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办法好呢?
顾副总看中的是那个女人,又不是一个玩意儿,杨鹤不肯给,总不能把她偷来……
对了,偷!
她既不是杨鹤的老婆也不是他的孩子,看起来跟顾副总还有点沾亲带故的。
要是他们把她偷去给顾副总,应该算不上拐卖吧?
他们是帮扬帆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做事,到时就算真出了意外,有对方当靠山,应该也不至于坐牢。
杨大伯恶向胆边生,准备拼一把,冲二人招手,道明自己的计划。
母子俩听完面面相觑,都觉得危险,可金钱实在太诱人,最后还是同意了。
同一时间,杨鹤让护工照顾杨奶奶,自己带着阮秋回了趟家。
早上出门时,他就把奶奶中午要吃得东西炖在锅里了,本来想一个人开车回去拿来的,担心大伯父一家趁他不在使小绊子,于是把阮秋一并带了去。
二人顺路吃了点东西,回到医院时,刚停好车,就见杨伯母哭天抢地地跑过来,大叫:
“不好了!你怎么才来啊?出大事了!”
他心里一紧,“什么事?”
“你奶奶突然又中风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医生们又把她抬到手术室去,说是可能不行了!”
自己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奶奶就不行了?
杨鹤只觉得天旋地转,什么都不想问了,抓着饭盒不顾一切地往前冲。
阮秋本来跟在他身后的,突然被杨伯母拉住。
“姑娘啊,你就别去添乱,那里现在乱得不行!对了,奶奶刚才吐血弄脏了衣服,医生让我们回家帮她拿两件衣服过来,省得她出来没衣服穿。你知道家里怎么走吗?带伯母去好不好?”
阮秋不愿带她去,但是更害怕给杨鹤添乱。
又想想生死不明的杨奶奶,只得点头道:“好吧,我们现在就走,你的车在哪里?”
“我没有车,你坐杨力哥哥的摩托车去吧,快去快回啊。”
杨伯母擦了擦眼泪,眼中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窃喜,冲早已等在角落里的杨力招手。
杨力骑着摩托过来,阮秋爬上后座,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踩下油门,摩托车混入滚滚车流。
杨伯母彻底松了口气,跑到拐角处坐上杨大伯的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杨鹤疯了似的冲进病房,看见完好无损地躺在病床上的奶奶,陡然愣住。
杨奶奶看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里的汤也撒了,担心地问:
“出了什么事吗?”
“你没有中风?”
“我中了啊,不是才做完手术?”
可她刚才没有中风,看鞋的位置与他离开时一模一样,说明甚至没有下地。
大伯母骗他说奶奶中风了,实际上是为了……
他猛地一转身,身后空空荡荡,总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的小尾巴不见了。
那一瞬间,杨鹤的心脏仿佛被人用刀割走了一块,疼得他眼前发黑。
阮秋不见了!
杨奶奶也发现这个问题,“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秋秋呢?”
啪。
饭盒落地。
“我现在就去把她找回来!一定找回来!”
杨鹤狂奔而去。
-
“从这条路过去之后往右。”
阮秋这两天家到医院来返无数次,对于路线记得牢牢的。
杨力刚才都挺好,现在突然不听话了,来到路口时往左驶去。
阮秋惊叫,拍他肩膀。
“你走错了!往那边!”
他冷笑一声,加大油门,在引擎的轰鸣声中冲进一条偏僻无人的小巷子,停下车。
阮秋感觉不妙,下了车就跑,前方又来了一辆摩托,正是紧跟其后的杨大伯和杨伯母。
她惊恐极了,“你们要做什么?”
三人并不说话,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棒子跟麻布袋,打算把她打晕后用袋子一装带走。
但他们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或者说……低估了阮秋的力气。
三人一拥而上,六只手抓向阮秋。
一阵乒铃乓啷的混打,几分钟后,一家三口皆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
阮秋毫发未损,可是受到了惊吓,恐惧地抱着身体瑟瑟发抖。
“你们别过来,救命啊!”
他妈的,到底是谁该喊救命?
杨力吐出一口唾沫,里面夹杂着血和碎牙,扶着墙站起来,捡起棍子又朝她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