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东厂(110)

  纪萤在床幔中咯咯的就笑了,翻身单手撑着腮,笑眯眯的看他,“你怕了?”

  烟罗床幔荡如潋滟,她在其内散乱了发,领口微松透出其下消瘦的锁骨,生生的白,和那唇上的一点春色艳的太过,让端木微之瞧着不自在,撇开头冷喝:“出来!”

  一阵环佩轻响,纪萤钻出床幔,随手将松掉的簪花摘下,撇了撇嘴。

  “你到底来做什么?”端木微之怒气难平,愤愤的道:“快讲快滚。”

  纪萤把玩着簪花,掀了眼皮看他,“我想要知道一些事情。”

  “什么事?”

  手指顿了住,纪萤到:“关于我娘,关于纪府,关于我大哥还有荣阳的全部……你知道的,我都想知道。”

  端木微之眉间一紧,眨也不眨的看她,“朕凭什么告诉你?”

  纪萤也不答,只是对殿中一直立着的随从挥了挥手,随从上前,单膝跪下,怀中用斗篷裹着个什么。

  纪萤道:“我送圣上一件礼物,一件求而不得的礼物。”伸手掀了斗篷,一张俏生生的脸路在夜色下。

  端木微之一惊。

  “现在圣上可以告诉我了吗?”纪萤笑看他。

  第50章 十六

  纪萤走时,这天微微的透出了一点蟹青,像暗夜里拼死挣出来的一丝光,撑的幕天席地的黑一点点透青发白。

  大殿中一下子静了,静的让他不自在,仿佛先前讲了太多的话,那话充斥着整个大殿,如今忽然空了,只听得见殿外早起清扫宫殿的宫娥细微的脚步声,沙沙沙沙。

  他在大殿里站着,盯着床幔半天才伸出手,细白的手指撩开烟罗的纱幔,陷在重重锦被中的一张小脸便落在了眼前。

  瘦了些,不似从前的娇憨明艳,整个轮廓都生动了,下颚尖尖,像一支盛极而颓败的花,那一种美是近乎病态的,却让人惊心的。

  他坐在榻侧,手指一点点的触在她的眉心眼角,一路向下向下,在她秀美的脖颈上顿了住,合上眼一点点的喘息,喘息,有光透进来,落在他的手指上,白,近乎剔透的白,暗夜里生生挣脱出来的色一般,细微的颤着,他低头唇瓣一点点的触碰她的眉眼脸颊,低而喘息的呢喃:“阿姐……阿姐……”

  反反复复,只这两个字。

  这夜里透出光亮来,大殿中靡靡的回响着他的声音,阿姐……阿姐……

  他一路吻下来,细白的手指扼在她的喉咙一点一点的用力,唇瓣游离在她的锁骨之上,极小声道:“你是我……求而不得的?”忽然便笑了,他伏在她的胸口,肩膀一颤颤的笑,越大的肆意,“求而不得?这天下终将是朕的,还有什么是朕求而不得的?”

  笑的太猛,胸口一针针的刺痛,他禁不住痉挛的咳了起来,一口血吐在荣阳的亵衣上,艳艳的红,像极了两年前他替荣阳挡下那一剑喷溅出的红。

  那红也是这样的艳,在漫天满地的大雪里尤为的刺目。

  两年前……两年前……那记忆触碰都觉得疼。

  ==============================================================================

  那天是为了什么才有的盛宴?他不大记得了,只记得漫天大雪里,阿姐笑吟吟的攀折下一枝绿梅,在雪地里笑吟吟的冲他摇了摇,银白的雪落了她一肩一发,好看的不得了。

  他刚要走过去,斜刺里便冲出个宫娥提剑朝荣阳心窝刺去,他几乎连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

  他替荣阳挡下那一剑后,就昏了过去,意识涣散时只听到哄乱的脚步声,喊叫声……再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胸口那一剑伤的极深,落下了病根,直到如今每每天寒时都会撕扯着肺腑干咳。

  如果那名刺客没有被擒住,就不会有之后的一切真相。

  刺客被擒,是‘九尾’杀手,陆长恭却入宫请罪,直言不讳的承认杀手是他买通委派的。

  在陆长恭将委派杀手的那封信笺呈上来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人心是这样深不可测的。

  那张信笺上短短的写着一行字——

  万金相酬,九尾上一位雇主,买端木微之人头的买主,命一条。

  陆长恭要九尾杀的正是当初在酒楼委派九尾刺杀端木微之的雇主。

  而那日里,九尾剑尖所指的却是荣阳……

  他曾经想过千百次,在酒楼刺杀他的主谋是谁,是陆长恭?舒曼殊?甚至可以是天下觊觎皇位的所有人,但怎么都不敢想,要他死的是荣阳……他想要用天下去保护的荣阳阿姐。

上一篇:来自末世的女神 下一篇:我不止有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