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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演绎(44)

  房中燃着一缕檀香,我是从来不喜欢点的,便问道:“这是什么?”

  绿蕊用被子将她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轻声道:“这是安息香,有凝神、助睡、放松身心的作用。这是昨日侯爷将公子您抱回来的时候点上的,说您喜欢的话,今日让人给您多带些过来。”

  “不必了。”我拒绝道。

  昨日之事我没再说起,萧恩也仿佛当它不曾发生过一样。两人都不说,我和他的关系便和以前一样,该如何相处还是如何相处。

  半月后,周国的使臣还是来了。为了表达对周国的尊敬,聂孟白率领百官出城门迎接使臣的到来。

  我也去了,站在人群中,看着那位周国的使臣带着一队人马慢腾腾的从远方而来。近了以后,仔细一看,却差点笑出来。

  查良镛带领的文官全部面黄肌瘦还穿着十分朴素的衣服,而带着的军队则都是威风凛凛。一见了聂孟白这老头子,查良镛立即干嚎了起来,不顾礼仪,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周国的穷。

  终于,干嚎了小半天,聂孟白受不了在外面吹风受罪这份苦,只得干笑着安慰了查良镛几声,随后迫不及待的领着这群奇怪的周国使臣回到宫中接风洗尘去了。

  作为萧恩的义子,这次接风宴我也去了。第一次来到这奢华的宫中,也难怪聂孟白为了长生不择手段,他是放不下这荣华富贵啊。

  我不想坐在什么显眼的地方,便偷偷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查良镛坐在聂孟白的右手边,而聂孟白的身边坐着一位风姿绰约的妇人,她是聂启、聂示的生母,同时她还有一个特殊身份,是中擅国那位给世臣架空并且半软禁的国主的妹妹。而萧恩、聂启、聂示等人则坐于左手边。

  “査先生,孤敬你一杯。”聂孟白举着酒杯,笑道。

  查良镛竟然头也不抬,拼命的往自己的嘴里塞着东西。聂孟白敬他酒的时候,他正往嘴里塞着一条鸡腿,似乎还噎住了。拍着胸恩恩了一阵,又灌了自己半壶子酒,这才缓过劲儿来。似乎被他的吃相给惊讶到了,大多数人都停下了筷子,不解的看着查良镛。

  而查良镛却粗鲁的拿手擦了擦嘴巴的油腻,抬起头催促道:“快吃啊,多好吃的东西,我已经饿了好多天,真是快饿死了。”

  聂孟白笑了,看到周国的使臣这么失礼和粗鲁,他仿佛找到了可以嘲笑周国的地方,故意问道:“听闻査先生胸有沟壑,周王上怎么会不给先生吃食呢?

  先生放心,孤倾慕先生久矣。不如现在就留在我褚云国,至少孤不会和周王上一样,想要饿死一个贤臣。”

  查良镛露出了思考之色,随后又为难道:“这...这,臣原本听闻褚云国贫瘠,不想今日得见,原来褚云国如此富饶,臣心中也...唉,不过恕臣还是不能答应。臣毕竟是出生出周国,长与周国,家中的父老乡亲还等殷切的等着臣的粮食,臣怎么可以抛弃亲人独自享乐呢。”

  聂孟白开始听闻有人说褚云国贫瘠,心中顿时一怒。后来又听闻查良镛反口说褚云国富裕,顿时高兴了,脸上露出了些自豪的笑容,随后大气的说道:“査先生要多少粮食,开个口就行了。只盼望査先生救了父老乡亲后,早日来我褚云国效力,孤定当每日虚席而待。”

  查良镛立即表示出了一幅震惊的样子,语气激动道:“君日国士待我,我定当以国士报之!今日之后,国主送粮换人才的贤明自当流传于诸侯之间!”

  “呵呵,査先生客气了,客气了。”聂孟白笑着谦虚道。

  “慢。”下方却走出了一人,大约四十几岁,看上去官职不是很高。

  “何事!?”聂孟白被打断了话,顿时有些不悦。

  这人给聂孟白行了一礼,不卑不亢的说道:“既然査先生说周国缺粮已久,周先生更是食不果腹,那为何周先生带来的护卫各个都是神采奕奕?”

  顿时,所有的人再次安静了下去。聂孟白拿手敲了敲椅子,眼中带了恼怒,他身为上位者,最讨厌的便是有人欺骗他。

  查良镛却面色一红,额头青筋跳了跳,最后大骂道:“国主,这正是臣对周王上最不满的地方。周王上他穷兵黩武啊,他收缴了城中的粮食,不顾百姓的死活,一心去供养他的军队!

  臣劝他裁剪军队,可周王上一意孤行,他不停我的啊!如今军队还是兵强马壮,经得起几场大的战役,但百姓都是苦不堪言啊!”

  听到有人骂周临峥,还是他自己派出的使臣骂的,聂孟白顿时高兴了,“好好,周王上不顾百姓死活,孤却看不下。孤打算接粮给周国,让周国的百姓看看,只有孤才是真的为他们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