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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馋你知识(5)+番外

韩深烦躁地点了下鼠标,打算重头开始。

“同学,你看刚才那束给你头打爆的光束,像不像一个反正弦函数?”坐在一旁的身影忽然俯撑上电脑旁,曲起细长的手指敲了敲屏幕

韩深:“……”

反正弦函数。

还真挺像。

可这他妈不是故意恶心人?

“……”

韩少爷有被恶心到,指尖杵着鼠标硬是没点开,半晌舔了舔唇瓣,站起身。

你妈的,不打了。

-

昏暗长街,路旁被茂密的小叶榕树遮住,高处的路灯从叶间漏出橙黄的光。

韩深抿着口香糖,走两步,脚边升起身后陈尘修长的影子。

嗅了嗅夜风中的凉气,继续往学校走,绕过一家摆在路口的小店,前方隐约显出几条人影。

“上次在班上怎么说的?几天没出校门,不敢?”

“所以今天刚放学就跑,以为老子抓不到你?”

“要么叫爸爸,要么给我跪下道歉……”

韩深抬起视线,路口站着四五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戴口罩,正把一个格子衫的男生团团围住,一下一下推搡着。

国家示范高中的门口还有人打架?

韩深第一个反应是想拍下这一幕糊在他把附中吹上天的爹脸上。

路过的女生绕出一个半圆,避开匆匆走了。

“你说你妈!我操——”口罩男突然被刺激的炸了,一脚踹向格子衫。

格子衫往后退了几步,转身撒开腿不要命地夺路狂奔起来。

几个口罩精神小伙顺势追赶,在大街上左突右击,满不在乎地推人撞人。

“啊!”两个女生被推到路边,吓出尖叫。

格子衫从身旁飞掠而过,韩深撩开了眼帘,感觉不太快乐。

一个喊着“别他妈挡路!”的高个百米冲刺上来,突然被一把勒住衣领,惯性使然,往前踉踉跄跄扑下去,颈部一阵撕痛。

“要打去练舞室打。”

韩深眯了眯眼,给他拎正抖了抖,字吐的清晰干净,“大马路上乱窜,影响公共卫生,你就看我扎不扎你。”

“操,杀马特管好你自己,要么藏好你的妈——”

嚣张小伙话还没说完,腹部骤然一阵钝痛,头脚颠倒倒在了地上,喘着气瞪身旁高高在上的男生。

韩深居高临下看着他,摘了棒球帽,就差往脸上写“恶人”俩字。

其中一个人不知从哪儿拎出半截钢管,吼冲上来,还没砸下,被韩深抬腿一脚给棍子劈了,“哐当——”,一拳后按着脑袋一压,摔倒在地。

韩深跨腿在他身上一坐,取出手机比划,准备拍照。

“自己摘口罩,还是我来?”

几个人都懵了,本来仗着人多势众,但韩深这副毁天灭地的德行,比他们更像街头恶霸。

“……白衣贤者?”韩深歪着头想了一会,记人名失败,“还不报个警?”

陈尘站在行道树阴影里,还没从这场来去如风的街头斗殴中回过神,看见对方抬手随意捋了捋耳垂的耳钉。

声音逐渐不耐烦:“满分作文?”

“学海混沌者?叫你呢,没一点自觉性?”

“要么叫组长,要么叫陈尘,要么叫爸爸。”陈尘走过来,“耳东陈,尘埃的尘。”

“哦。”韩深摘了这人的口罩,衣服露出一角,贴着“成大附中”的徽章。

原来是附中学生。

“还是改成联系教导主任合适?”

不过陈尘刚走近,这群精神小伙忽然起身往后退,刚才还满脸凶相,现在乖巧的按高矮站成一排,其中一个寸头男摘下口罩冲陈尘笑裂了嘴。

“尘哥,别,别报警,就跟同学开个玩笑,嘿嘿嘿。”

陈尘将他们的脸辨认了一会:“你谁?”

寸头男赶紧自我介绍:“尘哥我是17班的,去年全市篮球联赛我也去了,球衣上写着8号,记得吗?”

陈尘:“不记得。”

寸头男:“……不记得不要紧,总之当时我们校队不是被一中那群傻逼给驴了?打脏球,要不是你去讲道理,重新挣个机会,咱们哪能拿第一呢?”

当时附中学生不在自己主场,全员只有无能狂怒,连带队老师都打算放弃时,只见陈尘拎着一瓶矿泉水单枪匹马进了教练棚。

就理论了半个小时吧,几个教练出来时满脸通红,悔恨地宣布附中跟一中重比。

打辩论的口才,满分议论文的逻辑,不然怎么说白衣贤者叼呢?

所以在附中,怎么为非作歹、招摇过市是你的事。

别招惹陈尘是共识。

寸头男真情实感的的剖白完毕。

陈尘抬起细长的手指往刚才受惊的女孩一指,一句多的话没有:“道歉。”

“好嘞好嘞!”寸头男夹着屁股赶紧溜到女生旁边,点头哈腰一气呵成:“姐姐对不起,刚才是我特么脑子不清醒,满大街闯,吓到你了吧?要不要加个微信请你喝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