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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238)+番外

作者: 未晏斋 阅读记录

“那么,该不该罚你呢?”他含着笑挑弄她。手指抚弄过她的双唇,又到她的脖子,又捻她的耳垂,最后情动得自己也遏制不了。

他一把把姑娘家抱紧在怀里,浑身铁似的硬。颤抖的拇指再一次到她的面颊上摩挲,抚弄得极轻,让她酥痒而战栗。顺着往下,便是宫女的紫红色绵绸袍,小小的一粒布扣,盘成琵琶结,那枝刺绣的兰花儿从结旁边游刃有余地穿过去,枝叶隐没在她的腋下,于是他伸手解第二颗、第三颗扣子,还防备着她过来阻拦。

李夕月徒劳地握着他的手指:“不能的,万岁爷,不能的……”

他目光沉如夜潭,又渺如烟霭:“别叫我失望,夕月,别叫我失望。”

等了那么久了,今儿就是想霸道一回。

声音好像都有些嘶哑:“你不信我么?不信我么?”

这里太热了。

他的话语在耳边仿佛是烫人的。

李夕月不知道怎么的想落泪,却不是因为伤心或害怕。她被他的胳膊箍着,离不开他滚烫的怀抱,也离不开这间滚烫的屋子。她的心在对自己说:“这场面并不在你意料之外,你心里早就明白,这是迟早的事。他敬重你,已经熬到了现在。”

嘴里挣扎了最后一回:“万岁爷的意思,反正不论高低总有个位分?”

他蓦然停下动作,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睛瞪着,李夕月离得近,都看见一点点细密的红丝遍布在眼白上。

这话伤他。

但她也怕自伤。

走出这一步,她就没退路了。

但昝宁接下来捧着她的脸,凑得很近说:“你想想我做什么要废后?”

“不!”李夕月有些惊怕,挣了挣身子,“奴才担不起!”

“你只有和我一起担。”他说,“这是你的投名状。”

说完这话,他突然决绝起来,目光坚毅毫无窒碍。

“不许动。”毫无道理地警告了一声。

他的手指继续很坚决地一颗颗解她的衣扣。

李夕月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眼看着他解开她腋下的扣子,然后弯着腰顺着开襟往下,到了腰下的位置,干脆蹲下来,很认真地把身侧那一排密密的布扣全部解开了。

软绵绵的袄子,带着她的体温和少女香喷喷的气息,被他揭开来、脱下去。

里头长衬衣也是紫红色,配套般绣着兰花,只是更薄,软绸子水光一样在她的曲线上潋滟着金色的光泽。

他的目光如这软绸子一样柔和,亦一样坚韧。又说了一句“不许动”,于是又是从上至下虔诚在她身前裙下一番起落,最后轻轻拉开她的衣襟,那抹紫红色的水光就拂落到地上了。最里头一层棉绸单衣,如法炮制。

刚刚还觉得梢间里暖得烫人,这会儿肌肤陡然接触空气,李夕月却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刚想喊冷,突然被他覆住了。连着密密的亲吻,李夕月腿里拌蒜,不觉就被他裹着,不觉就跌坐在皇帝的御榻上,不觉就被压倒在柔软的被褥间。

李夕月的肚兜带子系得紧,在昝宁耐着性子对付她打得复杂的花结的时候,她慢慢从刚刚的迷迷瞪瞪中清醒了过来。

男人已经到了这幅地步,估计是难以自持了。大年里,又不可能有布库房供他泄一泄邪气。

他说什么“废后”,似乎言下之意是要赠她一个后位。这倒不是她不信他,而是觉得男人家未免有些吹嘘了——这次对付礼亲王的手下都那么费劲,都还没能真正打垮礼亲王;他废得了后?对抗得了太后及纳兰氏家族?再把她李夕月捧上去,她李夕月好当活靶子么?

“万岁爷,”她开口说,“奴才不是攀附的人。”

“我晓得。”他的手指略顿了顿,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认真地说。

她又说:“所以,前头一句话,请万岁爷务必要收回去。”

昝宁停下手,撑在她上方,思忖了一下说:“你放心,我并不会莽撞的。但是——”

他似乎有些赌气:“我对你掏心掏肺的,现在也想颗定心丸吃。”

李夕月点点头:“奴才愿意。”

昝宁倒愣了一下:“你再说一次?”

“奴才愿意。”她说完,满脸通红。舒开双臂小心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烟霞犹舒卷,暖芳出金拢。’万岁爷的诗,谁说奴才不记得?”她缓缓地吟着,“既然愿意,奴才希望万岁爷晓得,我并不是想要什么,无论是身份、位分、名分……我只是……”

那羞红的脸蛋上酒窝乍现,嘴唇里吐露着最美好的语言:“只是因为和您两情相悦。若万岁爷为了让我安心起了废后的念头,我反而会不安心,甚至会害怕。你对我好,我晓得,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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