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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鸟的报复(35)+番外

故宫博物院隶属文化部,与文化局管得不是一摊子事,商夏幡然醒悟,她果然没弄清传承人与文物的区别,如今一想,即便哥真被带走也不应该是博物院的人出面“请”人,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宗海晨讲起这些,她一个小村姑根本不知道各部门所管辖的范围,只知道博物院是收藏国宝级文物的地方,刚巧与她哥的手艺有着密切的关联。

她又故作天真地问:“那陶瓷呢?比如传承了高超的修复手艺?”

“那故宫博物院或许会高薪聘请此人吧。”

“钱不是万能的,如果人家视金钱如粪土呢?”

“粪土?”宗海晨一笑置之,“仿造高手只要烧制出一件以假乱真的赝品足够过上半辈子,但仿品就是仿品,仿造者虽然手艺娴熟却不可能具备古代人的思想,所以必须根据真品打造,骗一两个容易,骗多了就会露出马脚,传来传去最终传到拥有该器物真品的藏家手里就会露陷儿,事件败露又触犯了法律,荣华富贵也成了过眼云烟。”

“也对……你认识,那样的民间高人吗?”

宗海晨低头叼走橘子瓣:“有啊,前不久刚抓获了一名青铜器仿造高手,年近八十,经他手仿造的赝品游走在海内外各大拍卖会。我因经验不足也差点看走眼。所以说拍卖会上也不全是真东西,看眼力和造化了。”

商夏依在他的肩头认真聆听,这就是祖训中提到的:只可用传承烧制技术养家糊口,不可用赝品谋取暴利。

所以当她听说“柴窑”惊现于世的时候,魂儿都吓飞了。

同一时间,刑警队审讯室里——

“你的同伙小黑已经招了!你死扛有用吗?!”审讯员拍案而起。

“我交代了啊,就是从河南那边的老乡家里收来一件瓷瓶打算来北京碰碰运气,这个瓶子我买来时花了还不到五百块钱呢!我哪知道它真是价值连城的元青花啊。”烧脸被桎梏在审讯椅里,只要看管赃物的商秋不被抓,警方就未必能给他定下盗墓的罪。

“扛吧,故宫博物院的鉴定人员已经给出详细的分析报告,这件文物属于皇家陪葬品,连同从谁的陵墓里运出来的都估计得八.九不离十!目前已经联系上当地考古队,一旦发现非法挖掘痕迹便由不得你胡搅蛮缠!”

“您还别吓唬我,我懂法,法律讲得是人、赃、并、获。”

审讯员嗤之以鼻,道:“你不是自称认识受害者商夏吗?警队派人去审问了,没准这功夫她也招出点什么了,你再不给自己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恐怕就没机会了。”

“哈哈,我就是一个大老粗怎么会认识院长儿子的老婆啊?!谁叫那小娘们儿害我逃不掉,这叫分散警力、扰乱视听。”烧脸拍桌大笑,非常后悔在情急之下提及商秋的妹妹,现在冷静下来也清醒了不少,幸好说得不清不楚,否则祸事可就大了。

此刻只巴望着商夏可以尽快找到商秋,把目前的状况转告商秋,赶紧把其余几件古董毁尸灭迹才是保命之法。

听商秋常念叨,他们兄妹俩自小相依为命、关系极为亲密,商夏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照顾病重的爷爷以及商秋的饮食起居,家中大事小事都由商夏一面独挡。

所以说,她不远千里来到北京肯定是因为那个捏造的谎言而寻找商秋,更不可思议的是,在寻亲无门的情况下,还真就让她把位高权重的院长儿子哄骗到手,如此有本事的女娃应该可以帮他们化险为夷。

病房里

商夏削了个苹果递给宗海晨:“我刚才没敢跟警察说,本来也没打算告诉你,但是我很害怕,感觉那个脸部烧伤的男人……有点像拐卖我的那伙人的其中一个……”

“你怎么不早说?”宗海晨猛地坐起身。

“你先别急,当时事发突然我也没看清,刚才警察同志无意间提到一句,说那人扬言认识我,我想再确认一下,你能不能带我过去看看?不过在没确定之前先不要把我的遭遇告诉任何人,我只想从侧面再看他一眼。”尾音消失在唇边,她深深地低下头。

“那有什么问题,刑警队长我认识,随时可以过去认人。”宗海晨轻拍她的肩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如果是人贩子就指正,不用害怕,我是你揣在怀里的平安符。”

商夏探头奉上一吻……对不起,真的没有其他方法联系上大哥。

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打着爱的旗号利用宗海晨,但终究无法停止,无法罢手。

30、“血染”的呼唤

当晚,商夏执意出院,宗海晨拗不过她便办了出院手续,两人在路上吃过饭才回到家。

“睡吧,我就在隔壁。”宗海晨不知她为什么始终拉着自己的手,仿佛怕他跑掉似的。

商夏已经躺下,见他要去工作,跪起身环住他的身体:“进到工作间才知道霉味儿很重,我本来应该留在家里给你熬些清肺补气的高汤,却鬼使神差地去了火车站,让你担心了。”

“干嘛啊你,左一句对不起又一句很抱歉的?你应该想,幸好对方挟持的是你而不是老弱妇孺,将伤害降到最低是不幸中的万幸。”宗海晨轻轻拨开她的双手,“煲汤这种事儿什么时候都可以,你做了我就喝,你不做我也不会认为你不够贤惠,不用太苛求自己。”

商夏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搂住他的身体往床上拉,宗海晨知道她在暗示什么,但她脖子上还裹着纱布,禽兽也得分时候。

“别走,我现在很需要你。”商夏抓住他的皮带,又顺势帮他解开。

女方热情相邀再拒绝就是装,他俯身亲了她额头一下:“那我先洗个澡。”

商夏摇摇头,捞过他的脖子压向自己,指尖探入衬衫抚摸他的脊背,细碎的啄吻徘徊在他的耳畔,这种毫无章法的挑逗又是诱人的,男人的自控力在爱人面前也是最差的。

他的衬衫与她的睡衣双双褪去,光线昏暗下来,他拥紧她的酮体,一次又一次在那促狭紧致的空间中驰骋。

“你是不是很疼啊?疼就告诉我。”宗海晨捋顺她紧锁的眉头。

“不是,习惯性皱眉罢了。”

商夏将表情埋入他的肩窝,迎合着他强而有力的冲撞,她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装着太多事,无法全身心投入便无法索取快乐,不过她确定宗海晨是愉悦的就够了。

当频率加剧,宗海晨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在相连的状况下让戛然而止,而是快速抽离又从床头柜上取过事先预备好的安全套。

“你为什么要戴那个?”商夏曾因在超市误拿起此物研究被他好一顿挤兑。

宗海晨甩甩汗珠:“我也是临时抱佛脚,其实戴这玩意儿挺难受的。”

“为什么,不希望我怀上你的孩子?”商夏的心里咯噔一响,难道宗海晨看穿她企图用孩子保全爱情的小心思?

听到这样的话宗海晨的心里其实是有些感动的,但她毕竟年纪还小,等领了结婚证再要孩子才是对她负责的表现。

“干嘛不说话?难道你不想跟我过一辈子?”商夏伸出脚踹他。

“你愿意生我当然求之不得,何况我爸妈也急着抱孙子,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宗海晨其实真没想太多,只是去超市的时候捎带手买回来一盒而已。

他没再说什么,工作间房门在她眼前阖起来,她忧心忡忡地躺回枕边,抚了抚平坦的小腹,不管目的纯不纯,但她是真心想给宗海晨生个孩子,可他偏偏不乐意。

……

一夜无眠,第二天下午两点,她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拨通宗海晨的电话,请他联系刑警队方面,她现在要去认人。

“行是行,可我现在走不开。”宗海晨夹着手机正在忙。

“你忙你的,地址告诉我,我自己过去先看一眼,如果真是人贩子我马上给你打电话。”商夏在该时间段联系宗海晨正因为清楚他分.身乏术。

结束通话一刻钟后,宗海晨将地址电话以及刑警队长的姓名都告诉她,到了地方给对方打电话,队长会出来接她,然后直接带她去拘留室认人。

“我跟对方说了你过去的原因,替我问几个有关文物方面的问题,你随便掰些外行听不懂的术语就行了。”

“谢谢。”

“你总这么客气像睡在一张床上的人吗?”

“好吧,今晚还陪你睡。”

“这还差不多,忙去了。”

商夏笑盈盈地挂上电话,捏着地址条,心情又沉重起来……想要得知大哥的现况只能铤而走险询问狡猾的烧脸,如果烧脸挟持她只是为了脱险而无中生有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

半小时后,她跟随刑警队长进入拘留室,拘留室就是临时牢房,犯罪嫌疑人们七扭八歪地挤在铁笼中,有些“常客”见商夏长得漂亮伸出爪子调戏,遭刑警队长一棍子打回。

这一闹腾,吵醒了正卧在墙角打瞌睡的烧脸,烧脸与商夏相视一秒,又立刻面朝墙壁躺下,口中哼唱着含糊不清的民间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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