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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族馆冷艳火(24)

  她抬头,停下正要筛面粉的动作,听不懂,没明白。

  艾德闻肩膀离开门框,接着说,“我不喜欢你,别再搞这些了。”

  陆嘉洛有点懵着,目送他转身走出厨房,更不懂了。

  明明该气愤、该难过的人是她,为什么他看上去,比她还落寞。

  少年的心,海底的针。

  陆嘉洛茫然的低头,盆里白色面粉上有个黑点,她不带脑子,chuī了一下,被瞬间飞扬而起的面粉,糊一脸。

  这个夏天里,他们被大叔叔拖出门登山两次,浸泡在驱蚊水的味道中,看完了一场室外舞台表演的戏剧,也给工具室做过大扫除,偶尔有大叔叔和艾米的好友前来探访,邻居又送他们一筐新鲜的柠檬。

  暑假结束前一周,陆嘉洛接到妈妈的电话,后天早上来这儿接她,顺便也把小胖子送回家。

  陆嘉洛将这消息告知艾米,艾米也告诉她,明天晚上有园子舞会。

  舞会的名头太忽悠人,她曾经满怀兴致的去过一次,结果发现还是一群叔叔阿姨老头老太,换了个跳jiāo际舞的场地而已,不想再去第二次。

  艾米直白的说,“没让你们过去玩,是让你们去帮忙。”

  秉承尊老美德,年轻人就是免费的劳动力。

  小面包车停在宽阔的水泥大路上,他们要从后备箱里搬出桌椅和装饰品,时刻注意着脚下,不要踩到动物的排泄物,搬进园子里平坦的砖地上,在浓密的树影间,挂上彩色的小灯泡。

  时间越晚越热闹,热菜都是各家端来的,蛋糕是超市盒装拆分出来的,几瓶gān红葡萄酒,其余是甜汤一类。

  叔叔阿姨拖着手、搂着腰,在有些年代感的歌声中,慢慢旋转。

  陆嘉洛坐在长桌旁发呆,胳膊被人撞一下,转头见到是尹旭,就从他的水果拼盘中,叉起一块西瓜。

  尹旭说,他爸肚子里长了个胆囊息ròu,拖了很久不切除,医生敲着桌子警告他的家人再不切,可能会诱发胆囊癌,这才住院准备手术。所以他是回来继承家业的,就是那间日杂店。

  当下,尹旭嘴里脆响地啃着苹果,下巴朝前一扬,她顺着望去,是艾德闻。

  今晚他是要负责音响的,现在替一群小屁孩,点着一只细细的烟火棒。

  “其实吧,艾德闻挺重视你这个姐姐的。”

  陆嘉洛说,“没看出来。”

  他接上自己的话,“为了你还跟别人打过架。”

  她愣住,转向身旁的人,“他……跟谁打架?”

  尹旭努力的回忆着,“我想想啊,那个男的叫杨,杨教?杨骁?”

  他确定一遍,“对,杨骁!”

  陆嘉洛满脑子疑问,“他们……认识?怎么打起来的?”

  尹旭说,“之前不认识,就是那男的……说了你几句,不太好听的。”

  高二学年一开学,陆嘉洛就jiāo不上暑假作业,她把塞着所有作业的文件袋,忘在度假区的别墅了。

  幸好,被阿姨整理房间的时候发现,因为她和艾德闻的高中在同城,所以jiāo给他保管,如果是她有用的东西,也方便转jiāo给她。

  那天是老师说jiāo作业的最后期限,她三催四请,艾德闻才答应放学送来。

  傍晚,在校门口,她等到了不急不忙的,从出租车里出来的男生。

  陆嘉洛夺过自己的作业,瞪他一眼,扭头就往教学楼跑,真会耽误她的时间。

  学校对面的文具店旁边是一条巷子,灯泡发huáng、生焦。

  路灯底下,杨骁正跟一帮人chuī牛,“陆嘉洛就是个婊/子,可làng了,老子玩过一次就把她踹了。”

  “你是说十五中的陆嘉洛?”

  “除了她还能是哪个陆……”杨骁发觉这声音不熟悉,转过来,一个斜挎着书包,头上扣着棒球帽的男生,yīn影遮住他一半脸,于是叫嚣,“你他/妈谁啊?”

  尹旭说着,“当时艾米在国外赶不回来,就叫我找他去。”

  赶到派/出所,就见艾德闻安静的坐在那儿等他,帽子搭在书包上,眼角有些破皮,校服衬衫的纽扣,掉了两颗。

  “他倒是没什么事儿,就是把人打进医院接骨了,听说鼻梁都歪了。”

  办完手续从局子里出来,尹旭从裤兜里摸出一盒南京,一拉裤筒,坐在台阶上,也是坐在他的身旁,狠狠一拍他的肩,“你小子,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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