虚眯着眼，跑道外面，那个军人, 还有老者, 一直在奇怪的视察着什么，究竟…究竟是为什么？
跑完了三千米，原本跟在牧哲彦身后的三个‘傻子’也只剩下了一个。那是一个女生, 不高不矮，有点龅牙，很瘦。她已经落了牧哲彦整整三圈多了。现在速度慢的可以, 但是还在跑。
牧哲彦真的也吃不消了，他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那边，似乎有人在叫他，让他放弃。
牧哲彦不知道哪里来的狠劲儿，就算再也跑不快，他把嘴唇都咬出血来了，还是跑着。操场上又有别的班过来了，他们也是来测试体能的。
一个个的学生从他身边跑过，像是一阵风，最后慢下来，然后放弃。
牧哲彦甚至忘记时间过去了多久，他都觉得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了。当他的手臂被拉住，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军医告诉他，“好了，你不能再跑了。”
牧哲彦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对方拉扯他的力道让他彻底崩溃，顿时整个人瘫倒在了一旁的草坪里面。
他不能立刻躺下，所以那个军医又把他拉了起来。
现在，他两条腿抖的像个筛子。耳朵里面，都是心脏的轰鸣声。
“喝点水。”军医递给了牧哲彦一瓶水。
这水的瓶子与众不同，是实验室里面的人给异能者特供的。里面配入了一些生机散，当然还有实验室自己研发的一些添加剂配方。
咕咚咕咚…牧哲彦几大口下去，一下就把瓶子里面的水给喝完了。
一股凉意进入干燥的喉咙，最后涌入四肢百骸，牧哲彦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你很好，去等消息吧，或许你真的有机会。”军医把牧哲彦手里的空瓶子拿回来，笑道。
牧哲彦一头雾水，刚好有他的同学过来，牧哲彦就让他们扶着离开了。
一个多小时后，卓博从那些军医手中拿过一叠资料。
“端先生，你是这方面的专家，这几个看看？”
那个老者模样的人笑呵呵走过来，他拿过卓博手里的资料看了看，“没想到，单单是一个临川中学，从体能上来看，能进入第二轮测试的就有十个。这其中，这个叫牧哲彦的不错，体力好。
还有这个女生，狠劲足…她后面整个人意志都快没有了，还跑着呢。要不是军医拦住了她，她说不定都会猝死在跑道上了。”
卓博点了点头，“他们的血液检查，综合分析，这些要到明天才能出来。到时候，这十个人里面，还会减少几个的。”
老者点了点头。
全国三十个名额啊，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那都是客气的。这选出来的人，最后一定会是万里挑一，或者某一方面极为出色。
别看现在手上有十个名额，到时候还剩一两个，都算是客气了。
……
牧哲彦觉得自己也奇怪，按理说，经过了这种大强度的跑步，他过会儿，肌肉一定会酸疼的不行。
但是等他去食堂吃了早饭，又休息了两节课之后，牧哲彦竟然感觉好像不怎么累了。他觉得有点奇怪，他皱了皱眉，最后想起了那瓶水。
那瓶水…有问题。
牧哲彦心头一跳，他总觉得他发现了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牧哲彦背起了书包，跟几个好朋友勾肩搭背，骑了自行车各自回家。牧哲彦到家的时候，他妈妈已经下班了，正在做饭。
“妈，我回来了。”
“先做作业，一会儿吃饭了叫你。”
“好。”牧哲彦上了下厕所，就回了自己房间。等他妈妈叫他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这个时候，他爸早就回来，已经在看报纸了。
牧哲彦人高马大，不过在家里，他爸规矩严，说是要食不言寝不语，牧哲彦也不敢挑战他爸的权威。
吃着吃着，牧哲彦实在忍不住，才放下了碗筷，犹豫道：“爸，我说个事儿，是学校的。”
他爸抬了头看了他一眼，也放下了碗筷，“什么事？”
“今天我们体检了，校长都来了，还有一个穿着军装的人。给我体检的人，外面穿着白大褂，里面也都是军装，好像是电视里面的军医。”
牧哲彦爸妈一下严肃起来，“仔细说清楚。”
牧哲彦点点头，把所有事情都说了。
“你拼命跑了没有？”牧哲彦爸爸激动的看着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