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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是大美人[快穿](98)

  凭什么把人朝死里打?!

  沈梅花插着粗壮的腰肢哟了声。

  “你还敢问?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不服气啊,不服气你就自己来看看!”

  沈梅花揪着苏丫衣服的肩膀就把她往外拖,苏丫抓紧时间打量赵家的宅子。

  赵家位处赵家村,是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地主。家里如今只有她、沈梅花、以及赵行槐,一群鸡几头牛,另外每年收割粮食时还会雇佣几个短工。

  日子过得不算富裕,但能保证不饿肚子,逢年过节还能做新衣服穿,吃点鸡肉牛肉加餐,在赵家村算是很优越的条件。

  他们的房子也不大,两进四间房,前后各有一个小院子,中间是个堂屋。

  屋子里都是泥地,只有赵行槐住得东厢房铺了砖,床单被褥也是最好的。沈梅花对这个唯一的儿子比对自己还好,丈夫死后更是如此,简直把他当成活宝贝。

  苏丫在赵家没地位,住最破最烂的倒座房,一年到头晒不到阳光。

  沈梅花自己睡西厢,屋里陈设很简单,不过是木床、蚊帐、一面衣柜、一张桌子两把凳子,以及床对面挂在墙上的一面漂亮崭新的玻璃银镜。

  沈梅花一看镜子就来气,将苏丫朝地上一掼,问道:

  “我就让你挂面镜子,你非得把镜子往床对面挂,不知道我平常睡觉睡不好啊?人家算命的都说了,床前边挂镜子容易招煞,引来恶鬼,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死我?”

  苏丫道:“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沈梅花冷哼。

  “你以为我会信你么?我早就知道你偷偷在心里记恨我了,巴不得我早死吧?狗娘生的小白眼狼,亏我养了你这么多年。”

  沈梅花不识字,骂人倒是不重样,几乎可以用那些流利的脏话写出一篇文章来。

  她骂着骂着,又来了气,随手操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就要打苏丫。

  苏丫毕竟不是宿主,不肯让她这么打。当即躲开说:“我给你换一边挂。”

  “换一边你以为就没事了吗……”

  沈梅花伸手要去抓她,苏丫冷静地打量四周,想找个茬儿引开她的注意。这时有人从门外探头进来,不悦地问:“又在吵什么?”

  对方长着一张白皙的容长脸,在城市不算什么,但在这个偏僻落后的乡下就是神仙般出众的人物。

  另外眉眼浓黑,目如鹰隼,高鼻略呈鹰勾状,嘴角下抿,有种天生的高傲冷酷。

  当被他看着的时候,会油然生出一种森冷感,仿佛被豺狼盯上,非常不舒服。

  沈梅花一看自己的宝贝儿子回来了,立即喜笑颜开。

  “没什么没什么,她做事没头没脑的,我教训教训她……行槐你累了没有啊?今天生意怎么样?”

  赵行槐是村里唯一念了中学的人,中学毕业后回家,不甘心和祖辈一样在地里混饭吃,日日合计着要另谋生路,于是拿了家里的钱财去附近镇子上开了家小铺子,专卖时髦之物,诸如肥皂、搪瓷缸、雪花膏和洋香水等。

  他念书时花家里一年的收入买了辆二手的“僧帽”牌自行车,如今就天天骑着往返于赵家村和店铺。一趟得半个小时,冬天冷夏天热,此时正值六月,他手上拿着的草编宽檐帽,就是骑车时遮阳戴的。

  赵行槐对村里一切都不感兴趣,和母亲说话也兴致缺缺,随口道:“还行,我饿了,送碗面到我房间来。”

  说完就走了。

  儿子长得高大又体面,实在很讨沈梅花的欢心,哪怕永远热脸贴冷屁股,她也甘之如饴。

  收回视线后,沈梅花用鸡毛掸子戳苏丫的肋下。

  “傻愣着做什么?没听行槐说饿了吗?快点做面去,记得卧两个蛋。他个子高,总吃不饱。”

  和留下来挨打相比,苏丫更喜欢煮面,拔腿就朝厨房走。

  厨房在倒座房的旁边,是间被熏得四面墙壁都黑漆漆的小屋子。与苏丫在现代时用的厨房截然不同,只有一口灶台和一个木架。灶台用青砖垒成,有烟囱灶眼和大铁锅,木架放着铁盆碗筷和砧板菜刀等物。

  木架旁边又有个盖着盖子的大水缸,苏丫打开,里面装得不是水,而是生米和面粉。

  她找了一通没找到包装的干面条,最后视线落在陶罐装着的面粉上,如临大敌。

  一双造型师的手,要如何从零开始学揉面?

  尤其还有个沈梅花虎视眈眈的在外等着,要是浪费估计又是一顿扫把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