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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兽太美师父不敢看(199)

伴随这般转变,清泉从她的身体中蔓延开来,泉水流淌之处,即刻结成冰晶,顷刻间,整间密室化作寒冷之极的冰窟。

冷冰漩慢慢地睁开双眼,一滴泪顺着眼角悄然滑落……

她好似迷惘,又好似正在回忆着什么,倏忽之间!坐起身。

魔帝站到她的眼前,刚欲开口,她竟跌跌撞撞地向门口奔去。

他一个箭步挡住她的去路,她看向挡在眼前的手臂,终于发现冰窟中不止她一人,她立即下跪,口吻仓促地行礼道,“冰漩叩见吾帝。”

“五千年未见,这便是你的态度?”魔帝确实未料到她会是如此行径。

那个对他痴心迷恋的妻子,可还是眼前的女子?

“冰漩刚刚经历生死,请吾帝恕罪,”她怯懦地抬起头,“常七爷……是否,已经返回魔界?”

魔帝果然没有骗她,足足当了三百年的霸翎翎,从未想过自己拥有这样的前世,居然贵为帝后。

许多事,稍后疏理也不迟,此刻只想确定常七爷是否平安归来。

魔帝双眉紧蹙,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已经握成铁拳!

“这就是你要对本帝讲的话?”他从牙缝中挤出问话。

她吓得有些颤抖,但是接下来的话,应该还会激怒他。

“夫君……臣妾恳求您告知实情……”

密闭的空间内,只能听到骨节咯吱作响的暗潮,他猛地拎起她的手臂,翻手一甩,导致她的脊背撞上墙壁。

他上前一步,贴在她的身躯,捏起她的下颌,袭上她的唇。

她的舌尖被他扯得隐隐作痛,却不敢推拒,只能承受如同肆虐一般的热吻。

泪滴落在他的唇边,他微撩视线,退开半步,望向她红肿的唇瓣。

“你这是在干什么?嗯?本帝看不懂。”

她再次叩首,毕恭毕敬道,“臣妾并无他意,只是……知晓常家兄弟是您悉心栽培的战将,此刻臣妾已回归本体,初小药也已悲痛欲绝,如此……便无需再牺牲您的爱将了吧?”

“你还叫她初小药?”

“哦,不……是夜悲音。”

魔帝蹲在她的面前,谄笑道,“你不是很痛恨夜悲音吗?不过短短三百年的光景,吾妻眼中的杀气呢?这究竟是怎么了?”

她垂下眸,是的,曾几何时无比憎恨夜悲音,因为魔帝时常在梦中呼唤这个名字,但如今……她好似不在乎了。

魔帝摊开掌心,亮出一枚铜铃。

“这便是让常七爷的法术,遭到禁锢的东西。”

她暗自一惊,又故作不以为意地笑了,“原来那位银甲天将由夫君所饰?看来是臣妾多虑了,您随时可以替他解除禁锢。”

魔帝扯了下嘴角,慵懒地摇了下铃铛,“这叫‘控魄蛊’,就在常家七兄弟降生当日,本帝便在他们的法魄中埋下蛊,此方法简单而言,就是一种心理暗示,如同驯服猛兽一般,在猛兽幼年时设定硬性指令,指令一经发出,让它跪着绝不敢趴着。控魄蛊也是同理,只要让他们听到特定的声音,便会在不自知的情况之下,自行封印法魄。”

这便是常七爷无法施法的原因,没人可以让他束手就擒,只有他自己。而魔帝让天涯鸟拿给常七爷的药丸,便是诱发他服从的命令,“铃声”暗示。

听罢,冷冰漩的心纠作一团,“常家兄弟在您眼中,只是野性难驯的猛兽?”

“不然呢?本帝记得你也是如此认为。”他的神态冷若冰霜。

她惆怅地摇下头,默默念咒,首先为自己穿上一条衣裙,随后站起身,掌心空握,祭出一把鬼头法杖。

“既然夫君不愿相助,看来唯有臣妾自己来。”

“站住!”

“请魔帝莫要忘记,臣妾不止是您的妻子,还是上一任魔帝的女儿,救下一个邪魔的权利,想必还是有的。不过请您放心,臣妾不会让他知晓霸翎翎还活着。”

话音未落,她化作一缕清泉飞离密室。

她也有些搞不懂自己,苦苦爱了魔帝五千年,甚至为了他,可以再无怨无悔地沉睡五千年,却因为这短暂的三百年,恍然发觉物是人非。

还有初小药,对不起了,按照魔帝拟定的计划,她确实应该惨死在初小药的面前,从而使得初小药对仙界由爱生恨。至于终极蜕变,原本指的就是初小药一人,而自己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毫无悬念地将初小药送到今日这一步。

信仰这种东西,爱得越忠贞,恨得越彻骨。

……对不起小药,此刻的你,一定很难过吧?

与此同时,通天山——

妖兽们各个神色忧戚,却不敢太靠近初小药。

因为,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谁若上前一步,她抄起东西就砍。

屋中一片狼藉,初小药披头撒发地,蜷缩在角落之中,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翎翎被砍下头颅的惨状。她的神态愈发失常,双眼愈发空洞,不停地重复着,翎翎,翎翎,为何我救不了你,翎翎,为何没人救你……

这时,印天池飞身落地。

“师父!初小药她!……”

印天池扬手噤声,在入山门之时已从天兵口中得知一切。

他跨步门槛,还未开口,香炉迎面飞来。

“滚!你们这些卑鄙的神仙,滚啊!——”

她声嘶力竭地呐喊着,满心满眼除了仇恨,再也看不到其他。

☆、第197章 吻痕

330、黄泉山(五)

印天池反手阖上门,疾步向初小药走来。

初小药贴在墙壁边上,突然抓起剪刀,剪尖指向他,猛地扑上前!

“我要杀了你!——”

印天池轻易攥住她的手腕,顺势夺过剪刀丢出窗外,继而将她的双手桎梏在单手之中,扬声提醒道,“你先看清我是谁!”

她大口地喘着气,怒火冲天地瞪视他,眼中不曾显露丝毫情感。她奋力地甩动着手臂,抬脚狠狠踢向印天池。

“你是帮凶,杀害翎翎的帮凶!”

印天池暗自吐口气,霸翎翎的死,给她造成致命的打击,此刻让她冷静,确实有些困难。

“对不起小药,怪为师去迟了,关于翎翎的死,为师会给你一个交代。”待他赶到黄泉山,山门已消失。这事他有责任,不该执着于破译海中山的密码。

初小药的双眼一眨不眨,目光冰冷且麻木,又好似忽然失去了力气,身体顺着墙壁向下滑。

他赶忙托住她,又搂住她拍了拍,为了转移她的伤痛,轻声道,“难道你不想儿子吗?我们先去看皮皮,好吗?”

她枕在他的肩头,面无表情地眨着眼,无动于衷。

“是不是累了?先睡会儿,我在这儿陪着你,嗯?”他单手施法,让凌乱的屋子瞬间恢复整洁,继而将她抱上床榻。

她非但并未挣扎,反而安静得出奇,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眼失焦。

印天池坐在床边,抚了抚她苍白的小脸,又在屋子燃起安神的香薰,希望她紧绷的神经可以得到舒缓。

说实话,虽然延误了营救的时间,但是他并未料到霸翎翎会死于天神之手,即使他们认定她就是夜悲音,按照天规,必须押至天界等待玉帝的定夺。所以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天神怎会草率地裁决霸翎翎?

初小药看上去非常疲倦,却不肯合上眼皮,而是直勾勾地张望屋顶。

印天池很想马上去追查事件原委,可是留下她一个人又不放心,于是握住她的一只手,哄她睡觉。

她的视线聚集在一个空洞的点上,良久,非但未睡,还坐起身。

印天池刚欲开口安抚,她突然搂住他的脖颈,袭上他的唇。

猝不及防之间,她的手已经探入他的衣领,小手摩挲在他的胸膛前,不安分地游弋。

他拉下她的手,“小药?”

“给我,给我……”她的双手遭到阻止,又探头亲吻他的耳垂。

印天池眯起眼,竭力克制呼之欲出的情绪,她在挑逗他,他却不能给出任何回应,因为太上老君的忠言在耳畔盘旋——创始天龙乃是魔龙的点化者。

点化的方式,便是密修,也就是鱼水之欢。

无论这种方式是否对此刻的初小药存在意义,他最好不要冒险一试。

他观察着她的表情,仿佛根本不知晓自己在做何事。

她夺出双手,匆匆地褪去衣裙,搂住他的肩,转身坐在他的腿上,侧过头,啄吻着他的脖颈,舌尖轻舔,不断挑战着他的承受力。

柔软的身体贴在他的身前,她从亲吻到吸允,很快在他的脖颈上落下深深的吻痕……他紧闭着双眼,呼吸逐渐紊乱,心里想着一定要阻止她,但是行动上却相当迟缓,内心备受煎熬,这个试图令他丧失心智的女子,他该如何抗拒。

“悲音……停。”他的声线分外沙哑,双手僵在原位,手指哪里敢随意地触碰她的肌肤。

初小药则是将他搂得更紧,嘴唇移到他的唇边,见他薄唇紧抿,她小心翼翼地轻舔他的下唇。

“停下来。”他稍稍移开一些,明知很虚伪,仍要道貌岸然地提醒道,“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她倦怠地眨着眼,仿佛对这句话无法解读。

他艰难地滚了滚喉咙,快速地帮她穿戴整齐,随后蹲下身,替她穿上鞋袜,道,“去天龙阁休息吧,方便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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