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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祸水,打钱[快穿](515)

  她是第一次跟人动手,在那男人轻薄她的时候挠破了他的脸,回家来在老娘跟前狠哭了一场。

  但这成了个祸端,那男人回家后媳妇问起他脸上的伤,又被人看见他跟着宋锦云下了山,那男人一口咬定是宋锦云勾引的他,当天夜里他媳妇就冲进宋锦云家中扯着宋锦云的头发又是打又是骂,还嚷嚷着让全村的人都来看看这个狐狸精。

  宋锦云根本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被按在地上打,几乎要将衣服撕扯开,最后还是婆婆拖着病腿冲出来哭着和她们好一通的骂,像个不要命的泼妇一般才将她们骂走了。

  那天夜里是宋锦云此生除了遇上山匪那夜最怕的一夜,她听着婆婆抱着她痛哭,说让她走,回娘家去,不要再管她这个老婆子了。

  她婆婆是当真心疼她,她的丈夫为了这个家在当兵当苦力,她又怎么能走?

  她哭了一夜,第二天洗把脸继续熬着日子。

  可人言可畏这四个字能将她活活逼死,连族长也找来家中与她婆婆说让她平日里注意些检点些,无风不起浪,若她没有与隔壁的男人一块走,又怎么会闹出这些来?

  她不知道她还能如何检点,她不敢穿从前的好衣服,不敢穿裙子,不带首饰,平日里连门也不敢出,可她依旧落了个不检点的名。

  她唯一的指望就是长安快些回来,快些回来。

  她一天一天的熬着日子,熬了一年、两年、三年,长安在第三年完全没有音讯了,前两年还会捎信回来,第三年连句口信都没有了,村子里的人渐渐开始说长安怕是死在战场回不来了,可她不信,她婆婆也不信,她们俩守着小院子等长安,总有一日会把他等回来的。

  可她没想到这个村子里的人会坏到那么可怕的地步,他们以为她男人死了,族长不怎么理会她们娘俩了,竟然敢在半夜翻墙闯进来,撬开她的门锁来占她的便宜。

  而且那个男人竟然就是族长的儿子王生。

  那天夜里她哭着喊着也没人来救她,惊动了隔壁的婆婆,她婆婆爬出房门在院子里叫人,可隔壁像是死了一样亮了灯又熄灭了。

  她在那一刻听见婆婆在外拼死的哭着骂着,心都死了,这就是当初长安跟她说的淳朴村民,她与他们从来没有结过仇怨,她甚至连骂人也不会……

  她怕极了,她看着那张熟悉又狰狞的脸拼死抵抗,摸出了枕头下的剪刀一剪刀捅了出去,她不知道捅到了他哪里,只听他惨叫起来松开她落荒而逃。

  她不知道她这一剪刀差点要了王生的命,族长带人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羞辱,骂她是婊子,是狐狸精,说她太放荡才会给村子引来祸事,要当着全村人的面将她的长发剪了,她在那一刻气懵了,夺过剪子当着那样多欺负她的人的面自己将头发剪了,说她干净的很,除了她的丈夫谁也没有资格碰她,若谁下次再敢来碰她,她跟那个人同归于尽。

  许是她发疯的样子吓到了村子里的人,从那之后倒是真的没人敢再来欺负她,可也是在这一夜之后她婆婆彻底病重瘫在了床上,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守着病重的婆婆又熬了一年多,婆婆死了。

  没有人帮她,她自己守着婆婆的头七,却没想到在头七刚过,她的丈夫长安回来了。

  他穿的体体面面,骑着大马到村口,还带着仆人,衣锦还乡一般进了村子为老娘哭丧。

  宋锦云看着他冲进家门来,以为她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却没想到她等来的是休书。

  在办完老娘的丧事之后,王长安就拿出了族长代他写的休书,他说这么多年多谢她照顾他的老娘,但夫妻缘分已尽,让她拿着休书和银票回家去。

  她还穿着孝服呆愣愣的坐在床边抬头看他,哑声问他,“这不是我的家吗?你让我回哪个家?回那个为了你早就决裂的娘家吗?王长安你现在……说让我回家了?”

  王长安到底是有些心软,收回了休书,说她若是不想回娘家就在这里住着,他会给她盖间好房子,找个丫鬟来伺候她,好吃好喝的,他也会抽空回来陪陪她。

  她的心彻底寒了,再三的逼问下他才说出他在战场上救了个军营里的头,立了功,那个头提拔他,打了胜仗回来又将女儿许配给了他。

  他托着额头为难的与她说:“你也知道我等这个出人头地的机会等了多久了,我是他的属下,我若是拒绝他得罪了他日后还怎么在他手下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